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凝单手托腮坐在桌边,吃这果子平静的点头:“成亲之前不是你说,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么,睡地板也好,朝你发脾气也好,你都接受的呀。”
容烁坐在她对面,一本正经的敲桌子:“今日是新婚之夜,你让我睡地板,说出来像话吗?”
“像话呀。”
容烁沉下脸来看了他一会儿,任命般点点头:“好,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睡地板就睡地板。”说着,当真走到屏风后退了衣衫,往地铺上盘膝一坐,准备入睡。
丁凝笑嘻嘻的吃完果子,用帕子擦擦手,提着裙子准备去床上睡,就在路过容烁身边的时候,猛地被拉了回来,重心不稳跌倒在地,顺势窝进了容烁的怀里。
嗷嗷待哺的男人危险的逼近:“我答应你睡地上,可没说你就能睡床上,新婚之夜让我忍着一肚子的火睡地上,你觉得可能么。”
丁凝感受到他的急躁,终于认输了:“容烁!我错了我错了,你把手拿开!”
容烁:“你说,到底睡哪里?”
丁凝躲不开,笑的眼泪直流:“睡床上!睡床上!”
容烁也跟着笑了,翻身而上,礼貌拒绝:“那可不行,既然答应了你要睡在地上,我们还是在地上做该做的事吧。”
丁凝看着轻而易举就能把自己这样那样的男人,心里开始庆幸——还好刚才没让他去外面睡……
……
新婚之夜帐暖春香,郡主府里却格外的冷清幽静。
下人们纷纷觉得,县主出嫁之后,府里好像一下子就安静下来,郡主因为嫁女,回府之后就显得格外的沉寂,东西吃的不多,话说的更不多,只有酉生陪在身边的时候,能说上几句话。
彼时,酉生也没有回房休息,而是拿着什么东西去了万氏的房里,将东西放在桌上:“母亲,这是俞王府送来的。”
万氏正在灯下把玩一块玉佩,看到酉生送来的东西,颇有兴趣的放下手里的玉佩,伸手拿过来:“这是谁送来的?”
“像是俞王府的管事。”
万氏一挑眉:“差管事送来的啊。”
就在这时候,官家进来传话,丁永隽在府外等候,想要见一见郡主。
万氏神色一动:“他怎么来了?”
酉生沉思道:“或许丁老爷也察觉到了婚宴上的事情。”
万氏放下手里的东西,“察觉到了又怎么样,都是与他无关的事情。”
“叫他走吧,就说我已经睡下了,没空出去见他,往后的日子,他找来一律不见。”
下人把话传到了丁永隽这里,丁永隽其实一早就猜到是这个结果,但是真正听到,心里又是另一番感受。
她是真的不再将他当做夫君了。
所以一切的事情都要将他给推开。
“酉生,郡主的身体不好,如今阿凝出嫁,郡主一个人在郡主府,你多多费心照顾。”
酉生轻轻点头:“晚辈知道。”
……
夜由浅入深,直至天边泛白时,丁素慢悠悠的转醒,一睁眼,就瞧见了边上哀怨的坐了不知道多久的新婚夫君。
周世昭眼下泛青,显然是一夜没睡,见到丁素醒了,小心翼翼的凑到她身边:“媳妇儿,你睡醒了。”
丁素的脸色没好到哪里去,冷哼一声坐起来。
身体的异常感觉让她有些不适,眉头越发的紧皱。
周世昭二话不说,下床去开门,外头已经有人准备好了热水等着,门一开便鱼贯而入,周世昭顾不上自己,小心翼翼的亲手照顾丁素的洗漱。
昨晚的滋味实在是太销魂,周世昭瞧着丁素薄薄的衣衫下若隐若现的身子时,就想到昨晚的疯狂,动作越发的殷勤。
“啪!”丁素毫不客气一巴掌打在他的手上:“滚开!”
一旁伺候的下人齐齐愣住,紧接着低下头去不敢直视。
周世昭一点都不生气,狗皮膏药一般捻都撵不走,因为丁素嫌弃他笨手笨脚,他就直接蹲坐在脚踏上看着丫头们伺候丁素悉数,每一个画面都充满了挑逗他的因素在里头。
这一日早晨,伺候的下人们只有一个感觉。
世子和狗,就差一条摇来摇去的尾巴了。
……
“大……”正安原本是按照正常的时间来叫秦泽起床,可是一声还没喊出来,已经被从外面走过来的秦泽一把捂住嘴巴。
秦泽:“吵什么吵。”
正安一脸的惶恐和不可置信,大人居然已经醒了。
秦泽松开正安,也亮出了手里准备的东西,竟是一碗枸杞红枣汤。
正安慌了,大人一早起来,该不是来准备这些了吧?
秦泽的脸色臭臭的:“走远点,不叫你别来!”
正安受伤的滚远了。
秦泽端着药进来,一眼就瞧见床榻上蠕动的身子,不看还好,一看更冒火。
丁荃的脑袋钻出来,对上秦泽的目光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你起的这么早啊。”
秦泽冷冰冰的走过去,将碗放在床边:“喝了!”
丁荃心虚又理亏,可是端过药碗她又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理亏,是以睁着一双眼睛盯着秦泽质问:“你现在是在生什么气嘛……女孩子每个月都有那么几日不方便,我也没想到我这几日竟然就是大婚的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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