而现在的殿下, 想必是不在意的, 只是不想和她碰触而已。
但, 她是愿意的。
只要能帮到殿下,她做什么都愿意。
哪怕最后发现根本解不了蛊,那也是他们要做一对苦命鸳鸯的命!
现在的问题是, 殿下如今的情况,还能跟她行房吗?
好羞涩!
这么多人在,苏澜也不好问,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 她看向井大, “是谁给我下的蛊, 查到了吗?”
以往的话,太子妃问话,直接答就是了。现在嘛,没办法, 还是得看看殿下的意思。
赵燚“……”
看孤作甚!
想说就说!
他现在只是不喜欢她,对她无感,又不是起码的辨别能力都没有。
他当然还是知道苏澜是一心向着她的!
“……”井大道,“苏后临死前,宁王去见过她,那日离开京城,宁王也给夫人了一样东西,所以,宁王嫌疑最大。”
宁王?
好好的,他给她下这种蛊做什么?她又不是爱上别人的苏漪!
等等。
如果宁王见过了苏苒,是不是就知道当初他吃的不能生育的药不是别人透给她的,就是她自己看出来还故意说出来?
所以他把苏漪离家不归的责任怪到她头上?还下这种蛊报复她!让她也知道被心爱之人抛弃的滋味?
这人怎么这么恶心!
苏漪不要他,分明是他自己作的,关她什么事!
苏漪不要他,不会给苏漪下个桃花蛊啊!
苏澜气愤不已,恨不得手拿大刀把宁王给大卸八块!
缺德!太缺德了!
她不会让他好过的!
“蛊王爷爷,您会弄桃花蛊吧!我要给齐王下蛊!敢这样对我!我不会饶了他的!”苏澜愤怒地说。
蛊王一张老脸满是惊悚,下意识地看了眼赵燚,为难地说,“这,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他都害的燚哥哥这样了,给他也下个蛊怎么了?”苏澜幽幽地看着蛊王,心道你都蛊王了,居然还这么圣父?
蛊王为难地脸都快扯烂了,心想,如今殿下厌恶太子妃,若是宁王又变得对太子妃死心塌地,怎么说宁王也是个俊逸潇洒的人物,万一太子妃一脑热,当真转投宁王怀抱怎么办?
就不说殿下将来能不能解蛊,堂堂太子被妻子戴绿帽,就是太子妃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啊!
赵燚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俊脸更沉,看着苏澜道,“你想如何下蛊?”
苏澜一哼,“他不是很爱漪姐姐,想求得漪姐姐原谅吗?我要他这辈子都没机会,永远只会被漪姐姐厌恶!”
她目光一转,看着井大道,“你去找一个青楼里名声最不好的姑娘,最好是三十来岁的,就把桃花蛊下给这个人,让宁王爱她爱的要死,为她休妻,娶为正妻,等他们生下儿子,封了世子,再给他解了桃花蛊,让他后悔终生!”
屋里都是嘶嘶的吸气声,一副“我好像从来不认识你,我应该没有得罪过你吧”的眼神看她!
最毒妇人心!
果然最毒妇人心!
苏澜不解地看着他们,困惑道,“怎么了?我太仁慈了吗?”
众人“……”
赵燚忍不住笑,“你的主意很好。”
好久好久都没看过殿下笑,苏澜看的有点呆,鼻子酸酸的,好想哭。
“咳咳。”井大低着头,建议道,“奴才觉得,夫人主意是好,不过还是要找个姿色过人的,年轻点的,有手段的,不然宁王对一个声名狼藉又普普通通的青楼女子着迷,他自己都会怀疑,说不定很快就会发现自己是中蛊了,反而不妙。”
啊?!
好像也有道理。
苏澜纠结了会儿,“那,最多也只能找二十多岁的,不能再年轻了。还有,一定要是,咳,就是有过很多客人的那种。”
“再年轻点还没手段呢。夫人放心,奴才一定把这事办的漂漂亮亮的!”
商定好后,井大等人都退下去了。
苏澜看着赵燚,赵燚也正看着她。
苏澜鼓起勇气,正要开口,赵燚忽然道,“是孤对不住你。”
嗯?
苏澜的眼睛蓦地红了,忍了许久的酸涩难过,仿佛忽然卸了闸,根本收不住。
她泪眼婆娑地望着眼里已经模糊的身影,低低呢喃,“太子哥哥。”
她很想扑进他怀里,像以前一样,哭个痛快,叫他心疼。
可如今,殿下一碰到她就会疼,还无法抑制地讨厌她。
还是算了。
默默舔伤口吧。
一看到她又哭,赵燚心里的暴虐又窜出来,恨不得把她眼睛堵住!叫她哭个不停!
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
但出乎意料的,赵燚压下了这点情绪。
他知道,他原本并不恼怒,只是受蛊毒影响。
只不过,他也心疼不起来就是。
“不必哭。”赵燚冷淡道,“事情都会解决的。”
可是你都不愿意呢。
苏澜拭去泪,平复下来,说,“燚哥哥,我愿意吃了那个阳性的蛊虫,帮你解蛊毒的。”
赵燚并不意外,也没有很烦躁,只是平淡地提醒,“蛊王没告诉你,成功的几率,只有五成,一旦失败,余生,你会和孤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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