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笙有点憋闷,她捧着手机,盯着照片上包的和木乃伊有的一拼的女人,有点苦恼。
包成这德行,亲妈也认不出来了吧。
更何况,川行集团那么大,旗下员工众多。
哪怕在公司里找寻这个人,也要费不小的气力。
——到底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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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饭的时候,吴萍萍说家里有事要先走,便剩了栗笙和赵圆圆一起吃。
行至半路,栗笙忽然想到自己没拿手机,和赵圆圆走到半路又中途折返,恰巧撞见拎着包正在戴口罩的吴萍萍。
赵圆圆:“萍萍,还没走啊你。”
吴萍萍戴好口罩:“走一半想起来最近修路,路上不是灰多么,回来戴个口罩。”
吴萍萍戴口罩很奇怪,她戴好口罩后,刻意地将口罩拉低了些,让鼻子暴露出来一些。
栗笙的目光不自觉的在她脸上停顿了两秒。
赵圆圆注意到她新买的包,“欸,你这款包我之前也想买的,但是隔壁MG出了圣诞限定,我就那个去了。”
赵圆圆想摸吴萍萍的包,吴萍萍下意识地缩了一下,神色有些不自在,“圆圆,笙笙,我还有急事,先走了啊。”
“嗯嗯,你路上小心。”
赵圆圆目送着吴萍萍走,撞了一下有些呆愣的栗笙,“欸,想什么呢你?”
栗笙的左眼皮一直跳。
对着那照片看了一早上,照片里的女人她也多多少少有一点隐约的轮廓印象。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看见吴萍萍戴上口罩,她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被赵圆圆这么一拍,栗笙的脑中有如过电,她惊奇叫了一声,“天呐!”
赵圆圆看她:“咋啦?”
栗笙睁大了眼,摇了摇头,“没咋。”
为什么她感觉吴萍萍有点像那张照片里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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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笙这顿饭吃的并不轻松。
公司里大部分人猜测是她泄密,一顿中饭,有不少人对着她议论纷纷。
赵圆圆也听到了那些不和谐的声音,她认真地给栗笙夹了一块鸡腿,真诚地看着栗笙,“笙笙,咱们俩是好朋友,那你能不能坦诚一点的告诉我,到底是不是你泄的密啊?”
栗笙摇头:“真不是我。”
赵圆圆说:“好,那我信你。”
说完,赵圆圆就猛拍了一下桌子,厉声道:“私底下议论算什么?有本事到我们面前来说啊!”
食堂里一瞬安静,有几个大胆的员工扯着嗓子喊:“说就说,许栗笙你敢做,我们还不敢说吗?”
在这几个人的挑衅下,大家又开始吵吵嚷嚷的议论开。
栗笙站起来,平静地说:“真不是我。我相信秘书长调查清楚原委,会给我一个清白。”
她说话声音不轻不重,语气也不卑不吭,但却有着神奇的力量,叫那悠悠众口都闭上了嘴巴。
赵圆圆不甘示弱地跟了一句,“有不相信的现在尽管骂,如果秘书长调查清楚,泄密的人不是栗笙,你们骂她的人就都要向她道歉!”
食堂里的言论这才平息。
好在薛让的动作很快,栗笙和赵圆圆吃完饭回来,就有传言表示公司内奸的范围已经被找出来了,秘书长薛让正在对人一一排查呢。
薛让也让徐思怡叫了栗笙过去。
徐思怡这会觉得自己占尽上风,嘲讽道:“许栗笙,你死到临头了,看你还怎么嘴硬!”
栗笙觉得她这话说的怪怪的,“你最近看古装剧哦?”
徐思怡哽了哽,面红耳赤地怼回来:“是又怎么样!”
栗笙笑着摇摇头,往会议室里走去。
会议室里,薛让已经指证吴萍萍是内贼了。
“昨晚偷文件的人是你。”
吴萍萍显然很惊惶:“不可能,偷文件的人不是我啊,你们为什么不怀疑她?”
她手一指,众人齐刷刷地跟着看向刚进门的栗笙。
栗笙有些无辜的摊手,对这样的吴萍萍有几分陌生。
吴萍萍极力否认道:“我没有理由出卖公司,反倒是许栗笙——她本来就是许氏的人,文件肯定是她偷的!”
薛让之前对栗笙也有这样的偏见,对栗笙也有不小的防备之心。
如若不是那天栗笙将拍到的照片发给他,在这件事出来后,他第一个反应也会想到栗笙。
可他拿到的所有的证据都表明——
栗笙和这一切毫无关系。
薛让无语的摇了摇头,眼见无法让吴萍萍自动承认,便甩出了录像。
录像里,吴萍萍将自己包裹起来,特别是面部,除了一个鼻子露在外面,其他五官都藏的非常好,她鬼鬼祟祟地拿出早已配好的总裁办公室的钥匙,悄悄地摸到总裁办公室,打开了门,窃取到了公司机密。
吴萍萍做最后的挣扎:“这上面的人包成这样,你们怎么确定就是我?”
直到薛让又甩出了一段录像。
录像上,吴萍萍走进了洗手间,再出来时,就已经装备齐整,包裹的谁也不认识了。
按理来说,洗手间是个死角,没有装设任何摄像头的。
但薛让早已有所准备,在所有人下班后,在洗手间正对面的花坛里放了一台录像机。
在他的有心准备之下,整个公司几乎进行了无死角的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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