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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儿,四小姐说的不是真的,是不是?若你不会有子嗣,娟娘肚子里的孩子......”海氏挣扎着抓住王明阳的手,“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王明阳无力的闭上眼睛,“大哥几年没有所出,我与娟娘成婚后,娟娘的肚子也一直没动静,我便趁着去走货的时候,在其它县市找了大夫看......”
    “与大哥一样,我的身体也有问题,我自知比不得大哥有魄力手腕,得父亲看中,但若是我能有所出,将来这王家,肯定会是我孩儿的。”
    “我说服了娟娘,在她回娘家探亲时,让人安排了一个男人......”
    “我不知道那男人是谁,我不想见他,直到娟娘有孕,我托人给了那人一笔银子,让他离开都城。”
    “只是,娟娘有孕后频繁回娘家,我暗中跟了她一回,才知道,她一直未与那男人断掉......”
    海氏听完王明阳的话,又瘫在了地上,捶着胸口,悲痛欲绝。
    苏离抿了下唇,如果不是她刚才的把脉,这个案子的新突破口,恐怕没人能找到。
    王明阳让娟娘去跟人苟且,娟娘死了,就算他疑心那个男人有问题,恐怕也只是会自责,而不会把这件事坦露出来。
    “所以,娟娘将那水纹纸带回娘家,并不是给了娘家的人,而是送给了那个男人?”
    王明阳无力的点头,这件事已经点破,他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娟娘与那人见面的地方在哪?”
    “在苏城桥的东面,有个小宅子,娟娘出事后,我去瞧了,人去楼空,什么也没有了。”
    “那男人叫什么?长什么样?你知道多少关于他的事?”
    在苏离的连番追问下,王明阳只是摇头。
    “我是个男人,送自己的妻子与他人苟且,我哪还有脸去看那人的模样?我跟着娟娘的那一回,也只是见她进了小宅子。”
    “中间人是谁?”苏离皱眉。
    “早就死了,四个月前,喝多了酒,一头栽入护城河,淹死了。”
    按照王明阳的交待,没人知道那男人长什么样子。
    “你难道就没想过,如果杀死那男人,这件事从此就会被掩埋,你也没了后顾之忧。”
    “你当我不想么?可娟娘说了,若那男人死了,她便将这事抖露出去,我还能如何?”
    王明阳捂住自己的脸,趴在床上没脸见人。
    苏离咬唇思索,案子有了新进展,眼下关于那个神秘男人的信息,除了那间小宅子以外,只能从娟娘的身边人下手。
    “王夫人,我去问娟娘的陪嫁嬷嬷几句话便走,你们保重。”
    “四小姐。”海氏突然抓住苏离的衣服,哀求道,“这个秘密,还请四小姐替王家守住。”
    苏离抿了下唇,点点头,“我的目地只是查案子,还死者一个公道。”
    “多谢。”
    海氏松了手,呆呆的坐在地上,还没从这件事的打击中走出来。
    苏离摇摇头,带着繁星宋来离开卧房,去外面找到上次问过话的老嬷嬷。
    几人找了间没人的空房说话,老嬷嬷姓黄,抹着泪率先问道,“杀害我家小姐的凶手,有线索了么?”
    “娟娘近一年来,回娘家高达十五次,每一次,都是你陪着回去的么?”
    黄嬷嬷一怔,显然没料到苏离会问这件事,回过神后才点头答道,“是,老奴每回都会陪着回去。”
    “那你知不知道,娟娘回娘家后,会去哪?”
    “这......”黄嬷嬷张了张嘴,脸上有丝慌乱闪过。
    苏离不作声,直直盯着她,等着她的回话。
    黄嬷嬷被盯得头皮发麻,半晌后噗通一声跪下,“小姐她......”
    第160章 嫌犯,人去楼空
    “小姐她每次回娘家,都会给老奴一些碎银子,让老奴守在房中,不让人知道她出去过。”
    黄嬷嬷的话不似作假,苏离沉呤了片刻才道,“你就不好奇,她出去是要去哪么?”
    “小姐自小是老奴带大的,只要小姐开心,不管她去哪,老奴都会替她守着那秘密。”
    这个新线索查到这,又断了一半。
    苏离没再问,带着两人离开王家,按照王明阳说的,去苏城桥。
    路上,宋来忍不住问道,“四小姐为何不怀疑是王二公子做的?那与娟娘苟且的神秘男人,只有他知道,全凭他一张嘴,想怎么说便怎么说。”
    “现在最重要的几个线索,王明阳都对不上,其一,檀香味,其二,那个扩印下来的玉佩。”
    “四小姐还是更倾向于,简小哥说的巫族人?”
    上次在医馆,简之航提到巫族的时候,宋来也在。
    但苏离不打算往深了说,关于巫族的事,需要谨慎的对待。
    “没有证据表明这跟巫族人有何关系,我们目前能做的,是按照证据说话,一步步往下查。”
    宋来回头朝苏离认真点点头,脸上没有一丝异样的情绪,“是,我懂了。”
    宋来不再说话,苏离就把马车帘放下了,靠在马车壁上,闭目沉思。
    正想着案子,一个激灵,瞬间睁开眼睛,审视的盯着马车帘的方向。
    她第一次听墨连瑾提起巫族的时候,很懵,什么也不知道,充满好奇跟不可思议。
    但宋来......
    是不是镇定得有点过头了?他想表现出不在意的样子,可恰好是这份不在意,让人觉得不符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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