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分开之时,看着着她眼波雾霭,春水盈盈,没忍住薄唇落在了她眼睫上。
他的手已经探入了扯开的衣襟,声音暗哑:“怎么样?要不要答应?”
“好……”
红唇再次被抵住,这一回不再是浅尝即止,月白色的薄纱帐放下,遮住了床榻间的肆意温情。
……
皎皎明月,月明星稀,苍山钟元宫灯火通明,在红绸与彩灯的点缀下,苍山的景致在夜间也别有一番风采。
揽月楼内的诸神大多已散去,有的已在客苑安顿下,有的夜游苍山欣赏钟元宫的美景,唯有寥寥几位仍旧在席间饮酒。
偏生留下的几位身份都不一般,故而揽月楼内的神官、仙侍们也只能继续候着。
淮笙送完贵客后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接到了几位神官的传音。
回到揽月楼就见未曾离去的几位上神身份一个比一个贵重,淮笙只觉得头痛,这几位怎么先前还好好的,怎么帝君和公主一离席就开始借酒消愁了?
不过这几位上神都是公主的亲眷,算起来也与苍山沾亲带故,于是淮笙壮了壮胆子上前。
目光在几位上神身上一转,淮笙想了想迈步走了过去,躬身行了一礼道:“瑶音公主,战神,客苑已经收拾妥当,可需要小神为二位引路?”
自从大太子被五太子扶走后,战神就堂而皇之地坐到了此处。再一想今日宴席正式开始之时,瑶音公主和战神也是一同而来,淮笙隐约明白了什么。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威震六界的战神也例外。
瑶音闻言拿着酒盏的动作一顿,开口道:“不必了,本公主还想坐会,神官自去忙罢,不必候着了。”
淮笙只好应道:“是。”
瑶音公主不动,战神也不动,淮笙只能转战一旁的金毓和墨阳:“金毓公主,墨阳上神,镜泊湖的景致在夜间看十分不错,二位不妨去看看。”他活了这么多年头,什么没见过,哪里看不出来这个。
金毓有些意动,偏过头却见墨阳仍旧不停的喝酒,她摆了摆手,“不用了,本公主也不需要你们候着,去忙罢。”
“是。”淮笙应下后就挥退了揽月楼里的神官,只留下两名仙侍远远候着。
金毓撑起手臂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一言不发饮酒的墨阳,自从席间离开了一阵后,他回来就变成了这个模样,她问了两回他也只是淡淡地回了“没事”。
几番搭话他也沉默不言,只一言不发的喝着酒,金毓便知道他这是心中不高兴了。有心想宽慰两句,奈何人家一言不发,仿若无闻。
明明她之前还看见了他腰间挂着她所送的同心结,却对她如此冷漠,金毓心中有些失落和委屈。想质问,可是这揽月楼里不只他们二人。
金毓却没发现此时墨阳腰间早已没有了同心结。
那边淮笙吩咐好一切后,正想离开,就见一道金色的身影走了进来,看清楚来人后,淮笙不由一愣,行了礼后道:“五太子怎么又回来了?可是仙侍们侍候不周?”
这才刚扶着大太子离去,怎么又回来了?
金钊不耐地摆了摆手:“没事,本太子有事找师兄。不必管本太子,本太子认得路。”他送了大哥回去后就立马回来,就是担心墨阳一不小心说出真相,他要亲自看着墨阳才放心。
淮笙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天宫来的这几位祖宗也太难伺候了。
金钊走到青玉案前停下,指节分明的手在金毓面前才晃了两下,就被打掉了。心中啧了一声,还好没看傻。
金毓皱了皱眉,“做什么?”
金钊好声劝道:“姐,你就别看了,先回去歇着吧。”
金毓闷声道:“你别管我,想歇着自己去歇着就是了。”
“我有话要和师兄单独聊聊,姐你先回去。”说着,金钊已经夺过墨阳手中的酒盏。
墨阳抬头,神色冷漠。
四目相对,金钊先移开了视线,语气里带着恳求:“师兄,我们出去说会话可好。此事是我的不是,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墨阳冷笑了一声,“呵,师弟说得倒是轻松。”
金钊拱手对墨阳行了一个大礼,“师兄,对不起,此事全是我一人之过,但求师兄不要迁怒。”
金毓见状很是诧异,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狐疑道:“你们在说什么?”金钊向来自负,玩世不恭,鲜少这般放低姿态,此事一定不简单。
墨阳拿过一旁的酒坛起身仰首灌下,醇香的美酒顺着修长的脖颈浸湿了一片衣裳,下一刻便就玉色的酒坛随手一抛。
酒坛撞在金柱上,应声碎裂。
侍候的仙侍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墨阳先是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愈来愈大,“哈哈哈,一厢情愿,原来都是我一厢情愿。”
墨阳笑声里的自嘲和失落太明显了,且他神色颓败,金毓一怔,下意识道:“什么一厢情愿?”
金钊声音高了几个度,不容抗拒道:“师兄,咱们出去说!”这事不能让金毓知道,今日看见逸虚他已经慌得不行了,要不是表姐对师兄是真无意,他今天哪怕被逸虚禁锢也要打断那番谈话。
金毓皱着眉头道:“有什么事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墨阳浅笑了一声,从袖子里取出一枚编织得歪歪扭扭的同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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