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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为了秀才公的郑千和郑万在成绩出来那一天就全都颠了。
    别人是为他们考上秀才而高兴,这两个是为了终于可以开赌和制药而感动。
    他们为了能够重拾爱好和梦想容易吗?那如地狱一般的四个月,他们是绝对不想再体验了。好在考过秀才之后就可以放松了,反正有人直到老死也没能中举。一一和爹娘也不可能长时间的压着他们读书,他们终于自由了!
    接连十天,郑千都在外面浪着直到晚上才回家。而郑万则是连续十天一步都没有踏出家门,把以前家里储存的毒草药粉全部给霍霍光了,才离开了他的屋子。
    眼见大儿子和小儿子又成了这副德性,王月戎当天晚上就直接拿上棍子暴揍了两人一顿。郑百十想到自己似乎又在外面要账了好几天,决定第二天就在家待着帮他媳妇做家事。
    而被揍了一顿的郑千和郑万,也在第二天一早,被郑一一领着,骑着大黑马往山里去了。
    时值金秋,郑一一打算去山里摘些栗子,顺带看看能不能打到一些野味,回家烤着吃。
    三人并没有去距离他们家最近的那个小山,而是去了连绵几百里的林山。林山就在林山镇的东边,三人骑着大黑马,半个时辰也就到了。
    郑千手中拿着一把木弓在前面开路,郑一一走在中间,手中还把玩着一根银针。郑万和大黑马走在最后,他手里抓着一个小木瓶,时不时的拿着小木瓶放到大黑马的鼻子前,被大黑马特别嫌弃的用头拱开。
    三人一马配合的十分默契,在山上采到了不少的栗子,郑千也射中了两只兔子,站到他们一边说笑一边准备去捡兔子的时候,前方忽然传来了兵刃相交的铿锵之音,原本还在笑着的郑千脸色骤然一变,一把就拉住了郑一一和郑万,让他们两人蹲下。
    郑一一和郑万的表情也十分震惊,大黑马紧张的刨了刨蹄子,竟然用牙齿咬着郑一一的衣摆,想要把她往回拖的意思。
    “这山里怎么会有打斗声?是山匪吗?”郑一一小声的问郑千。
    郑千闻言抿了抿嘴,趴在地上仔细的听一会儿,抬起头的时候脸色很慎重:“不像山匪。我听到了许多马蹄声和甲胄撞击的声音,比起山匪我觉得那更像是军兵。兔子不要了,趁着他们现在没有发现咱们,咱们赶紧回去!”
    郑一一和郑万迅速点头,转身就牵着大黑马往回走。
    郑一一完全没有上前凑热闹的心思,这是她活生生的现实生活,没有金手指光环就去杀场凑热闹,他们三个还不够人家砍的。
    就在郑家三兄妹认为他们已经脱离了危险、总算可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时候。他们右边的树林灌木之中忽然有了动静,一个少年的嘶哑的声音突然响起:
    “三位,救命。”
    郑千脸色一变,眼中现出犹豫之色,不过片刻之后他冷着脸,紧拉着郑一一的手就继续往前走。
    郑万有些在意的往那灌木里看了一眼,然后他平静地收回了目光,跟在郑千和郑一一的身后。
    只有郑一一在被郑千强拉着走了两步之后僵持着停了下来。
    她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大哥,那双眼睛中的意思清楚明白。
    郑千深吸口气,语气变得低沉且带着怒意:“一一,那是被追杀的人,不是大黑。你不能把他们带回家。”
    第11章 操心第十一天
    虽然平日里郑千对于妹妹的话几乎是有求必应,跟他爹娘曾祖一样疼宠着郑一一,但从外人的角度来看,郑千的性格像极了他爹郑百十,而且还更加霸道凶残一些。要不然也不会有赌场上那么大的名头,甚至还跟别人赌命。只是这凶残的一面,在家人面前他收敛起来了而已。
    但现在,这种说一不二的气势就在他身上显现了出来。光是那眼神,就让人不敢与其直视。
    郑万偷偷的把头偏向了一边,小声的咋舌。大哥这样子真可怕,他干脆偷偷给那个人撒一把毒粉毒死他们算了,这样就一了百了,一一也不会想着救人了。
    不过郑一一直视着郑千没有半点退缩的样子。
    “先救人。不把他们带回家。把他们带到咱们家的后山的木屋去。”
    郑一一脑子没坏掉,当然知道不能把祸水往家里引的道理。只是她自问也做不到已经有人向她求救却见死不救的事情。她跟着祖父学针法,虽然不能算是一个大夫,但若是能救人一命也是一件善事。
    郑千还是不愿意,他的神色很冷:“把他们带走的时候会留下血迹,现在一定有人在寻找他们。如果被那些寻找他们的人追上,我们会很危险。而且,就算把他们带到后山,那人一身衣着富贵华丽,或许就是一些人必杀的大人物,或许最后还会给村子带来灾难。”
    “一一,你真的要引火上身吗?”
    郑一一紧紧地握着双拳,她知道大哥说的话很有可能发生。但就让她这样见死不救,她是真的下不了决心。
    就在这时候,那边求救的少年已经用尽力气扶着树站了起来,他的样子看起来狼狈至极,原本显得温润的面容也苍白虚弱。他看着那背对着他的三个少年男女,轻咳了一声:“咳,不、不用救我,我帮你们引开追兵,你、你们带着我爹……先走。”
    “大恩……日后……必有重谢。”
    郑千霍然转头,眼神锐利至极,而那被他看着的受伤的少年一手撑着枯木,一手捂着胸口,眼神却淡然至极。似乎完全不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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