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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何美欢虽然在那件事中把自己摘了出来,但日子却不太好过。先是被她哥训了一顿,然后又被那几个被她怂恿去闹事的家长勒索了一翻,钱包里的积蓄直接憋了个底朝天,还从她妈那拿了一百多。这下子本来就对她有意见的嫂子就更加看不惯她了,一时间何家闹得那叫一个鸡飞狗跳的。
    不过这些都跟姜心妍没什么关系,她就算知道了,也就只是看个热闹罢了。
    第24章 女配大人的梦
    姜心妍很确定自己在梦里,因为她清楚的记得,自己睡前还喝了杯温开水才躺下的。而且她现在正身处一个养猪场里,明明和好几个人迎面相对,但似乎没有一个人能看见她这个陌生的闯入者。他们或聊天或干活,却愣是没有人搭理她,姜心妍还看见了林天杨也在这儿,她见到了熟人,心一下子就定了下来,刚走近林天杨身边,正准备跟他打招呼,却发现,他也和那些人一样根本就看不搭理她。之后在某个人穿过她的身体的时候,她才发现,她现在的状态就像个虚幻的隐形人。
    姜心妍觉得她现在这个样子,挺像仙剑三里面,景天穿越时空观看妹妹龙葵过往的场景一样,只不过与那不同的是,姜心妍觉得她看见的不是林天杨的过去,而更像是他未来的某个片段。
    因为她听到了他们的聊天内容里有七六年五月,而她明明记得昨天才到七六年二月x日的呀!由此姜心妍不仅推断出了这是一家秘密作坊,还是见不得光的那种。这些种种都充分的说明了她所看到的场景是即将发生的未来,而在这力量发生的未来,却还是没到改革开放的时候。
    在改革开放前都是实行集体经济,计划经济的,像这样的私人作坊,叫割资本主义的尾巴,是不被允许的,要是被抓到了轻的坐牢重的可能小命都没有了。想到这,姜心妍突然脑子一突,总觉得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其他人她不认识,无所谓关不关心的,但林天杨……
    她以前就知道,虽然面上不显,但林家的日子却是比村里的其他人家好得多。不说别的,就只说肉,别人都是一年到头,吃那么两回,但林家却每个月都能吃上几回,虽然不是每天都是猪肉,但猪骨头,猪大肠什么的却是不缺的。姜心妍以前也怀疑过林天杨去做了倒爷,要不然哪来那么好的生活?但没想到他竟然跟人合伙开了个养猪场,真是好样的,都走在时代前沿了。
    姜心妍担心得没错,暴风雨来临之前,通常都伴着宁静,一声“不好了”伴着一个神色慌张的青年跑了过来。
    是警察来了。
    林天杨当机立断,当即召集所有人立刻撤离,可是警察来得比他们预想的时间还要快,就像有人领路一般,畅通无阻,养猪场里的好些人都被当场抓住了。---林天杨一路狼狈逃离,本来已经逃出了警察搜捕的范围,可是没想到最后却掉下了山谷。
    “不要!”姜心妍一把扑了过去,可是她根本就触碰不了林天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路掉下去。
    突然画面一转,有人上山砍柴,发现了还活着的林天杨,把他救了回去。
    县城医院里面对主治医生说要让林天杨的一条腿得截肢才能让他继续活下去的话,林家一家顿时犹如晴天霹雳,林天娇哭得稀里哗啦,林母更是直接晕了过去。
    姜心妍已经泪流满面了,心里一揪一揪的疼,明知道这只是梦,可是却那么的真实,让人疼得厉害。
    在医生的催促下,林父颤抖着手,在同意书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八尺高的汉子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痛苦的泪水,他看着就像一下子老了十岁一般,佝偻着的背影,满身萧条。
    姜心妍正伤心着呢,谁知道这时候画面又一转又回到了林家,林天杨颓废的躺在床上,她听见他喃喃的道,“为什么?”神色中带上了一缕恨意。
    姜心妍想要安慰他,可却不知道该如何入手,而且现在的状况是,除了她自己,谁也看不见她,更别说能听见她的声音了。
    在林天杨的屋里呆了好一会儿之后,她又去看了林父林母,林母自从那天在医院听见医生的话之后就病了,虽然不是什么大病,却也没了以前的精神,到现在还躺在床上。
    姜心妍一走近他们的屋子就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因为林天杨这回的事,家里的积蓄都用光了,还欠了许多外债。林父想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以前在城里的药房当过学徒,精髓虽然没学到,但皮毛还是会一点儿的,于是想着上山采些草药回来。一方面能给林天杨留着用,另一方面也想着能卖出去,也好有个进项,不说恢复以前的日子,但早点把债还清也是好的,要是运气好的话,或许还是碰见人参或灵芝什么的,到时候身上的债务也能更加轻点。
    怀着希望,林父就踏上了深山。然而他却不知道,他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当林父的尸体被人抬回来的时候,姜心妍整个人都懵了,她看着再次哭晕的林母,伤心的林天娇和愧疚又痛苦的林天杨再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力。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在林父的葬礼之后,本来就缠绵病榻的林母就病得越发的重了,不久之后就步了林父的后尘,也去了。
    林母去的当晚,林天杨也痛苦的哀嚎了整整一个晚上,又哭又笑的,最后却诡异的平静得很个没事的人一样,姜心妍看着他的黑色的眼眸变得越发的深沉、冷淡,如两只深不可测的古潭就连石子投了进去,都掀不起一丝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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