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后他便一身红衣墨发,使得南夏其他的皇子再无人敢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君煦接过萧然手里的纸张,边点燃边语气稀松平常地开口。
“你打算怎么做?”萧然浓眉微拧,忧心忡忡地出声。
“我已经从汝川调配了人手,又将魔殿中的铜级三人调到都城附近,到时见机行事。”君煦略一思索回道。
“你竟动用了魔殿的人?你别忘了你的老对手魂殿的殿主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你!”萧然一怔,忙出声提醒道。
“那又如何,一群笨蛋,借他们一百个脑子也查不到。”君煦满不在意地开口,自有一股盛气凌人之势。
萧然看着他拽到天际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抖了抖,暗自腹诽,您是爷,您说了算,若被江湖的人得知,堂堂的魂殿之人被他称为笨蛋,估计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也罢,你的江湖你做主。
“对了,我听说此次圣上寿宴,太后特以近日身体不适为由,向圣上提出了想让恒王回京,虽未被当场应允,但此事十有八九会如了太后的意。”萧然似是想到了什么,转移话题出声。
“有太后在一日,迟早的事。回来了倒也好,人只有在得意忘形的时候,才会犯更大的错,直到死无葬身之地。”君煦眼神一冷,淡淡地讥讽出声。
萧然认可的点了点头。
次日,婉沁苑。
许是林婉自以为事情是按她的计划进行,故而心情大好,身子也跟着好起来,特意吩咐红缨从厨房端些美味佳肴,又寻了瓶了陈年佳酿,痛饮一番。
“夫人,您身子刚好些,还是不要再喝了。”红缨语气担忧地劝道。
“你闭嘴,啰嗦!难得该死的人都快死了,你说下一个会是谁呢?”林婉手指摩挲着酒杯,阴森的声音响起。
“这…..奴婢不知。”红缨忙低下头掩盖了眼底的慌乱,声若蚊虫地道。
若林婉稍微注意,便能察觉出她的不正常,只是此时的林婉正陷在自己美好幻想中不可自拔。
门口传来剧烈的声响。
林婉一抬眼,便瞧见宁亦文怒气冲冲地踹门而入。
“哟,国公来了,妾身未能亲迎,请国公恕罪。”林婉嗤笑一声,幽幽地开口,虽嘴上这么说,但还却并未起身,径自饮下杯中的佳酿。
宁亦文瞧着她这幅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眼神直直地射向林婉,咬牙切齿地开口:“韩氏和萱姨娘的事是你做的?”
直到此时,林婉才转头看向宁亦文,今日宁亦文穿了一身浅灰色锦衣长袍,岁月仿佛并未太过苛责他,直到现在,透过那张俊美的五官仿佛能看到年少的模样,可那双眼眸此时正死盯着她,醉意袭来,林婉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第一次见他的场景。
那年自己十四岁,瞒着大哥偷偷的跑出看桃花盛开的美景,正看的入神,宁亦文着一身月白色华袍,闲庭迈步地从对面走来,春风拂过,伴随着桃花缤纷飘落,只一眼,便决定了自己这短短的数十载。
“老爷,可还记得同我第一次相遇时所说的话吗?”林婉并未回答他的话,反而问了个风马不接的问题。
宁亦文有一瞬间的怔愣,动了动嘴唇,还未开口,便听她道。
“敢问姑娘芳名,在下宁国公府大少爷宁亦文。”林婉一字一句的开口,眼神却飘向远处。
“够了,我问你韩氏和萱姨娘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把解药拿出来。”宁亦文怒不可遏地出声。
冰冷的语调,呵责的嗓音惊醒了林婉的回忆,吹散了醉意,更吹散了林婉最后一丝的痴恋。
“是有如何?她们该死!解药?老爷怕是高估了我,我只会下毒,从不懂何为解药。哦,对了,这还是老爷教我的,阮家老贱人可不就是喝了我调配的药,不治而亡的吗?”林婉嘲讽地笑出声来,完全不在乎宁亦文越来越沉的脸色。
“本国公看你真是疯了!只不过韩氏非但未死,韩府还抓住了刺杀之人,京兆府尹的人正在来的路上,来人,将红缨和林管家拿下,亲自送出去。”宁亦文怒极反笑,将目光转向红缨,冷声吩咐。
“不,不!怎么会?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林婉神色狰狞地尖叫出声。
“夫人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国公,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吧!”红缨脸色皱变,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恳求。
顷刻间,几名侍卫应声而入,将红缨粗鲁的拖走。
“为了保留国公府的颜面,为了琪儿的颜面,本国公暂且留你一命,若你仍不知悔改,那便只有死路一条。”宁亦文语气凌冽的出口,随即将婉沁苑所有的下人都撤走。
粗锁链条发出叮咚的碰撞声,林婉死命地盯着紧闭的房门,仿佛想把它看穿透般,忽而诡异的笑声渐渐响起:“既如此,宁亦文,那大家不防一起死吧。哈哈哈哈!”
同一时间,消息一字不落的传到了宁墨的耳中。
“继续盯着,若这么容易死了,怎么能够呢?”宁墨一边吩咐,一边下笔有神落下几个字。
“是,小姐,圣上已经恩准恒王回都城了。”冬瑶出声禀告
宁墨闻言,握笔的手一顿,复而行云流水般的继续写下否极泰来,轻轻吹了吹,将写好的字放置一旁,而后淡淡地出声:“知道了,吩咐下边的人有什么消息定要第一时间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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