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又在欺负忍了。
听对方的名字,跟王妃差不多,想必是她娘家的姐妹。
原来, 王妃不仅欺负下人和百姓,连自家的姐妹也如此。
卫岑澜对王妃的不喜又增添了几分。
就在这时,卫岑澜看到了一直垂着头跪在地上的小姑娘的脸。
竟然是她!
“大姐姐,我真的不敢,求求你了,别让我做这些事情了。静王并不喜欢我,极少来我房中,我在静王府中也很是艰难。”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甚是惹人怜惜。
祁云昕冷哼一声,说:“做不到?那你姨娘的性命你也不顾了是吗?”
小姑娘脸色煞白。
“我告诉你,你若是再打听不出来什么有用的消息,你就等着给你姨娘收尸吧!”祁云昕一脸狰狞。看起来犹如从地狱中爬出来的一般,很是让人不喜。
小姑娘脸色更是难看,脸上多了一些焦急,抬手扯住祁云昕的衣衫,祈求:“大姐姐,求你了,别为难我姨娘。你想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哼,算你识相。”祁云昕一脸得意的离开了。
祁云昕仍旧跪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甚是可怜。
卫岑澜愁眉深锁,想要出去安慰一番,然,听刚刚二人的对话,不难得知,小姑娘如今应该是自己侄子府中的妾侍。他身为外男,身为长辈,这般与她接触不是救了她,反倒是会害了她。
小姑娘毕竟救过他,他也不会真的见死不救。
帮人的方式有很多种,并非只有安慰,并非急在此刻。
思索了片刻后,卫岑澜离开了。
调查了一番之后,再次见到静王时,卫岑澜跟他说了几句话。
“昔日本王在杨柳村认识一个姓韩的护卫,他曾救过我。后来他不知去了何地。我找了许久未果。如今恰好得知他有个外甥女入了你府中,毕竟与我有恩,若是可以,你多照拂于她,也算是替本王还了恩情。”
静王心思深沉,听闻此话,立马应下。
然而,垂下的双眸中神色却是晦暗不明。
一月后,卫岑澜得知祁云菲成了静王府的宠妾,心中甚慰。
因着身份缘故,卫岑澜不好再照拂于她,便没再关注此事。
过了几年,平德帝病逝,在生命的最后,平德帝跟自己的弟弟卫岑澜独处了许久,最终在诏书上写下了静王的名字。
第二天,圣旨传出来,大云内外皆惊。
原以为这皇位便是卫岑澜的,没想到竟然换成了静王。
卫岑澜权势滔天,且极得平德帝喜欢和信任,任谁都知道,平德帝想要传位于卫岑澜。
退一步说,即便平德帝不想传给卫岑澜,但,昨日他兄弟二人独处,卫岑澜想要逼迫平德帝修改诏书也是轻而易举之事。他可以做得滴水不漏不被任何人发现,也可以不加掩饰显示出来狼子野心。总归,他权势过大,也没人敢说什么。
然而,卫岑澜手中的诏书是给静王的。
卫岑澜本就无意做帝王,所以,在平德帝摇摆之时,劝说了许久。好在,最终,诏书上写的不是他的名字。
另,诏书上,卫岑澜是辅政大臣。
说到底,若是卫岑澜不愿意放权,静王这个皇帝就是个空架子。
因此,即便静王登基了,可朝中的大臣依旧还是更加敬重卫岑澜,有什么事情都去找他商议。他不同意的事情,没人敢做。他反对的事情,更是没人敢动歪脑筋。
可接下来,却让人更是吃惊。
卫岑澜开始递交手中的权力了。
先是礼部、兵部、刑部、工部等等。
静王发现此事,很是开心。若卫岑澜一直把持朝政,他这个皇帝做得还有什么意义?
他本就是个有手段的,在卫岑澜放权之后,便立马抓住了机会,把这些部门掌控在自己手中。
就在静王以为卫岑澜不会把吏部、户部交出来时,卫岑澜来找他了。
“大云朝将来是你的,在你父皇死前,本王便答应他,要好好辅佐你。你近日来做得不错,本王很是满意。”
他本就对皇位无意。
之所以还在把持着朝政,是因为如今的静王能力不足。他要一点点,慢慢交给他。若是全部一股脑给了他,他未必能接住。
而新旧交替之时,需要稳重朝堂,以防生乱。
只是,他这个侄儿似乎想岔了。
“本王对朝政无意,你大可放心。之时,你能力不足,资历尚浅,仍需多加磨练。”卫岑澜说。
不是不给,而是你不够格。
卫岑澜对静王是一副长辈对晚辈的态度,说的都是推心置腹的话。
然而,这些话对于静王而言却极为刺耳,如同把自己的脸面放在地上被卫岑澜践踏一般。这一刻,他对卫岑澜起了杀心,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只是,他知道,他不能。
卫岑澜的根基是他不能比的。
即便是整个皇宫里的护卫,说起来是忠于皇帝,可他们更是卫岑澜的人。若他此刻真的下令诛杀卫岑澜,护卫们若是不动,他往后还如何再命令别人?
所以,他要忍。
他要不知廉耻地讨好卫岑澜,让他心情好,让他多多放权给他。
“皇叔教训得是,能有皇叔从旁协助,侄儿甚是感激,也甚是安心。侄儿只求皇叔能一直这么帮着侄儿,这样,侄儿才能稳住朝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