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达到自己的目的,励如桑笑着收回手自己吃,怎料她刚咬进去,猝不及防赵也白欺身过来在她嘴里搅了一通抢走一半,这才意犹未尽地坐直身体,脸不红耳不热地说:“要喂就用成年人的方式。”
励如桑气笑:“你放飞自我了是不是?不是退伍了就可以不顾及军人应该有的样子。”
“军人也有自己的私生活。”赵也白重新启动车子,面容肃正,有板有眼。
励如桑盯着他看了会儿,转回来继续吃饼,不由舔了舔嘴唇,默默喟叹。
他在她心里的弟弟形象,太过根深蒂固了,以致于现在即便和他什么都做过了,也还是有种奇怪的禁忌感。
只不过,她并没有不喜欢……
按照以前的路程算,其实并不远,但多少年过去了,清县的建设让励如桑压根儿认不出这是当年她倒着都能走的路。
半个小时后,抵达目的地。
这处墓葬,有价值的文物当年该移走的全部移走收藏、展示,剩下的墓室遗址并无研究价值,基于不能妨碍土地用途的原则,进行了原地填埋,后来在政府规划之下修建了进雪山的旅游公路。这是励如桑随考古队离开以后的事情了,现在才得以亲眼见到。
盘山公路的起点地段,山壁最为和缓之处,之于一般人而言已足够陡峭。
励如桑仰头往上望,黄红色的树叶上覆着层凌晨的薄雪留下的痕迹。
“这里看起来什么也没有。”赵也白手敲了敲剥落出一层土壤的崖壁,“目前也没发现有人跟着我们。”
励如桑视线旁落,后退了一段距离,抬手遮了遮阳光,盯着丛生的树枝,抿唇沉吟须臾:“可能需要攀上去看一看。”
她现在已经拿不准从地面往上多少米才是当年发现墓葬的地方,但它确实不在平地上,得尽可能缩小范围。纳瓦先生找她来这里一定有他的理由,她得达成他的目的试一试才行。
赵也白并未劝阻她,挥挥手招她上车:“准备设备。”
励如桑坐回车里后问:“我说干什么就干什么?”言言
“否则?”赵也白挑眉,“我的定位不就是你的跟班小弟?”
励如桑掀了掀嘴角:“自我认知非常精准。”
攀岩设备,赵也白比励如桑懂,励如桑全权交由赵也白,她为以防万一,买了点其他东西。要不是在清县,东西还真不好买,她也不敢集中在一家店里买,很容易被行家瞧出猫腻,于是磨蹭至中午,两人才折返。
途中赵也白和郎警官通了次电话。
“戴有嵘”这个人倒已经找到,真实存在,身份和励如桑从郝瀚口中了解到的毫无出入,目前其本人的确在清县张罗新生意,承认了和郝瀚的认识,但声称当日郝瀚和他见过面后就回去了。
郎警官发来戴有嵘的照片,和泰国时赵也白所使用的那张身份证上的人一样。目前无法甄别真假,存在戴有嵘被作假证盗用身份的可能性。
还有一件事情是,包括沈惟舟在内的五位专家成员,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依旧失踪中。
励如桑对后一件事未置一词。
回到山壁下,赵也白帮她绑绳索的时候,励如桑忽然发问:“你还有什么愿望没实现?”
赵也白抬眼,头微微歪向一侧,彰显出疑惑。
“和我有关的你的愿望。”励如桑补充了限定。
他两手正环过她的腰在她身后加固扣锁,闻言赵也白拉紧她的束腰拽了她一下,励如桑往他怀里撞。
“难道等事情了结后你没时间帮我一个一个实现非得要我现在告诉你?”
迎视他眼睛里敏锐的探究,励如桑漫不经心转移话题:“你以前的长官是这么教你借机揩油的?”
赵也白非但没松开手,反而越贴她越紧。
“那就是你以前当军官的时候,这样带过女兵?”励如桑又调侃。
赵也白以她仍旧不习惯的身高差由上而下睨她:“再有愿望,也还是,了结掉佛头的一切,和你继续做我最想对你做的事。”
励如桑:“我说你放飞自我,你还真放飞自我什么话都敢说?”
赵也白:“不留遗憾最要紧。”
虽然他失踪那几天的经历被他简略带过,但谁都知道其中凶险并非轻描淡写。励如桑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主动深吻他。
她就是想尽她所能,在可能有限的时间里,让他少点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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励如桑以前玩过攀岩,室内的玩过,户外的也跟着一起去过,可完全不能和这自由野蛮生长的原生态山壁相提并论。
赵也白在她上面披荆斩棘打头阵,她主要负责指引方位和拖后腿,艰难地找了一阵后,励如桑喘着粗气质疑赵也白业务能力:“……你确定这里适合攀爬?不是我说要干什么,你就盲目地随我干什么。”
赵也白回头反质疑她:“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里面目全非,你当年也只是跟着你爸做事的实习学生,你确定你能找出墓葬的位置?”
励如桑挑衅:“再怎样,我从娘胎里就和文物打交道,你个毛小子才入伍几年?学足本领没有?别回头墓葬还没找到,你先害我失足掉下去。”
赵也白笑一下,示意她再往上爬一些。
等励如桑和他同一水平线,他抱她在一根结实的岩石倚坐着,然后拨开面前遮挡视线的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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