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逢高兴的嗷了一声说:“下午可以去前边训练喽。”刚说完还没把兴奋劲给完全发出来, 让被他爹一筷子给敲安静了。
直到去了一下午, 下面的几个小子才知道,自家和别人到底要有哪些不同, 同样是跑步别的小孩跑五圈, 自家就得跑六圈, 别人挥枪一百次, 自家就得挥一百二。
就这还是大哥觉得刚第一天,所以少加了一点,那意思就是等以后熟悉了还要往上加的!
晚上他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的时候, 早就没了刚知道能去训练时那激动的样子了,一个个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蔫的。
不过到了吃饭的时候,一个个又是生龙活虎的, 看的李长诏只笑话他们:“我好像记得只有元适的训练量比较大是吧, 怎么现在看起来,反倒像是你们的训练量是别人的两倍呢?”
李元逢嘴里塞满了东西,瓮声瓮气的说:“四叔, 你别在这里说风凉话,拿我们和大哥比有什么意思,有本事你现在和大哥练练啊!”
老太太一听自家大孙子的训练量是别人的两倍,马上就心疼坏了:“哎哟我的孙,你不要命了,那么大的训练量,还不把你给训坏了!”
李元适给她一个大大的笑容:“奶奶,我没事,主要还是他们训练的强度太低了,如果我也是那种强度的话,就一点用处也没有的!”
老太太惊奇的问:“我们元适那么厉害!”长孙从小就懂事,后来入学了老大一直说他是读书的苗子,老太太还真的不知道大孙子功夫也那么厉害!
这次把全部青壮年组织到一块训练,就是李长泽当上少族长后办的第一件事,由李长谨主抓人员,老三主抓训练。
李家村这一千多口人中,有三百多个青壮年,其中二百壮年,一百多个青少年。
李长训给自家娘普及道:“娘,你可别小看你大孙子,要知道二十岁以下的都在青年组,可那些二十岁的小子们,三五个一起也难以近他的身!”
夸完了元适,李长训又开始说其他小子:“你们几个,除了清平,哪一个能做到同龄人三五个近不了身的?”说到这里他又专门指着李元逸说教道:“特别是你元逸,同样是一母同胞,你怎么就和元适差那么多呢,你就不脸红么?”
李元逸抬起忙着吃饭的头,先看了他一眼,又状似无意的好好看了看大伯,才说道:“三叔,你这一碗快吃完了,我再给您盛一碗去。”
李长训:“臭小子,就你心眼多知道转移话题,你除了心眼多,还有什么啊?”
众人都怜悯的看着他。
李长泽都被他们给逗笑了,这个元逸,他要不看自己那一眼,谁会往自己身上带啊。笑完还不得不帮他压下他三叔:“行了老三,吃完饭再训他们也不迟。”
李长训听大哥发话了“奥”了一声,正准备接着吃饭,但看到大家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同,再想想刚才的话,才反应过来,赶紧对着大哥补救道:“大哥,我可没有说你,你别误会啊!”
他的话刚说完,他大嫂刘贵枝一个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其他人也是笑的肩膀都抖个不停,小辈们给他留面子不敢笑,但也是憋笑憋的一个个满脸通红。
老太太走过去拍了他一下:“你个三愣子,别那么多话了,赶紧吃你的吧。”
李长丰因为之前少族长的事,虽然后来他爹对他说的那段话他也听进去了,但心里总是还有一些别扭,年后粮店里也不忙,只有几家下面镇上的店铺去进粮食,所以他只是让李长雨去县里,自己在家生闷气。
今天才留意到儿子也没有回县里,每天都去前边跟着训练,然后满身大汗的回来,就奇怪的问他:“你怎么也没走?”
李元昊看自家爹因为少族长的事,感觉他整个人都好像被迷住心窍的一样,叹气道:“是爷爷让我在家多训练几天的,他说要是等咱们这里也乱了,就咱爷俩这些年疏于锻炼的样子,都不一定能从县里平安的回来!”
李长丰眼神一闪,问儿子:“你注意过那边几个孩子么,他们是怎么个情况?”
对于自家爹的心病,李元昊心里也清楚,想着正好趁这个机会开导他一下,就对他讲了元适的情况。
“爹,你是不知道,元适那小子可不是一般人,不说武艺能对付三五个大汉不成问题。就他带着那些青年组的时候,也是能和我们这些成人组抗衡的人。”
说到这里他嘿嘿笑了两声,接着说:“多亏从现在就是大家选族长,要不然万一我以后做了族长,只要那小子有一点别的心思,我不被他给玩死算命大!”
李长丰听了儿子的话被气的不轻:“你小子好歹有点出息,元适那小子才多大,就把你给吓成了这样!”
“爹,这不是出息不出息的事,这是有没有那个本事的事。反正在我们这一辈里,我是没他有本事!”
李长丰坐在那里叹了口气,颓废的想:“我还不服气个屁啊,就算是我当了族长,就这个没出息的儿子他也守不住啊,如其到时候被人家给玩坏,还不如我现在就这样丢一点人的好。”
年后李长泽就没有回镇上,现在族长已经基本上不大管事了,所有事几乎都统统的交给他。李长泽只是把要县试的学生都放到西院读书,每天上午给他们讲课,下午一般就会处理族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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