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听的目瞪口呆。
“然后你呢,你有什么好看不起我们家彬彬的。再过不了几年,他就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成为有车有钱有房的精英人士,你呢?你的眼界里只有这个城市,可笑的是,别说是征服这个城市了,就连拿下我脚下这一小块地的本事,你都没有。”
“……”
“你是不是觉得彬彬他身上的衣服都是仿牌,你错了,这些衣服,全部都是正牌。他脚上的鞋子,是望云居还没有出的新品,年后望云居就会出来,以后就不再只卖衣服了,望云居还卖鞋子。你羡慕不羡慕?”
林森羡慕嫉妒的眼眶都红了。
这次轮到林彬彬目瞪口呆了。
他没把顾风前面的话当真,只以为是随便说说出来给自己撑腰的罢了。只是后面越听,就越觉得顾风像个恶霸一样。
今天有幸看到这一幕,否则他都差点要忘了过年时温老爷子聊天提起过,十几年前,在这一带,顾风曾经是臭名昭著的混子,连小孩都欺负的那种恶霸。
之前听到他还不信,在他心中,顾风就是个顶天立地,一身正气的男子汉。
如今,顾风在他心中那充满正义的形象摇摇欲坠,只是,却更加高大伟岸。
林彬彬曾经最想做的是警察,能够为人民伸张正义的好警察。
后来家变,他的想法转变,就开始想做一个有钱人,挣好多好多钱的有钱人。
现在,他的这个想法没再转变,只是以前想做个儒商,现在想想,能做一个像顾叔这样霸气的商人,反而更加让人敬畏。
顾风一点不在乎在小孩面前形象崩塌,他不仅在小孩面前欺负的小孩,还跑人家店里,在那对渣男和小三夫妻惶恐的见证下,顾风撤掉了百多斤的订单,带着林彬彬上了小轿车,去对面卤肉店买下两百多斤卤肉放进后备箱里,小汽车喷着尾气嗖的一下,远离了那几个人的视线。
林森终于忍不住,嗷的一声哭了。
渣男终于回过神来,或者说刚才看顾风人高马大的,怂在角落里根本不敢出头。现在人走的都没影了,才敢跑出来,衣服气急败坏的模样,戳着林森的太阳穴大骂‘败家子’。
看到自己心疼的儿子被骂,这次连女人都阴着一张脸,既心痛都已经到了嘴边的鸭子飞了,又惊恐刚才看到的那个人。
六七年未见,那孩子都已经长这么大了。
渣男或许没有认出来,她却一直都记得那个女人都脸,记得跟那个女人长的有六七分相似的孩子。
她害怕。
害怕现在的家庭分崩离析。
即使这个家,她要伺候公婆,男人没有用,赚不了几个钱,连当年吸引她的那张脸,和对她的温柔体贴,不知道是消失在了生活中的柴米油盐酱醋茶中,还是从头到尾,都只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而那个男人,从始至终,根本就没有真正入戏过。
女人心中又闷又痛,充满了对生活的迷茫和无措。
可当年第一步已经走错,她只能将错就错,把这条道一路走到黑。
第112章 二合一
年初八订婚日, 初六一大早, 第一批客人先到了。
为了跟顾家那边的亲戚分开,温家的朋友都是初六到,之前已经约好时间,顾风已经包下火车站对面街的小饭馆。温家的朋友下火车后, 一出火车站,就能看到对面街的小饭馆。
为了更显目一些,小饭馆的牌子上被用一块红色幕布覆盖,上面用极大的字体写着:欢迎温家婚宴贵宾到此暂歇。
即使一些年纪稍微大一些的老眼昏花看不清那么大的字体, 也能看到那块红色的大幕布。
这些都早一步在信中说明。
凌晨零点左右,街道黑黝黝的, 除了火车站的微弱灯光,就看不到丝毫光线。
这时, 火车站正对面街的一家小饭馆忽然发出‘呲啦’一声响, 卷帘门被打开, 倾泻出一室暖光。
没多久, 有人推着一辆小推车从里面出来,小推车上有一桶散着热气的不锈钢铁桶,不锈钢铁桶下面还用煤炉小火煨着。
这家饭店是这附近除了火车站以外唯一一点光源, 此刻在火车站候车厅里抱紧自己瑟瑟发抖坐等天亮的人有不少, 有些是昨天傍晚就来了, 一直在这边等到次日凌晨一二点,或者两三点的车子,甚至是四五点的车子。有些是从其它地方到武榆县这边来打工, 火车到的早,没有可供离开的车子,只能一直等到天亮。
看到这边声响,不少人都往小饭馆看过来。
因为光线明亮,可以看出那并不是一家可以随意进出的小饭馆,至少今天不是。因为门匾上很清楚的写着欢迎温家婚宴贵宾到此暂歇,说明这段时间是私人所用。
因此,他们只是看了眼,就又缩回候车厅内。
候车厅内并不防风,只三面环绕,出口没有门,只有两根石柱子支撑着。但至少要比出去外面要暖和。
来这里的,除了顾风,还有温暖、温凉、白临夕和林彬彬。
顾风负责孩子们的安全,尽管白临夕和温凉这些年被锻炼的一般成年混混都打不过他们,就连温暖,都是深藏不漏。
但在大人眼中,孩子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
要不是孩子们目前个头都太高,否则爱屋及乌的顾风都想对几个孩子亲亲抱抱举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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