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为那只小畜生,她的脸才会受伤,才会变成这样。
云霓郡主的眸中闪过怨毒。
“你明知本郡主的脸受伤了,昨天为何没有给本郡主去皇宫请御医?你是不是很想本郡主毁容?”
丫鬟连忙摇头:“郡主,您昨天被抬回来的时候,奴婢就让人去皇宫请来了御医,御医也已经给郡主的伤口上过了药,说是郡主受了惊吓,昏迷一日就会醒来,郡主,奴婢对您是忠心的,绝无二心啊!”
丫鬟真的快被云霓郡主吓哭了,云霓郡主现在任何一句话,都可以要了低微的命。
“上过了药?那为何本郡主的脸不见好转?反而更加糟糕?”
“奴婢……不知道。”丫鬟顿了一下,想到什么,颤抖的说道:“御医今日还会来给郡主脸上换药,郡主,不如等御医来了以后,再问问他,郡主的脸为何会这样。”
“御医什么时候来?”
“大约快来了,御医说今日会早些来给郡主换药。”
云霓郡主手指渐渐松开了丫鬟,脸色阴暗,转身坐在了床边,静静的等着御医。
丫鬟被云霓郡主手指抓紧的双臂,此刻已是乌紫的一片,可见云霓郡主方才的力道有多大?丫鬟没敢呼痛,她不过是云霓眼中低贱的丫鬟,承受再大的痛苦,也得不到主子的怜惜,还会被主子厌恶。
没过一会儿。
御医来到云霓郡主在京城住的府上,看到云霓郡主脸上的伤口已经化脓,他脸色微变。
伤口一旦化脓,肯定留下疤痕,云霓郡主这张脸……算是半毁了。
“御医,你快帮本郡主看看,这脸上的伤好像严重了。”云霓郡主一看到皇宫里来的御医,神色又急又紧张。
御医走进房,把药箱放在离云霓郡主最近的椅子上,仔细看了看云霓郡主脸上伤。
“郡主,你脸上的伤已经感染化脓,要用刀划开,把脓取出,才能上药。”
“什么?”云霓郡主吓的脸色苍白,要用刀划她的脸?那她的脸岂不是要留下疤痕了?
“除此之外,别无它法。”御医叹气,微微摇头,若是直接上药有用,今天这伤口也不会化脓,这脓不取出,这半张脸……恐怕全要毁掉。
云霓郡主听见御医这么说,被吓哭了,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云霓郡主含泪问道:“御医,我的这张脸……会不会留下伤疤?”
御医微微点头,惋惜的说道:“郡主脸上的伤很不乐观,留下伤疤也是必然的。”顿了顿,御医递给云霓一个帕子:“郡主,擦拭一下眼泪吧,眼泪味咸,不利于伤口。”
云霓郡主哭着从御医手中接过帕子,擦了擦泪水,但泪水就像止不住似的,不停的往外流,她忽然用帕子捂住眼睛,大哭起来。
一个时辰后。
御医处理好云霓郡主脸上的伤,且上了药,临走的时候说道:“郡主,伤口上了新药,可千万不能再哭了。”
云霓郡主发红的眼睛看着御医,点了点头,直到御医的身影离开,她手指成拳,捶在床上。
忽然。
云霓郡主的视线扫向丫鬟:“你派人去北疆通知我父王,就说我的脸被一只畜生毁了,我在府中一病不起,快要死了。”
“啊?”丫鬟大惊失色:“郡主好好的,说死不吉利。”
云霓郡主瞪了丫鬟一眼:“闭嘴,本郡主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敢说错一个字,本郡主剥了你这小贱皮子的嘴。”
“是,郡主。”丫鬟脸色苍白的退出了房间。
云霓郡主手指渐渐捏紧,指甲几乎陷入肉中,她也不觉得疼,眸色阴毒的看着门外,她让丫鬟那么做,就是要逼北平王,也是云霓郡主的父亲,来东晋京都。
等父王来了以后,她定要去摄政王府杀了那只毁了她容貌的小畜生。
摄政王府。
小狐狸再次醒来,凤凌然已经去上朝了,它在床上伸了伸四肢,跳了下来,心情很美好,走出房门,沐浴阳光,它扬着毛绒绒的脑袋,吐出浊气,深呼吸……
又是美好的一天。
秦温给小狐狸送来早膳,必有鸡腿,今儿有两只鸡腿。
小狐狸吃了一只,叼走一只,秦温看着小狐狸离开的背影,他皱了皱眉,那只小雪狼已不在房中,是小狐狸把小雪狼藏起来了吗?秦温有些想不通,小狐狸为何要那么做?但也没跟着小狐狸,一看究竟。不管小狐狸怎么做,王爷允了,他这做下人的,也不会凑上去多管闲事。
紫衣带小狐狸来到郊外山洞,小男孩一直保持着人的站姿,笔直的站着,看到小狐狸,他一阵兴奋,双手刚要放到地上,被小狐狸毛绒绒的爪子一指,小男孩又缩回手,站的笔直。
紫衣见状,噗嗤一笑:“这只小雪狼还真够听你的话,这样傻傻的站了一夜呢!小徒儿,若是他能一直保持人形,带回去好好训练一番,也许他有成为你暗卫的天赋。”
小狐狸叼着鸡腿,走到小男孩的面前,右爪做出抓鸡腿的动作,让小男孩跟着做。
很快,小男孩就学会了,右手抓起小狐狸嘴上叼着的鸡腿,兴奋的蹲在地上,吃了起来。
小狐狸见小男孩的蹲姿不算难看,也没管他,转身,看着飘在地上紫衣。
“吱吱吱……”师傅,徒儿不想把他训练成暗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