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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抬起头,却依旧平静地问道,“那我体内的蛊毒,也是没解?”
    春荷脸色难看,半晌,才点了点头,“只是暂时压制了。云嬷嬷说,您的毒,随时可能爆发。若是不想以男女合欢的法子解毒,便只有另寻法子了。”
    又看了眼花慕青,“小姐,您不要忧心,殿下一定会有办法的。”
    花慕青内心苦笑什么法子?南疆蛊毒,她前世打仗时面对过,其恶毒简直令人发指。
    她唯一一次大军惨败,受了暗算,便是在对南疆之战时。
    也就是那一次,她与慕容尘落入那寒涯之底,两人一起历经生死。
    说起来,慕容尘的寒毒,也是在那时便有的。
    心情寒凉地无声吐出一口气。
    一着不慎,便如此下场。
    她对生死早已看淡,只是这仇还没报。还有晟儿,也总是想多看着他几日。
    以及那个人
    抿了抿唇。
    这时,福子扶着一名老妇人,匆匆走了进来,“云嬷嬷,快来看看我家小姐。”
    花慕青散开情绪,抬眼,便见一个通身慈祥面目和蔼的老妇,微笑着走过来。
    走近时,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药香味。
    老妇走到她跟前,笑了下,“瞧着气色还不错,来,老妇给号脉瞧瞧。”
    语气里,又多了几分豪爽。
    花慕青垂下眼睑,伸出手腕,眼底微微变化竟是她。
    十五年前,她跟着父亲在北疆抵御外敌,那时她还小,经常在外头疯玩。
    偶然间在一处草原荒芜处,看到一对昏迷的夫妇,瞧着是中原的装束,便带回了军中。
    父亲也没骂她,只让军医好生照顾。
    原来是二人遭了外族暗算,重伤差点丧命。
    醒了后,两人在军中留过一段时间,恰逢那年军中有北疆的歹匪将一匹带着病疫的畜生放了进来,让整个军中马匹皆染上时疫。
    战场之上,马匹可是极为重要的。
    连军医都毫无办法,不想这对被救回来的夫妇,居然只瞧了瞧那马匹,给下了几次药,所有的马匹就神奇地好转了。
    后来北疆想趁势进兵,却被父亲打了个屁滚尿流。
    再回军中要谢那二人时,这对夫妇却不见了。
    从那以后,再无相见。
    不想,如今,竟在这里,以这样的方式,重又相逢。
    可她认识对面的老妇,老妇,却已经不认得她了。
    花慕青瞧着她那被岁月风霜的面颊,想起她的丈夫,曾给她编过一个草编的蝈蝈,十分有趣。
    心里惆怅地低低叹了口气。
    便见老妇收回手,笑道,“脉象平和,毒素也压制了下来。只是身子还是太虚,寒气甚深,需要温补。”
    花慕青抬眼看她,微笑,“多谢嬷嬷。”
    云嬷嬷笑了笑,转脸,吩咐春荷和福子。
    御书房。
    杜少凌看了一本奏折,便咳嗽几声,明黄的帕子捂着嘴拿下来,便看到一抹颜色发深的血。
    登时脸色铁青,将那帕子扔在地上。
    福全赶紧上前,捡了那帕子,塞进袖袋,又给他重新奉上一块。
    慕容尘勾着唇,也不说话,只慢悠悠地喝着茶。
    杜少凌终是先一步忍耐不下去,一把拍下折子,瞪向他,“九千岁,你是存了心地想让朕死是不是!”
    这可是大逆不道了。
    偏慕容尘却勾着唇,懒散随意地说道,“不敢。太医也说了,陛下这毒已经缓解了不少,一时半会也是要不了命的。”
    “那也是毒存体内!你要朕如何安心!”
    杜少凌愠怒,“青儿本就是朕的妃子,给朕侍寝,有何不妥!”
    慕容尘却冷笑一声,看向他,“陛下能保证她承宠之后,不会像那位张嫔一般,落个中毒身亡的下场?”
    杜少凌怒火冲冠,“怎么可能!青儿身上也是有毒的,两相克制,正好解毒!你到底存了何心思,要将青儿扣在司礼监,不肯放手!”
    慕容尘面对这堂堂天子的滔天怒火,却是一点也不着急。
    只是笑道,“陛下,这以毒攻毒的法子,虽说本督也略有耳闻,可到底只是耳闻而已,并未真正见过。您又如何能确信,这毒,就真的能以此种法子解开?”
    “那也比不试要好!”
    “若是试了,毒死了本督的妹子,该如何是好?”
    好,又回到远点。
    杜少凌几乎气死,猛地又咳嗽几声,依旧是暗血浸染。
    他气得发抖,“慕容尘,你不要搞错了,花慕青可不是你妹妹!”
    慕容尘眼底掠过一丝寒意,却挑了挑眉,“陛下这话,本督可就听不懂了,不是本督的妹子,那又是谁的妹子?”
    她是花想容的妹子。
    可花想容却一心想要她侍寝,说是解毒,可却丝毫没有顾及到若是以毒攻毒的法子不起效,花慕青也是难逃一死。
    杜少凌的脸色青了又黑,死死地瞪着慕容尘。
    慕容尘低笑,站起来,面对盛怒的杜少凌,淡淡说道,“陛下不用如此焦怒。本督只说一句,陛下没有想过,青妃身上的毒,也有可能转移到陛下身上?”
    杜少凌一愣,随后皱眉,“怎么可能”
    男女之事,只有男子才有外物洒落,所以杜少凌才会信了那转移毒素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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