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相信你爹爹能做好这礼部尚书?”徐氏瞧见宁墨仍是一副凝眉深思的模样,复而故作打趣的开口。
“不是,墨儿当然相信爹爹,只是觉得此事有些突然。既如此,那我便恭喜爹爹娘亲。”宁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君煦促成,但是她曾探查过他与爹爹私下并无来往,心下思索,面上不显,浅笑出声。
“娘亲,爹爹既有此意,只是朝堂变幻莫测,自此后你们凡事定要多加注意。想来这府中也太平不了。”宁墨不放心的提醒。
“娘亲明白,会谨慎行事的。”徐氏神色郑重地道。
随后母女两人又说了些其他的事情,等到晚膳时,便一起去了膳食厅。
厅内,男女分席的圆桌上,摆放着各色鲜美可口的食物,待众人都落座后。主桌上的宁亦文简单地说了几句,示意众人饮用。
“老爷,门外有位道骨仙风的世外高人求见,本来奴才以为他是骗子,想将他赶走,可谁知他竟丝毫不差地说出奴才的生辰八字和家中概况。是以,奴才特来禀告老爷。”冯管家作势擦了擦额上的薄汗,恭敬地出声禀告。
萱姨娘略一思索,连忙开口:“老爷,冯管家既如此说,不防看看高人是何意,虽说今日得一喜事,但之前发生了这么些事,若真是高人,既能消灾,又可保家宅平安。”
“姨娘说的有理,大不了他说的不符,将他赶出去好了。”二房王氏接着应声。
“让他进来吧。”宁亦文思索再三,似是联想到近日的事情,随即吩咐。
“是。”
不大一会,一身灰色简单道袍的中年男子走进,满头的银发整理的干净利索,虽上了年纪,但不难看出年少时五官的俊朗非凡,倒有种超脱的气质。
“在下圆尘,冒昧叨扰,途径此地,却见府上周围笼罩着一片灰暗阴霾之色,又听闻贵人是个心善之人,实属不忍,特来提醒。”那中年男子对着上首的宁亦文,略一行礼,先行开口。
“哦?道长的意思是?”宁亦文眼神凌厉地看向他,似是想将他看穿。
只见圆尘面色如常,施施然地道:“若贵人信在下,无妨让在下在府中各地一试,看问题究竟出在何处,再行解决之法。”
宁亦文淡淡收回视线,语气森然地开口:“道长,若没有点真本事让在下看看,怎好生在我这诺大的国公府行走。”
圆尘闻言,径自从布袋中取出纸张和碳笔,快速的写下几字,走到宁亦文身旁开口:“这是在下观贵人面像,所看到的贵人近日之忧。”
宁亦文漫不经心地接过,待看到纸张的字时,徒然面色大变,神色一震,脱口出声:“道长可有破解之法。”
“此事不急,待我在府上走一圈,便知道了。”
“好!好!一同去。”宁亦文边说边起身,随即一众人浩浩荡荡地离开。
穿过前院,途径文斓轩和涵文苑,以及探查了其他各房。
“道长,如何?”宁亦文急切的开口问道。
圆尘摇了摇头,眉头微拧,开口:“从表面上看,并未发现不妥,只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也罢,你我既有缘,我便倾尽全力为你一试。”
“有劳大师,宁某人必谢。”宁亦文拱手认真地道。
圆尘轻轻颔首,从怀中掏出精致小巧的棱形刻有八卦图玉牌,继而念出道法,指尖戳向玉牌,凌然地开口:“开!”
只见原本黯淡无光的玉牌,刹那间,红光乍现,顷刻间,圆尘睁开紧闭的双眼,收回手,神色了然地出声:“玉牌显示,府中有人行巫毒人偶之法,做法的人将黑色绳子紧勒缠绕人偶,将对方的衣物布片裹住人偶,将针刺入人偶肝脏。”
“道长可否说出所在的具体方位。”宁亦文神色大变,焦急地开口。
“在如今所在花园方位的东南方向。”圆尘确信地开口。
“东南方向?那岂不是大姐姐的墨染阁。”宁丹惊呼出声,而后见众人的视线均落在她的身上,忙堪堪捂住了自己的嘴。
宁涵和徐氏刚想开口,便见宁墨扯了扯徐氏的衣袖,冲他们摇头示意。
“玉牌显示的确是闺房女子的位置。”圆尘点了点头,出声。
宁亦文闻言转头看向宁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清冷地开口:“墨儿,你怎么说?”
还未等宁墨回答,便听到物品掉落的声响。
只见宁墨身边两个绿衣丫鬟,神色惊恐,不约而同地将手中的灯笼掉落在地。
“奴婢不会故意的,请国公恕罪。”如双和如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异口同声道,只是那瑟缩的身子,和脸色的神情,无一不彰显着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你们是哪个院里?都知道些什么?”宁亦文面色沉沉地开口。
宁墨冷眼看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地笑意,语气轻快地出声:“祖父,她们是如双和如月,先前婉夫人掌管府中事务,将她们分到了涵文苑,我见她们模样着实好看,便向娘亲要了过来。”
那双黑耀璀璨如明珠的桃花眸,此时正看着宁亦文一字一句地解释。
“既如此,为何要吓成这样,说!”宁亦文施压地开口。
“是因为…”左边的如月刚要开口。
“不能说,小姐对我们不薄,我们不能出卖她。”另一旁的如双,忙一把扯过她的胳膊,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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