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正安道:“传,作案流寇。”
正安一脸担忧:“大人……”
“传!”
……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
家丁慌张的跑回来,对丁永善道:“老爷,听说大姑娘闹上公堂了,好像是因为之前山匪的事情。”
丁永善差点没把手里的杯子给掉了:“你说什么!?大姑娘上公堂?!”
“外面的人都在说,说大姑娘上公堂状告山匪流寇去了……”
“这个混账!”丁永善猛一拍桌子,“备马!”
犯人被带上了公堂,一共来的有十个人,全都带着手铐脚镣。
据说看押重犯的时候,都是不可以让他们大量到牢里的地形样貌的,怕的就是他们想办法传消息出去,引人来救。所以这些重刑犯,都是带着头套。
罗老大还横着,知道自己到了县太爷面前,还在满口喷粪:“狗官,有种放了老子,老子打得你跪下来叫爹!”
一个衙役上去,手中的木棍照着痛穴就是一顿乱揍,“公堂之上不得无礼!”
罗老大疼的一直闷哼,总算消停了一下。
大汉身上的恶臭让丁婉佳觉得恶心,但是她的心情却止不住的雀跃。
“大人,丁家姑娘带到。”
秦泽目光沉沉的:“传——”
没多久,丁凝就在丁荃和丁婕的带领下上了公堂。
她的表情显得有些错愕,好像不太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反观丁荃和丁婕,都神色淡然,好像一点也没有担心和害怕。
丁婉佳适时地开口了:“大人,人都在这里了,还请大人能够公正严明,为民做主。”
秦泽微微一摆手,正安给衙役们使了个颜色,衙役将大汉们脸上的头套全都摘了。
重见光明的山匪们一个个都眯起眼睛。
丁婉佳兴奋地望向丁凝:“阿凝!还不拿下你的面纱!”
丁婕忽然挡在丁荃面前,“婉佳姐姐,你到底想做什么!?”
丁婉佳根本顾不上那么多了,这是关键时刻,千万不能错过时机。
她索性自己冲上去,伸手就要去抓丁凝的面纱:“丁婕!你以为你这就是在帮阿凝吗!现在阿凝必须要指正这些禽兽!还她一个公道!”
丁荃眼疾手快,一把将丁婉佳推开,委屈道:“堂姐!你在胡说八道谢什么呀!什么指正什么禽兽,什么公道!?你是不是疯了!?”
丁荃那一下不仅把丁婉佳推开了,还把她的面纱给撤掉了!
丁婉佳就这样在公堂上露出了自己姣好的容颜。
谁料就在这时候,罗老大盯着丁婉佳,竟然愣住了。
“小娘子……”
丁婉佳一愣,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罗老大对着自己喊话。
然而,场面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罗老大哪怕手脚被束缚着,还是扑上来抱住丁婉佳的脚:“娘子!好娘子!咱们一夜夫妻百日恩,在山上你都跟我拜堂了,救救我!救救我!你把我救出去,我一辈子对你好!一辈子给你做牛做马啊娘子!”
丁婉佳立马发出杀猪般的尖叫:“把他扯开!把他扯开啊——”
丁家的家丁见状,冲上来就要维护主子,一声惊堂木响,秦泽冷声道:“无关人等,入堂内一步,按律用刑!”
一句话,将丁家家奴拦在了外面。
丁婉佳哭了:“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滚开!滚开!”
可是罗老大那么大一只,化作狗皮膏药的时候也非常的可怕,难得他生的五大三粗,竟然哭的委屈可怜,“娘子我真错了,我只要出去了肯定细心革面,我一定好好对你……我求你救我出去……救我出去……”
秦泽冷声道:“罗强,面前的这个女子,你认得!?”
罗老大一把鼻涕一把泪:“大人,小人人认罪了,这姑娘是小人当天掳上山的。小人一时鬼迷心窍,强占了她,小人愿意负责,小人愿意啊……”
“你含血喷人——”丁婉佳做梦都想不到自己被反咬一口:“我、我什么时候被你抓上山了!你……你胡说!”她终于反应过来,伸手就去抓丁凝:“是她!你抓得人是她!染指的人也是她!”
“阿凝!”丁婕想去阻拦,没想丁婉佳此刻已经有些癫狂了,想也不想的推开了丁婕,一把扯掉丁凝的面纱,“你看清楚!是她!是她!”
罗老大就在丁凝的脸上扫了一眼,越发痛哭起来:“娘子……我知道……我是个山匪……没有前途……可是我自己睡过的女人,我心里还没数吗……你和这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我罗强还分得清楚……”
丁凝瞪大眼睛,撸起袖子就要上去干架:“你说谁毛都没长齐……”
“阿凝!”
“放肆!”
丁婕一把将丁凝拉回来,秦泽也出声呵斥。
秦泽望向剩下的山匪,冷声道:“本官最后问你们一次,你们到底有没有抓丁家的姑娘上山!?”
当晚跟在罗老大身边的刀疤脸颤颤巍巍道:“我……我们是抓了不少姑娘,可是也没来得及把她们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丁家的姑娘我不知道,但……但是确实有个姑娘长得跟这位姑娘很像……”
这位姑娘,指的就是丁婉佳了。
“啊——”丁婉佳抱着头尖叫起来:“你……你们冤枉我!你们冤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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