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什么花?”
“少国公种的你喜欢的花呀。”
丁荃此刻探望师父心切:“从前我去看师父还好,现在去竟被拦下来。我知道少国公一向疼爱你,还疼爱的令人发指,可是阿凝,你能不能带我去那里看看师父呀,我保证我不会弄坏你的花。”
丁凝只用了片刻来反应,然后就笑着说道:“啊……我想起来,去二姐府上的时候,二姐种的花好看,容烁说也给我种一些的,没想到竟然种到那个地方去了。这事儿是容烁办的仓促,我也不是不能带你去,可是我今日还有点事情,不然我明后日和你一起去,正好我也想看看白师傅。”
“你真好!”丁荃别无多想,握住她的手郑重的表达感谢,便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正好她今日看望师父是突发奇想,改日再去,她顺道买点东西一起带过去也好。
但是丁凝就不这么想了。
容烁根本从来没有在什么地方给她种花,她也不喜欢打理那些花花草草,显然是容烁在说谎。
丁凝整个人都警惕起来,怀疑容烁要背着她做点什么,这事情还是和白将军有关。
晚上容烁回府,丁凝就在观察他的表情,奈何这厮实在是淡定自若,一丝一毫的破绽都没有,用完饭之后,信国公提到了郡主大婚之时信国公府送的大礼,希望丁凝瞧瞧还有什么疏漏,好让国公夫人去准备。
如今郡主再嫁,国公府做出姿态来,也不会让丁凝感到为难。
丁凝对公婆表达了感谢,也代母亲向他们道谢。
期间,容烁一直都老神在在的吃东西喝汤,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
哼,你以为故作镇定就没问题了吗?你越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越是说明你此刻正在掩饰什么!
丁凝下定决心好好的观察他,可是一直到进房间,沐浴更衣完毕,他带着一身的热气压上来的时候,丁凝都没看出来他有什么异常。
“你做什么!”她终于反应过来,被折腾怕了,赶紧护住自己的小身子:“你、你今日不累吗?”
容烁一边熟练的宽衣解带,一边宠溺道:“从我回来开始,你就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瞧着我,我仿佛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可是在爹娘面前总要收敛一些,看把你急的,现在就满足你。”
“哎不是不是……我……”丁凝反抗无效,就这样淹没在某人的挞伐之中。
被折腾过了之后,丁凝再不敢随意的给容烁投放审视的目光了。趁着他上值之前,抓着他直接发问:“白将军现在还好吗?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荃姐先时想要去探望白将军,却被阻拦在外,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她问的直接,一双眸子澄澈干净。
容烁怔愣一下,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白将军?没什么特别的。难道你忘了几日后就是郡主大婚吗?这个时候是非常时期,那里头的人消息不得走漏,这个时候谨慎些难道不好吗?”
容烁搬出母亲,丁凝就没辙了,只能看着他神清气爽的去上值。
不过,这件事情还是让她觉得很疑惑,所以借着看花的由头,带着丁荃往竹林那边走了一趟。果然,这一次有丁凝的脸,一切就变得顺利多了。
丁荃顺利的见到了师父,丁凝则是在竹林转悠了一圈,结果还真的瞧见了一片新种下去的花。
“还真有花呀。”她一个人在花圃里转悠了半天,颇有兴致的赏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心生疑虑。
容烁若真的不想让人注意到这里,为何要在这里大张旗鼓的种花?不是更加引人注意吗?想要将这里彻底的藏起来,或者是命人不许靠近,整修都比种花要强。
他也说马上就是母亲大婚,还是关键时刻。
难道……容烁要在母亲大婚的时候做点什么事情?
和白将军有关?
……
白将军和吴将军的外伤基本伤已经痊愈了,也正是因为伤势已经痊愈,所以现在也不清楚。丁荃嘀咕着师父的手脚可能会因为躺的太久都生锈了,希望师父早日醒来,免得睡出什么毛病来。丁凝安慰了她几句,主动把她送回到秦府。
看过师父,丁荃这边就消停了,但是第二日,丁凝又去了竹林那边,美其名曰赏花,但是也没有在那里干什么,总是呆一会就自己离开了,这些举止自然在容烁回府之后就被禀报给了他,但是容烁也只是听一听,听完了也没去问丁凝什么,两人恍若是心照不宣似的,一直到丁凝母亲大婚这一日。
嘉荫郡主虽然是二嫁,但是因为这上头做主的人太过金贵,所以这婚礼比一般的贵女出嫁还要气派热闹。
另一方面,胡安文本就身价殷实,现在迎娶受宠爱的县主,更是格外的铺张,好像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们成亲了似的。
这一日,丁凝早早的就起来准备去礼堂,原本是要和容烁一起,可是他却临时有事情,不能和她一起前往礼堂。
“你要去哪里?”她狐疑的盯着他,扒拉着他的手臂连连追问。
容烁失笑:“我只是临时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下,平日里怎么不见你这么粘人。”
丁凝:“你一早就答应过我要和我一起的。”
容烁柔声安慰:“我处理完手头的事情马上就回来。”
丁凝不肯:“容烁,你忘了之前的承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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