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进储藏室, 看都不看一眼。”元莘道, “还有, 明明我已经和顾余川结了婚,我们是法定夫妻,可您话里话外都是想要拆散我们的意思。至于‘不承认’三个字, 也是您先说的。”
“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尊重您,可您对我以礼相待了吗?您虽然是长辈, 是人人都尊敬的股神,可我认为,在人格上,我们应该是平等的。您不尊重我,还要我怎样尊重您呢?”
钟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干脆径直走到顾余川面前,打算忽视元莘的存在:“我在商场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看错任何一支股票,也绝不会看错任何一个人!”
“我今天把话说清楚,如果你非要和这个女人在一起,那就当咱们的父子关系不存在吧!”
“反正我们本来也就不是亲父子!”
顾余川左右为难:“父亲,阿莘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我跟您说过很多次了,我真的很爱她!您为什么一定要拆散我们呢?”
没想到事情居然严峻到这个地步,钟书瑶也忍不住劝道:“爸,不至于吧,您怎么能这样说Eric呢,咱们是一家人啊……”
“行了,钟先生,没必要为了我让你们一家人反目成仇。”
元莘勾唇一笑:“我放弃。”
“什么?!”
顾余川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神慌张而惊恐:“阿莘,你在说什么!”
元莘耸了耸肩:“我说我就如钟先生所愿,和你分开。”
“但是……”
元莘抬起头,目光骄傲而凛冽:“我想和钟先生打一个赌。”
“钟先生是世界闻名的股神,您说您从没看错过任何一支股票,也没有看错过任何一个人。不如我们就赌一赌,我赌您会看错。”
元莘指着钟家客厅右侧屏幕上K线图:“就赌钟先生百无一失的股市吧。”
“您且说说,哪支是潜力股,哪支是夕阳股?”
钟原冷哼一声,瞄了一眼屏幕:“ge work这支股票半个月之内肯定会走红,而FK这支看样子下周就会退市了。”
“你要跟我赌这个?想清楚了?”
“当然,”元莘笑了笑,“我就赌钟先生您这次看错了。我赌ge work退市,而FK一路飙升。”
元莘的话在钟原看来,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敢在股神面前对股市班门弄斧。
何况还是完全和股神背道而驰的荒唐预测。
钟原甚至开始有些同情元莘的不自量力了:“小姑娘,如果你老老实实的听从安排,或许我还能给你一些好处,可你为什么非要以卵击石,用这么尴尬的结局收场呢?”
“结果还没出来,到时候谁尴尬还说不定呢。”
元莘表情淡定,慢斯条理地说:“既然是赌,就要有赌注。如果钟先生您输了,那就证明您看股的眼光并不是永远准确,看人的眼光也不会永远准确。”
“您懂我的意思吧?”
钟原冷哼一声:“如果我输了,我亲自登门道歉,不再阻止你们俩的婚事。”
“好。”元莘面带微笑,“如果我输了,我就彻底从顾余川的生活中消失,再也不和他见面。”
元莘的这番决定,不仅顾余川觉得震惊,就连钟书瑶也觉得她大概脑袋进水了。
顾余川甚至顾不得钟原在场,直接拉住元莘道:“阿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说过让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就算父亲不同意我们的婚事,我也绝对不会和你分开!你何必这样,难道你真的想跟我离婚吗?”
元莘笑了笑:“当然不想。”
不想你为什么还要和股神打一个根本不可能完成的赌?
“正是因为不想,所以才要打赌啊。”元莘的笑容恬静如水,明明她才是做出荒唐决定的那个人,可整个房间却只有她最平静最淡定。
“在赌局结果出来之前,你还是好好听你父亲的话吧。我们暂时分开。”
元莘踮起脚拥抱了顾余川,在他耳边轻声道:“相信我,我不会输的。”
……
从钟家告辞之后,元莘遵守约定,暂时离开了顾余川。
元震的病情已经基本恢复,还没等顾余川找到他们,元莘已经安排父亲出院回国了。
回国之后,她也没有回到两人共同的公寓,而是直接跟着父母回了老宅。
甚至一个电话也没有跟顾余川打过,就连形影不离的小王,也被她撵回了顾余川身边。
顾余川心乱如麻,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一边到处打听ge work和FK这两家企业的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可操作的余地,另一边不停地想办法联络元莘,希望能够说服她。
因为目前的状况,主要矛盾不再是钟原对两人婚事的反对了,而是元莘已经彻底钻进了这个牛角尖中。
明明他们可以不在意钟原的看法,甚至顾余川也已经做好了陪着元莘一起众叛亲离的准备。
可元莘却一去不回头。
她用了一个最极端最不可能实现的方法,妄图得到钟原的肯定。
且不说他股□□头和对商业市场的嗅觉,就单从ge work和FK 这两家企业的经营状况来看,元莘也没有丝毫可赢的余地。
ge work是美国的互联网企业,是一家新兴公司,近期市场前景良好,多次在行业内新闻头条露面,是一匹不可多得的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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