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荃见到秦泽,心里也是一万个感激。
“秦大人!”她感激的时候,喊人也喊得格外的殷勤,还暂时忘记了上次的不欢而散。
丁婕瞧了一眼丁荃,轻咳一声:“我方才好像将手帕落在后院,秦大人,方不方便让我去找一找!?”
聪明人之间的交流总是格外的容易,秦泽面露感激,大方的让开一个位置:“丁姑娘请。”
“大姐!”丁荃从两人身边蹭出一颗脑袋来,眼神里面挤满了只有她自己才懂的激动:“你东西掉了,让秦大人帮你一起找!经过此次的事情,果然衬的秦大人是个热心助人,爱民如子的好官!”她还冲秦泽眨眨眼:“秦大人,是!”
丁婕嘴角一僵,失望的移开目光。她不该帮一个没有脑子的人的。
秦泽脸上的微笑也在丁荃这幅拉郎配的表现中带上了一丝骂人的味道。
丁婕:“今日忙了大半天,我也累了,倒是你,蹦蹦跳跳的显得很有精神,不如你去帮我找找。”丁婕转向秦泽:“想来舍妹对府衙的后院不是很熟悉,有劳秦大人为她引个路,丁婕先行告退。”
“诶诶……”丁荃看着丁婕快步离开的背影,担忧的对秦泽说:“大姐好像不太舒服。”
秦泽冷笑着盯她,微微倾身,幽幽道:“那丁姑娘有没有看出来,我也不太舒服!?”
秦泽凑的有些近了,大抵是因为他今日做了一件对她们好的事情,她忽然觉得秦泽的确是生的芝兰玉树英俊不凡,再加上这样凑近,竟然有几分脸热,还有几分结巴:“你你你、你哪里不、不舒服?”
秦泽直言道:“你能不能解释一下,方才是在做什么!?”
丁荃:“我我我、我没做什么啊……”
秦泽笑而不语,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
丁荃觉得呼吸越来越急促,终于还是忍不住的往后跳开:“我……我……我这个人虽然生的不聪明,可是也不是瞎子。淮清哥哥,你……是不是对我大姐有好感!?”
秦泽笑:若是可以,他真想按着她的脑袋让她把“好感”两个字给吃进去。
丁荃见他不说话,以为自己一语中的,立马来了精神:“我可不是胡说,这次的这个主意是我大姐出的,你是晓得的,本来我以为你不会答应这样的事情,没想到你竟然答应了!我大姐是大娘一手带大的,只是因为我大姐比较低调,不喜欢和人攀比,否则就说她的琴技,足够响彻泗陵城,你是个文官,和我大姐这样的最相配!我明白的!”
她说着,又嘿嘿一笑:“先时你送我衣裳的时候,我还觉得挺奇怪的,现在我全都明白了!”
秦泽已经懒得和她纠缠了,“你明白什么!?”
她神神秘秘的凑过来,用一种“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表情道:“你是想收买我!嘿嘿,将我讨好了,自然会给你和大姐制造机会,淮清哥哥,我可有哪个字说的不对!?”
秦泽这才慢慢的收起笑容,冷漠的看着她:“还找不找手帕了?”
丁荃的话头被打住了,愣了愣:“找啊。”
秦泽抬抬下巴:“园子就在前头,你自己去,我还有事。”说完,转身就走。
“诶你等等!淮清哥哥!?秦大人!?秦公子!?”丁荃连连呼唤,可是秦泽走的十分决绝,多一眼都不看她。
丁荃感觉到秦泽好像有什么不高兴,疑惑道:“我说错什么了?”
……
“我肯定没说错!”丁凝抱着一杯茶坐在清尘的房间里,兴致浓厚的八卦:“那个秦大人连这种事情都能配合,说他对我二姐没什么我才不信呢!清尘,你说他们有戏么。”
清尘盘腿坐在罗汉床上,手中的念珠一颗一颗过,闻言缓缓睁眼,笑道:“那你希望他们有什么吗?”
丁凝一脸的不在乎:“他们有没有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你在这里做这些猜测,又有什么用!?”
丁凝笑容一僵,有些尴尬:“我……我就是随便说说嘛。”
清尘心中苦笑一下,语气却依旧轻松淡定:“你今日的话好像格外的多。”
何止是话,连态度也亲昵很多。
丁凝眼神动了动,夸张的反问:“有、有吗!?”
清尘目光澄澈的看着她:“你说呢!?”
丁凝看了他一眼,岔开话题:“诶,不对啊,你怎么还没收拾好啊,咱们今日就下山了。你放心,主持那边我已经说过了,主持也同意了。”她索性放下杯子,准备帮他收拾,“你的东西多么!?其实也不用带那么多,娘都帮你准备好了!你放心,咱们新的庄子可大了,你想住哪里就住哪里。”
清尘看着她热火朝天收拾的样子,眼中并没有感觉到多么的喜悦。
其实阿凝比她想象的更聪明,又或者说,她永远能先人一步想到对方所想,但凡是她想要维护的人,就可以抛开自己的一切去维护和照顾,哪怕超越亲情,涉足到更亲密的感情,只要是她愿意的,她都能做得到。
丁凝对他的东西也很熟悉,收拾到一半,发现清尘正看着自己,遂弯唇一笑:“你老盯着我看干什么呀,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不用出力嘛!”
清尘这才加深了笑容:“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今日的裙子很衬你,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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