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桂芝怎么可能允许?她早就想数落梅若华了,一直见不到,如今看见了,非但不顾忌了,还直接冲到她面前,“是不是你?恶毒的女人,我儿子对你多好啊,开公司挣大钱让你做阔太太,你蛋都不下一个还一直捧着你,你还不知足,又想要钱又想抢公司,还敢打人,你……”
她抬手就想动手,梅若华直接捏住了,给她甩一边去了。
刘桂芝差点摔倒。
那头江一蓉立刻不愿意了,连忙接住了她妈,开始帮忙数落梅若华,“我弟弟找了你这样的女人就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好事儿没享受到,倒是让你欺负成这个样子。我跟你说,把我弟弟打成这样,我跟你没完,我送你坐牢!”
梅若华就等这句呢,“胡伟打的。”
那头江一蓉还叭叭的呢,突然就卡壳了。
梅若华本来不想跟他们家打交道的,不过他们不客气,她也不客气,给江一民添点乐趣呗,她说,“我刚刚听见江一民说的,胡伟打的他,他自己看的清清楚楚,准备告他坐牢呢。胡伟打了人也不通知一下,就把他扔在了地上自己走了。他送来的时候还昏迷不醒呢。这是没事,要是真有事了呢。”
那头刘桂芝已经开始生气了,江一蓉一脸不信。
梅若华接着说,“让我说也是,这事儿不能轻饶。当姐夫的,没事干打弟弟,怎么?嫌弃我们给的好处太少了。”
梅若华正好替原身把委屈说一说,“想当年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们家可是一分钱没出,姐姐你们夫妻俩一共送了一件二百块的红大衣,结果我就穿了一次,你就拿走自己穿了。可这两年我们发达了呢,给你们的还少吗?你一个月什么都不干,给你三万块,每年父母国内外旅游,你都带孩子跟着,金银首饰外加包包也都有,最重要的是那套房子,足足五百万。就这样掏心掏肺,还动手打江一民,行啊,那就算清楚,坐牢去吧。”
江一蓉自然不肯承认,“不能,胡伟不是这样不知道轻重的人。”然后去看江一民,“一民,她胡说的是不是?”
江一民原本知道这顿揍就能让胡伟蹲几天看守所,就很憋屈了。可偏偏亲姐姐,有些话他也不好说重了,但这会儿,梅若华替他说出来了。虽然她不一定是好心,但痛快啊。
更何况,有些事,他也勾起了回忆。
当年梅若华嫁给他的时候,他姐姐真的就送了件衣服,梅若华也没嫌弃,结婚那天穿了。没想到第二天,他姐不打招呼自己就穿走了,还说呢,“感觉若华穿着一般,不如给我算了。”
他记得,梅若华当时都气哭了,他那会儿发誓,一定给她买最好的大衣,要多少买多少,再也不受欺负了。
可等着发了财,其实回馈更多的还是自己家人,梅若华不算账,他都不知道,给了他姐那么多,结果呢,有好处都拿着,一出点事,还是胡天益自己的问题,就敢动手打他了。
他不能姑息了。
他看着江一蓉,就来了句,“你说呢。”
江一蓉就急了,一边说着,“你看错了吧,不可能。”一边给胡伟打电话,为了证明清白,还是用的外放,结果拨通了,胡伟直接认了,“对我打了。天益要被判刑,这辈子就完了。我跟你说,这事儿没完,天益还没结婚呢,有了这个案底,以后怎么办,江一民必须得赔偿!”
江一蓉刚刚还劲劲儿的呢,等着挂了电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梅若华就问她,“怎么不说话了。”
她能说什么,她只能说,“天益要坐牢了,可能是急了,你知道他就是个粗人,我会说他的,可毕竟都是一家人,不能弟弟进去了,哥哥也进去啊。”
路遥知马力,遇事见真章。
这话就分出里外来了。
江一民脸色特别难看,梅若华就说,“可不是嫁出去姑娘泼出去的水呀。打了人还赔偿,想得真美。别天天觉得,该你们的,你们拿钱的时候,住房子的时候,往公司安排亲戚的时候怎么不说啊。现在要算账,就先把拿了的东西吐出来。吃了用了的就算了,那房子我不给了,我记得还在公司名下呢,也没在你名下,限你一星期,立刻搬出来。”
这房子是因为当初江一蓉不够资格,而梅若华和江一民名下已经有了别墅和刘桂芝那套了,所以只能用公司名买,原本等着江一蓉交够了社保年限,就转给她的。如今正好收回来。
江一蓉都惊了,“那怎么行?”
梅若华就说,“为什么不行?我的东西,想给就给,不想给就收回来,你有意见憋着吧。我可不受委屈,不搬的话,我直接让人上门扔东西。”
说完,她也痛快了,扭头就走了。
剩下江一民那个郁闷啊,他又不是傻子,听不出来梅若华这就是故意激化矛盾呢,可他同时又知道,这事儿梅若华做到他心里去了。这事儿他必须给胡伟震慑,否则真会缠上他,听他那口气,又说胡天益结婚,八成是想要房子,那怎么可能?
但……
人家说完了,自己走了,这些事儿哪个都烦不到她,他这边八成还要折腾很多天。
这么一想,是又恨又不能说什么,别提多难受了。
这事儿也的确如江一民所料,梅若华一说收回房子,江一蓉先不愿意了,不停的哭诉,刘桂芝一会儿劝他给他姐一条活路,一会儿又恨不行,要让别便宜胡伟,总之一团乱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