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一怒之下,大喝道:“从今日起,你们两个谁都别想随意出门!若是让我知道你们私自出门,我非得打断你们的腿!”
丁婉玉一跺脚:“为什么!是大姐做错的为什么要连我一起罚!”
丁婉佳恶狠狠地瞪了丁婉玉一眼,丁婉玉自小就被大姐欺负,这会儿也只能忍着,愤愤的回房了。
陈氏现在听不得丁婉佳哭哭啼啼,可是这是她金贵养大的女儿,自己也不愿意下太重的手。陈氏走到丁婉佳面前,沉声道:“如今你这个名声,别想嫁什么好人家。”
丁婉佳嘶吼一声:“那女儿宁愿去死——”
“死什么死!我让你死了吗!”陈氏眸子里闪过几丝冷光:“明媒正娶你就不要想了,但即便是做妾,也得做个有名堂的妾。”陈氏慢慢的恢复姿态,挺直了腰板:“这段日子,你最好呆在家里好好地修身养性,宸王妃的宴席上,给我听话一些,若是再出什么乱子,你就直接剃了头发做姑子去!”
丁婉佳的哭声顿了一下,有些不解的看着陈氏:“娘……”
陈氏:“别哭了!好好歇着。”
无论如何,一定要让老爷在宸王妃的宴席上将少国公请了来。
这是女儿最后的机会了。
……
泗陵城的风风雨雨,也让宸王妃唏嘘不已。
“原想这远离是非之地,会太平些,怎料也是一笔接着一笔的糊涂账。”
宸王妃放下手中的茶杯,望向一旁的祝嬷嬷,却发现祝嬷嬷正在出神。
其实宸王妃此次回来名义上是祭祖,其实是为了太后口中的那个福女而来,可是宸王妃也不懂,为何祝嬷嬷迟迟不向丁家说明这件事。再则,她们已经出来有一阵子了,迟早要回去,祝嬷嬷到底想怎么做!?又或者说……太后的意思到底是怎么样的?
她虽然没有重权在手,但太后对她们一脉恩重如山,虽然宸王一向不理世事,做的是个闲散王爷,但是并不代表她不想报这个恩。
“宸王妃的意思是,少国公准备回京!?”祝嬷嬷缓缓开口。
宸王妃:“正是。”
祝嬷嬷想了好一会儿,才无奈一笑:“也没什么好着急的,这种事情不急于一时。”
宸王妃楞了一下:“什么事情?”
祝嬷嬷笑意加深:“没什么,老奴说的是丁家姑娘的事情。少国公有自己的打算,咱们做不得主,不过丁家这边,是时候要抓紧时间了。”
……
相比起陈氏对宸王妃宴席的重视,丁永善更是重视这次的赈灾事宜。秦泽这段日子也在忙这件事情,为了修建港口,丁永善直接拿出了五万两。
与此同时,丁永隽因为两个庄子开凿,外加山林荒野开垦,一下子需要不少的人力物力,他竟直接将来到这里的灾民雇用为劳力,给出足够的酬劳,甚至可以为他们搭建临时的屋棚用以居住,虽然条件上比自己从前的家少了不少,但是绝对比继续流荡要好得多。
丁永隽这一举动,立刻得到了一片赞赏,如今也有人知道,分家的时候丁永善分走了大部分,给丁永隽这个庶弟少得可怜,对丁永善来说,拿出五万两修建岸口,明面上是做一件和自己无甚关系的事情,但更像是在给自己修建功德碑,相反,丁永隽看似是在为己招工,但是放眼泗陵城,有那么多的工人,他何苦要用那些无家无根之人?
这些人连饭都没得吃,干活的力气不如城中的工人,还拖家带口的要为他们准备住所。简直是多此一举。
但是丁永隽偏偏就这么做了,两相对比,丁永隽的行善之心显得不那么刻意。一时之间在泗陵城中口碑急剧提升,一些一直以来和丁永隽做生意的小商贩没有一个不说他的好话。
小商贩不似城中大店的掌柜,他们走街串巷寻找货源和生意买家,生意虽然做的不大,但是胜在靠过硬的人脉营生,丁永隽从一开始就把目光放在他们的身上,也有心将这些一直以来都散乱的小商户做大,所以丁永隽就是他们最好的靠山。
丁永善花了钱也没能买到自己想要的名声,气的砸了一地的花瓶。
为了这件事情,丁永隽忙的脚不沾地,很少待在家中,总算颇有成效,华氏是一家主母,这个时候自然少不了她的作用,她还特地从自己的私库里面拿出了一万两来给那些灾民做棉被,棉被不似棉衣,几个人盖一张取暖是没问题的,剩下的则是买炭火给他们取暖,虽然只是一个临时的窝棚,但是对灾民们来说已经是极大的恩赐。
华氏这么一带头,陈氏和柳家,王家的几位夫人也坐不住了。谁不想给自己的老爷博个好名声!?
于是乎,各家赠衣施粥的都来了,只是后面的这些,就显得殷勤,比起第一个做的人来说,总是少了几分真心在里头。
华氏这样忙,丁婕自然也闲不下来,丁素所在的育良书院和城东的修仁书院也有学子主动过来帮忙。
若是他日入朝为官,一样也是要为维护一方百姓,无论是为了给自己赚一个好名声还是真的善心,对灾民来说都是一件巨大的好事。
然育良书院因有一个丁素在里头,就又让人将话头扯到了丁三老爷的身上,紧接着,秦氏也带着医馆的人和丁荃几个给住在城外,于灾害中受伤,亦或是流浪路上受伤的人赠医师药,总而言之,这次的赈灾之中,丁永隽终究还是谋得了一个最好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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