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柔姨娘关心了铺子之后,又说了几句。大概意思就是让女儿没事儿少往外面跑。
祁云菲含糊应下了。
不过,心里也提高了丝警惕。既然柔姨娘知道她往外面跑,那么,想必李氏早就知道了。
等柔姨娘走后,祁云菲想了想,故意选了个李氏在正房的时候,可怜兮兮地在正房门口把笔交给了祁思恪。
“四弟弟,你……你莫要让我再出去买东西了,我……我月例都快没了。”
“哼!我花你的钱你心疼了?那我偏要花你的钱!”
“四弟弟……”
正说着呢,李氏掀开门帘出来了,看着祁云菲,道:“四丫头,不过是给你弟弟买了支毛笔罢了,看把你心疼的,这是你亲弟弟,你的钱不给他花还能给谁花?”
“见过母亲。”祁云菲慌里慌张地行礼,随后,道,“女儿也不是怕花钱,就是觉得年纪大了,再出门恐让人笑话。”
“嗤!你不是换了仆人的衣裳么?出去两趟了也没被人发现不是。”
祁云菲知道自己猜对了,李氏果然知道她出去的事情,连忙说道:“是……是母亲,女儿知错了。”
“回去抄遍《女戒》,以后你弟弟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别那么多借口。”
“是,母亲。”说罢,祁云菲垂着头回去了。
祁云菲是故意的,她知道李氏最近缺钱,所以,她才提到花月例给祁思恪买东西的事情。她若是想逃跑的话,得提前放松李氏的警惕才是。只要出门这事儿过了明路,以后行事就方便多了。
见祁云菲离开了,李氏撇了撇嘴,说道:“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不过是几钱银子就心疼成这个样子。”
第二日恰逢十五,祁云菲跟着王氏去前院给老夫人请安了。
老夫人见王氏脸色如常,心纳罕,便问了几句:“老三媳妇儿,老三的事情解决了没?听说你娘家没借给你钱?”
老夫人最是讨厌三房,确切说讨厌庶出的。那些年,死在她手里的庶子有好几个。她是见祁三爷不争气,是个不成器的,生母又早逝,这才留了他命。
所以,她故意当着主子和奴仆的面说出来让李氏丢脸的事情。
李氏被臊得脸色通红,只是,她爹不过是翰林院的六品小官儿,切还要仰仗国公府这棵参天大树。
“多谢母亲关心,三爷说切都是误会,事情已经解决了。”
老夫人听后笑着说:“解决了就好,你看,真是虚惊场。因着这事儿,这几日我都没睡好觉。”
“让母亲烦心了,都是儿媳的不是。”
“哎,说这么见外的话做什么,只要老三没事儿就好。”
往常,到请安的时候,李氏定然会在正院里待到午时才回,以便跟国公府的众人打好关系。
李氏不走,祁云菲也不能走。而祁云昕等人见她在这里,定会当个丫鬟般使唤她。
可今日,被老夫人这般说,李氏就有些坐不住了。略坐了两刻钟左右,李氏便离开了。
祁云菲也松了口气,跟着李氏起离开。
李氏回去之后心情不好,又罚了柔姨娘。
祁云菲眼睛通红,越发想着要赶紧多赚些钱,让柔姨娘早日光明正大脱离苦海。
几日后,祁云菲又出门了。
只可惜,今日运气着实不好,主仆二人把其他几家铺子逛完之后也没发现任何颗齐南彩色玉珠。
祁云菲想,看来,这次只能卖这百多颗玉珠了,赚不了太多钱。
眼见着出来太久了回去恐会被责罚,祁云菲和香竹连忙快步回了国公府。然而,眼见着马上就要到国公府后门了,却被人堵住了。
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几个人祁云菲吓了跳。国公府就在不远处,这还是大白天的,这些人怎么如此大胆?
没等她开口说话,面前的男子便开口了:“这位小兄弟,我们主子有请,烦请您跟我们走趟。”
看着面前的人痞里痞气的模样,香竹连忙站在了祁云菲的面前,呵斥:“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起开,没你的事儿!”男子下子把香竹拍开了。
接着,那男人就冲着祁云菲走了过来,打量了下祁云菲的脸,嬉皮笑脸地说:“小兄弟,跟我们走吧?”
看着面前的男人,祁云菲的心砰砰直跳,感觉自己这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她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也没想到有人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如此之事。
时间,她怕到不行。
不过,在那人离她越来越近的时候,她的理智终于回归了些,大吼:“我们……我们是定国公府的人,你们若是敢这般对我,小心我回去告诉祖母!”
面前的男人听后脸色凝,怀疑地说:“定国公府?”
“对!我……我是定国公府的……四……五少爷!”祁云菲见面前的人怕了便说了这么句。
没想到,直躲在后面的个人却站了出来,说:“别信他,定国公府共四位少爷,哪里有什么五少爷。”
祁云菲抬头看向了来人,只眼,她便想起来这人是谁了。这不就是那日在路上跟她和香竹说话的男子么。可见,这是蓄谋已久了。
她真没想到,自己第次出门就被人盯上了。
不过,想到刚刚他们听到定国公府时神色有异,猜想他们应该忌惮定国公府。摸了摸自己身上出门的对牌,便想要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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