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冬扯出一抹苦涩地笑容,脸色又明显苍白了些许。
宁墨复又继续道:“不过,听吴管家说,好似是卫侍卫给祖父送来什么解药,只可惜,那不是解药,是送命的药。
至于能坚持多久,那可不是人为能控制的,你说是吗?
“你…..怎会…”卫冬声音里尽是惊骇,面色皆是灰败。
他不傻,将整件事串联起来,便已然明了。
暗暗对宁墨手段的心惊,不甘,恨意,临近情绪边缘的奔溃,终究化为沉寂,许久,听他道:“你既然将我抓来,目的是何再清楚不过,但恕我不能直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宁墨倒也没想到他会如此说,不免对他高看了两眼,挑眉道:“卫侍卫果然英勇,但卫侍卫这般做,可是有想到自己那刚满一岁的孩子。
听说是个男孩子,想必长大后,也如同卫侍卫般果断。”
“你怎么会知道,你对他做了什么?他是无辜的,便是他的母亲都不知我究竟是为谁办事,你不要伤害他们,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
卫东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猛地站起身来,只可惜,他这两天并未食用过吃食,是以身子一软,整个人便直直的栽倒下去。
“卫侍卫如此激动又当是为何?我又岂会是罔顾无辜之人的姓名。而且这一切都取决于卫侍卫,不是吗?”宁墨笑道。
卫东费力的抬眼,眼中皆是嗜血的红光,他怎么也想不到宁墨会知道此事。
他向来小心翼翼,隐藏的极深,便是宁亦文也不知分毫。
他原本并未有任何娶妻生子的想法,对于他这种人而言,能好生活着,便已经是奢望,又怎么会祈求如同寻常人般的生活。
但他偏偏遇到了那个女子,她是那么的好,好的让他舍不得放手。
“我说,我把所有我知道的都告知于你,只求你高抬贵手,放过他们。”卫东闭了闭眼睛,认命的开口,仿佛没有半分的生机。
“好。卫侍卫果真痛快。”宁墨示意的开口,笑道。
卫东未为在意她的讥讽,稍微停顿了片刻,便听道:“想必你已经知道与宁亦文合作的背后之人是南夏三皇子云霆和东临离王。
但这国….宁亦文最开始合作的是离王,而他与云霆的交往并不是十分密切,且也只是从去年开始。
当年,离王年纪尚小,便被陛下下令赶往封地,在他临走之时,宁亦文找到他,给了他一部分的人手和银钱。
这些年,两人大多数都是书信往来,而离王在都城的势力,有一半是因为宁亦文的促成。
去年,不知是何种机缘,由离王牵线同云霆有了合作。
便是那批从南夏而来的巫蛊师。
由宁亦文和离王分别派人组织人手,共同练就一批凶猛强悍的死士,据说一般人根本杀不死那些被喂下特殊蛊毒的人。
而后林鹏的事情被裴老披露,当时的正在训练中的人虽被破坏,但先前较他们那一批人之前,便已经有三批完成。
但具体将他们派往何处,那便不得而知了。
如此机密的事情,宁亦文是不会让我知道的。”
宁墨暗自心惊,她和君煦之以为将事情得以解决,却不知道他们竟如此悄无声息将之前的三批人分化出去。
想必是三方各持一支,难怪听吴管家传来的消息,宁亦文至今还未死心。
这便是他的底气。
面上不显,宁墨问道:“我祖母的蛊毒可是出自云霆之手?”
“不错,当时他们想要老夫人手中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但却不知究竟是何,似乎是代表身份的象征。
再加上宁亦文因着死士和私兵在银钱方面确实有些吃力。
故此,才会……..会对老夫人下手。”卫东一怔,继续道。
宁墨虽已经知道这所谓的事实,但即便再次听到,难免心中揪痛,恨不得将宁亦文千刀万剐。
“身份的象征?还代表阮氏的身份?”宁墨抓住关键点,追问道。
卫东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待他反应过来后,刚想要开口遮掩一二,便听宁墨威胁地开口:“我一直以为卫侍卫是聪明人。”
“也罢,事已至此,已然没有是不能说的。老夫人的身世似乎有问题,她好像并不是阮家的孩子。
不过这些都是宁亦文有一次无意间说出口,而且是他的猜测,并未有确凿的证据。”提起此事,卫东的脸上也浮现了些许的迷茫。
“阮家父母及祖母的兄长可是由宁亦文所害?”宁墨闻言,面色平静的开口,仿佛刚刚卫东所说之事,并未影响她一丝一毫。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背立在身后的双手,是何样的僵硬。
她祖母竟然不是阮家的孩子,可她并未听她提起,便是曹管事也不曾透露丝毫,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们也不知道。
不知道祖母真实的身世。
依着她对宁亦文的了解,他是不可能有这般无聊无端说起这些,肯定是有迹可循。
事情似乎朝着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但一切又仿佛即将浮出水面。
“当年的事,太过久远,且我并未参与,但阮家的事十有八九是宁亦文所为。”卫东直言不讳地开口。
“将离王和宁亦文在都城的暗桩告诉我,狡兔三窟,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宁墨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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