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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是来救你的,你倒好,把我和师兄一起拉下水!你的脑子是不是也跟着进水了!”
    面对丁荃的怒不可遏,丁凝缩在一边抱膝埋头,不敢说话。
    卫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算了阿荃,县主这几日受到惊吓,难免会做事失了准度,你不要说她了。”
    丁荃帮卫旋把伤口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听卫旋继续道:“其实这样一来,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丁荃不解了:“师兄,你也跟这个小丫头一起被打傻了吗!”
    卫旋弯唇一笑:“阿荃,我问你,咱们一路跟随到这里来,费了多少工夫?”
    费了多少功夫?日夜潜伏不说,还要不断地勘测山势地形,这条栈道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一路过来,正因为十分的不容易,才会因为丁凝这番猪队友的行为感到愤怒。
    卫旋却道:“方才我不敢胡说,但是此刻我反倒觉得,这些将我们关押的人,与一般的山匪并不相同。你想想县主是为了什么被送下山?”
    丁荃一想,还真是这样,哪有山匪送人质下山看大夫的。
    丁荃:“师兄,你总不至于是在夸这些人吧。”
    卫旋的神色凝重了一些:“我不是在夸他们,我只是想到了一个不太好的结果——”
    “如果吴准一开始就是冲着师父来的,那么其他人的生死,他其实并不在乎,而吴准这番义愤填膺的行为,又能从县主身上得到佐证。”
    丁荃被这么一点,有点醒悟。
    她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吴准是誉王的麾下猛将。而当年师父和誉王也有师徒之谊,可是那一场战乱里面,不是死就是逃。好比吴准一干人等,都成为了逃跑的叛贼,而白将军这一支,却因为平乱及时,成为了功臣。虽然隐居多年,但是如今出现,依旧能引起朝廷的重视,毕竟字誉王之后,大靖少见将帅良才。
    在吴准的眼里,白无常等同于一个叛徒,一个卖师求荣的卑鄙小人。
    “不是的。师傅不是这样的人!”丁荃斩钉截铁的否定,却有些心虚的看了丁凝一眼。
    丁凝还是保持着抱膝坐在那里的姿势,睁着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们:“你们看我干吗。”
    丁荃的心里忽然生出一个不好的预感来。
    她和丁凝做了这么多年的姐妹,深知她从来不是那种发生一点动乱就会慌了手脚的人。可是刚才,她的确是刻意的透露了他们的身份,这才让吴准的手下把她们全都拦下来。
    正如师兄所说,吴准的目标只在师父,其他人都不重要。但是若是师父的义女,或是徒弟,就不一样了。
    阿凝……是在帮那个吴准吗?
    因为她也认定了师父是害她祖父的叛徒之一?
    “阿荃。”卫旋的声音打断了丁荃的思路。
    “师兄……怎么了?”
    卫旋淡淡一笑:“我是想告诉你,吴准未必是个傻子,这个地方他经营多年,怎么会不知道这里的风吹草动?比起现在光明正大的被擒,自以为隐藏却早就被发现这种情况,对我们来说更危险。我想一旦这里真的戒备起来,我们被送出去就再难回到这里。眼下吴准盯着师父,要和师父做一个了断,难道你做到在千里之外的安全之地等着这个结果?”
    “自然是不能的!”丁荃镇定起来:“师兄你说得对,我们没有被驱逐出去,反而是好事。只要留在这里,就有帮到师父的一线生机。”
    “对呀对呀!”丁凝这会儿积极的凑上来,“我们留在这里,总比被丢出去之后还要想法子再进来好嘛。”
    卫旋笑意加深:“是啊,县主说得对,阿荃,既来之则安之,换句话来说,我们现在对师傅来说还有帮得上忙的地方,咱们要静观其变。”
    “师父,师兄和师姐已经失去消息了,他们会不会出事了?”
    秦泽从账外走进来的时候,刚好听到这了这句话,不觉眉头紧皱:“阿荃他们怎么了?”
    “夫人!”在外打探的手下带来了吴准送来的信,“不好了,吴准派人来送信,卫师兄和丁师姐都已经被擒,营救县主的计划也落空了。”
    秦泽心头一紧:“阿荃被抓住了!?”
    白无常的脸色沉了一下:“信上还说什么了。”
    “信上说,约夫人在崖顶见面,夫人去了。”
    秦泽不动声色的观察了白无常一眼,白无常听着这些话,沉吟片刻后淡淡道:“回,必然定时赴约。但阿荃和阿凝他们的性命,须得是绝对的安全,否则我绝不善罢甘休。”
    等到人去传信,秦泽走到白无常面前:“白师傅,晚辈与你一同前去。”后面的周世昭赶紧道:“我也去!”绝世唐门 <a href="http://www.jueshitangmen.info" target="_blank">www.jueshitangmen.info</a>
    白无常的心思不在他们这里,也无所谓:“去不去是你们的事情,可若真的到了那里,我可没空管你们的死活。”
    白无常已经开始去准备,周世昭看着她的样子,有点捉摸不透:“老秦,你觉不觉得白无常有点奇怪。”
    秦泽背着手,好半天才低声道:“你带的人呢。”
    周世昭来劲儿了:“咱们是不是要出手了!?我跟你说,老子这几天都要憋坏了,这个白无常做事磨磨唧唧的,老子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根本没有一点要打仗的样子!”
    秦泽眼中光芒忽明忽暗,背在身后的手指尖捻着一枚凉玉:“昔日战友,何曾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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