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气就得发出来啊,他干不过皇帝,那就找我们这些人出气喽,尤其是那些像夏挺和四皇子一样不学无术的,要是万一我被他盯上,那不就……”
齐文书说起‘不学无术’时,一脸的骄傲和自豪,祝卿卿没忍住又扇了他一巴掌:
“人家堂堂一个皇子,怎么会像你说的那样小心眼。”
“嘿嘿,其实这都是我猜的。”齐文书傻里傻气的笑笑。
“……”
“不过朝中确实是有事,我爹娘都不告诉我,我推断应该是和二皇子有关,夏挺他肯定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而且啊,我听说夏挺也被他爹禁足了,这几天才放出来的,你说巧不巧,一放出来就死了。”
一杯甘甜的热茶下肚,祝卿卿又朝窗外看去——禁军的人已经走了,街道又恢复了平静,好像刚刚的一切没有发生过一样。
照齐文书这么说,现在是二皇子和三皇子在争夺太子之位,而且从皇上的态度来看,三皇子当太子的可能性比较大。
可在原著中,太子既不是二皇子也不是三皇子,而是五皇子。
三皇子他,也已经死了。
“那五皇子呢?”祝卿卿问道。
“五皇子?他……是个残疾,瘸了一条腿,整日待在府中,我都没见过他几次。”
“……”
【齐府】
明月夜,月光照在盛开的昙花上,祥和圣洁。
祝卿卿站在庭院中,对着散发出幽香的花丛,兀自神伤。
“卿卿。”齐夫人从旁边缓缓走了出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歇着。”
祝卿卿转过头,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来:“就睡了。”
齐夫人看出她心情不佳,拉着她的手坐在了一旁的石亭中:
“可是今日出了什么事?文书惹你生气了?”
祝卿卿摇摇头:“没。”
齐夫人到底是个过来人,直接便说出了祝卿卿的心事:
“是因为云敛吧?”
祝卿卿这次没有否认,把脸转向了另一边,心底一酸,便红了眼眶。
因为齐文书死赖着不走,今日他们一直在舟杭坊坐到了傍晚。
夜里才是舟杭坊最热闹的时候,傍晚便闲了下来,白天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齐文书也如愿约到了杭儿姑娘。
在杭儿姑娘上来之前,齐文书自诩是舟杭坊的常客,与杭儿姑娘交情颇深,但等杭儿来了,他便和祝卿卿一起被冷落到了一旁。
杭儿与秦云敛一见如故,再加上秦云敛懂些音律,两人相谈甚欢。
祝卿卿和齐文书坐在一旁,直勾勾地盯着两人,脸色都不太好。
“你不是说杭儿姑娘生性冷淡吗?”祝卿卿咬着牙,低声道。
这笑得那么灿烂,可是让屋里的花儿都失了色,这叫生性冷淡?!
“我怎么知道!”齐文书瞪着秦云敛,眼神在两人将碰未碰的手上打转。
呸!都是看脸,他秦云敛不就是长得比他好看点吗?凭什么杭儿姑娘这么青睐他!
还有那秦云敛,平日里一副君子做派,如今见了美人,不也是这般!
“公子,您可听过《明月台》?”杭儿贴近秦云敛,身上芬香直扑秦云敛的鼻尖。
秦云敛有些害羞的朝后挪了挪:“听、听过。”
“奴家为公子唱一曲可好?”
红色长袖半遮着脸,杭儿笑着,起身便要去拿琵琶。
“哎呀——”
脚下一滑,杭儿整个倒在秦云敛的身上。
“秦云敛!”
“杭儿姑娘!”
秦云敛扶起杭儿,却发现祝卿卿已经气冲冲地出了门,留下一个齐文书在那里阴恻恻地盯着他:
“哼!我告诉你,你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公子,奴家崴到脚了。”秦云敛刚刚起身,杭儿又扑到了他的身上。
目光在大门和杭儿身上转了一圈,秦云敛一咬牙,没有追出去。
祝卿卿便这样一路走了回来,她一路上走得极慢,拐弯时还不住地往后看,但一直没有见到秦云敛的身影。
一回来她便把自己关在了房中,仍秦云敛怎么敲门都不开,也不说话。
她坐在桌边生闷气,一直到祝景信和齐文书把秦云敛叫走,她才走了出来。
听她说完来龙去脉,齐夫人轻笑:“到底还是年轻人,为了这一点小事便生气这么久,怕是连饭都没吃吧?”
祝卿卿刚想否认,肚中便传出深沉的叫声,祝卿卿立马红了脸。
“好了,我也不逗你了。一会我让厨房送些吃的来。”齐夫人手中拿着把团扇,在祝卿卿肩上轻轻一拍,“说起这个,我倒是想先问问你,你和云敛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祝卿卿一愣,还以为齐夫人在开玩笑,抬头对上她的眼睛,却发现她的目光中满是认真。
“我……”被齐夫人眼中的认真冲击,祝卿卿一时也失了言。
她和秦云敛算是什么关系呢?
两人相处的久了,她一直都有嫁给秦云敛的觉悟,但却没有认真思考过两人的关系。虽然他们两个在临江城百姓的眼中已经是一对了,但是细想之下,两人好像并没有真正的互通过心意。
在原著里秦云敛深爱祝卿卿,但她却不知道现在的秦云敛爱不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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