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让我转告姑娘,他现在同宁大人在一起,且姑娘什么也不用做,一切都有他,请姑娘放心。”
刚刚宁墨吩咐冬瑶的话,他虽没完全听清,但因着他的内力不凡,但也大致知道了她的做法。
是以,忙脱口而出。
若是因此行了偏差,主子怕是会绕不了他。
宁墨想了想,问道:“他们在黑岩峰?宁亦文也在那里?”
铜一有短暂的愣神,他家主子只让他传话,其他的没让他说,若是他说对了,万一影响两人感情,那可怎么是好。
不得不说,铜一的脑补功夫是最深的,只因着两句问话,脑中早已上演了一副劳燕分飞的戏码。
宁墨打量着铜一那张黑黝黝的面孔上浮现出多姿多彩的面孔,嘴角不自觉抽了抽,摇了摇头道:“也罢,你既不想说,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铜一嘿嘿一笑,不自在的挠了挠头,开口:“主子让属下任由墨姑娘差遣。”
“嗯,那你一会便随我会府吧。”宁墨点头道,心中却在思量君煦的打算。
想必那两位已经受到了相关的证据,怕是直接舍弃宁亦文。
那明日....
黑岩峰。
男子一身黑色锦衣在月华的照耀下更显得清俊无双,身上的矜贵傲然的气势较平常更为外放,此时的他冷眼看着不远处的火光和厮打声。
而他一旁的中年男子则是将目光放在前方那两道熟悉的身影上。
“伯父,事情已定,不知伯父有何想法?”君煦声音温和地开口,可若仔细听去,语气里皆是对其的尊重。
“哼,世子不是已经打算好了吗?你特意将我请来,无非是为了看着一场大戏,若说你未曾将后续的事情安排好,我怕是不信的。”宁涵冷哼一声,没好气的开口。
明显还在为先前红鸾一事以及他知道的‘真相’而生气。
君煦摸了摸鼻子,讨好地笑道:“那不知伯父有何补充的?”
宁涵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出声:“多谢世子。”
虽如此说,但不知是不是君煦的错觉,总觉得他这般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伯父严重了,宁国公年纪大了,有时候难免疏忽,本世子便为他指正一二。”君煦莫不在意地道。
一听他提起宁亦文,宁涵的脸色愈发沉郁,他的父亲果真野心勃勃,只可惜,注定会以失败告终。
这么一想,倒是觉得君煦此人还是有些用处。
轻咳一声,脸色稍缓地开口:“今日之事权当在下欠世子一个人情,日后除了涉及在下家人以外若是有用着的地方尽管开口。”
语气特意加重了家人二字。
他的话一出,君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刚刚升起的喜悦之情又以最快的速度冷却。
“伯父太客气了,这些都是君煦应该做的。”君煦扬起一抹人兽无害的笑容,开口。
“嗯,确实,生为东临睿王府世子,这些的确是分内之事,那在下便收回刚才的客套话。”宁涵面无表情的道,一副正义凌然的模样。
君煦......
默默抬头望月。
好在这样尴尬且有几分怪异的氛围没有持续太久。
“主子,事已成。不过宁亦文跑了,而且他刚刚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明显易容了。”冷霄拱手禀告。
“他跑不掉,即便在如何,终究逃不了半分。”君煦薄唇轻启,势在必得地开口。
“宁琪可在?”一旁的宁涵突然问道。
“启禀宁大人,他被萧二公子抓住了。”冷霄出声。
“嗯,那便走吧,戏台已开始,万不能中途而废。”宁涵轻声道,径自转身离开。
君煦看了眼不远处仍然人影攒动的情景,忙紧跟其后。
而此时的离王府。
书房里瓷器应声而落,周围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离王瘫坐在官帽椅上,脸色阴沉地盯着桌子上的密信,像是要将它看出一朵花。
一道身影闪身而出,单膝跪地恭敬地开口:“启禀主子,黑岩峰今晚的确有大动作,宁琪已经被抓走了,怕是要进宫面圣。”
“好啊,好一个宁亦文,你竟将本王耍的团团转。将所有的人手全部撤了回来,此事不要插手。”离王面色狰狞地道。
枉他一开始刚看到密信,以为是别人故意挑唆他们二人的关系,却没有想到越往下越心惊。
他竟然瞒着自己在背后做了那么多事。
一条一条,且都附有证据,这让他如何不信。
至今他还记得当初自己向他说起资费紧张时,他的回答。
甚至连王捷,他都舍不得让他用。
亏他还如此信任他。
“是。”
“那送信之人的踪迹可有查到?”离王语气冰冷地问道。
“属下无能,请主子恕罪。”那人小心翼翼地开口。
“罢了,能将信函悄无声息地送过来的人,又怎么会让你们轻易抓到。”离王揉了揉眉心,这次倒也并未多加为难。
而后,有紧接着道:“将宁亦文和宁国公府盯紧些,若是宁亦文说了其不该说的,直接杀了即可。
将之前准备给他的诛心解药现在送过去,不过那解药怕是不对症,怕是需要你重新准备一副药,你可明白?”
“是,属下遵命。”那人浑身一凛,忙收敛了面上的吃惊,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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