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总能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做这种亲密的动作。长着一张小白脸就想勾/引人,休想!
“只是提醒你,薛侯府这些事情都是在你回府之后才有的,想不怀疑你都难。以后你若是真传出了扫把星的名声,那我可就不替你诊脉了。你若有那不好的名声,肯定是嫁不出去的,薛某从不替注定要孤独终老的女人治病。”薛彦歪了歪头,视线依然停留在她的身上,显然在打量她。
夏姣姣刚想开口说话,就见他忽而抬手扶了一下她发间的白花,再次打量才觉得稳妥,慢悠悠地回到了位置上去。
薛彦总算不逗弄她了,仔细地诊完脉之后,眉头就一直没松开过。
“这些日子薛某算是白替你诊脉了,一旦吐过血就恢复到之前,虽然知夏给你服了保命药,那也没什么效果。以后情绪激动,就接着吐血吧。拿纸笔来,开方子。”他头都不抬,将衣袖挽起,露出一双精瘦的手腕。
知冬一溜烟把东西拿了过来,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先生,之前县主不吐血都不能服药,现在身子更差能用药了?不是口服的,难不成是外用的?”
薛彦抬起头,冲她露齿一笑,整齐的牙齿显得有些森然,他的声音却温润如春:“口服的,喝喝好死。”
知冬手一抖,立刻把纸笔收到了背后藏着,不给他了,脸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拿来。”薛彦冲她伸手,笑意收敛。
知冬不敢造次,立刻还给他了,心里直道:原来薛先生冷脸这么可怕,气势强大。
“此药微苦,一日一次,午膳用完一个时辰后服用,必须一滴不漏的喝完。”薛彦的手腕飞快,刷刷几下就写完了。
字体龙飞凤舞的,竟是草书。
“先生,这药喝到什么时候?”知夏忍不住出来问,药效是什么,她还是要搞清楚的。
“先喝五日,我下次来的时候希望县主不要这么冥顽不灵,为了报复某件事或者某个人就把自己弄得咳血不止。你倒是无所谓,只可惜薛某和你这几个丫头的心血就白费了,说实话你真不如街头卖油条那家的狗崽子听话。”薛彦连药箱都没打开过,就直接背起来走人了。
知夏跑去送人,夏姣姣脸色变了几回,最后阴沉不已。
她低头看药方的时候,发间的白花恰好落在了桌上,拿起来准备丢到一边的时候,却闻到了另一种香气,并不是她熟悉的冷幽香。
“混账东西,他敢骗我!”夏姣姣一把抓起来,狠狠地摔在地上,直接用脚踩。
作者有话要说:
☆、第25章
几个丫头都不明所以,一直等她发泄完了,知冬才走上来扶住她:“县主,您撒完气了快坐下歇歇喝口水。 一朵花而已,以后奴婢肯定看好,坚决不让薛先生再胡乱看您种的花草了。”
知夏恰好送人回来了,脸上带着几分不解:“傻丫头,薛先生去看花的时候,我们几个跟防贼似的盯着,知秋也在场,他根本不可能摘走。而且奴婢方才特意去瞧了瞧,那花一朵不少,奴婢奇怪薛先生究竟从哪儿摸来的这花。”
夏姣姣嗤笑,“我说他拿着花的时候,为什么自己要凑我那么近,原来是转移我的注意力。这根本不是醉生梦死,就是一朵普通的白茶花,我方才闻出来香味不对。”
三个丫鬟彼此对视,面面相觑。
原来还有这一手,那薛彦刚刚又是讲故事又是把话说得那样危言耸听,根本就是空手套白狼,想要确认薛侯爷的病症是否与夏姣姣和这花有关。
虽然县主当时没承认,但是看她那态度和吐血的日子,也能断定了。
“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儿,薛先生果然是其中高手啊。”知冬轻声嘀咕了一句,夏姣姣就狠狠地瞪了一眼过去。
原以为过了半日,县主这气该消了,不过等到一碗药端上来之后,夏姣姣的面色,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阴沉下来。
“这什么东西,能喝吗?这么刺鼻的味道!”夏姣姣几乎站起身就往后躲。
天知道碗里这黑乎乎的汤药是什么东西,知夏双手端着托盘,心里腹议不止。身为熬药的知冬,到现在还没缓过劲儿来,躲在小厨房后头哭呢,完全是被药给苦的。
不过她脸上倒是丝毫不见郁色,相反还带着几分安抚的笑意:“县主,良药苦口。奴婢瞧着啊,薛先生这次开的药都是真材实料的,肯定对您的身子有帮助。您大仇未报,不想因为身子而拖累了其他事儿,所以更要乖乖地喝了这药,等身子好了,就可以进行下一步动作了。”
夏姣姣想耍赖躲开,知夏一直盯着她,她无法只好接过碗喝了一口,结果立刻就吐了出来。那种从舌尖一直到渗透到心里的苦味,几乎把她的眼泪都逼出来了。
“这么苦!他是不是开了黄莲和蛇胆在里面了?”她皱着一张脸,巴掌大的小脸几乎被她拧成了包子脸。
若不是还要注意仪态,她现在就要对着地上吐口水了,恨不得把所有嘴里所有的苦味儿都吐出来。
“有吧。”知夏不确定地说了一句。
夏姣姣怔住,她想起来了,先前她看过几眼药方,的确有这两个。
她气得直接举起手里的碗就要往地上摔,“混账东西,混账混账混账……这方子除了能把我苦死之外,还有什么作用,还有什么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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