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司砚突然的厉声让在场的人为之一抖,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县令就是个摆设,二分之一的捕快叶清风也就是个半吊子,“许承尧你就在这里呆着,想想自己错哪了,叶清风你带我去大牢。”
“大人!”许承尧不甘心道,刚迈出的步子又被司砚的眼神瞪了回来。
叶清风对许承尧做了个鬼脸,匆匆跟上司砚后,指了个方向,“这边,大人。”
“叶清风,你是不也觉得本官现在正庆幸作为证据的令牌没了?”司砚突然停住问。
这该怎么答呢?
叶清风仔细想了想,她对这个新来的指挥使大人了解甚少,若光从今天的接触来看,这人面上倒是正经得很,那往好处拍马屁总不会错了。
“当然不是,谋杀恭亲王是诛九族的大罪,杀手肯定小心再小心,会这么明目张胆地掉落的令牌,多半是假的。”叶清风边说,心里已经在佩服自己的机智,“但不论这令牌的真假,总是和凶手有关的,即是有关联,那肯定能查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说完后,叶清风总算在司砚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满意,心想这关就算过去了。
可等他们到大牢时,
她被惊住了。
大牢的门是敞开的,连看守的护院和里头关押的众人都被迷晕了,三间牢房她都看过了,恭亲王带来的丫鬟和侍卫都在,唯独少了翠红楼的头牌莺莺。
“你在找什么?”
“莺莺不见了。”
“什么,是翠红楼那个?”司砚突然想到。
叶清风点了点头。
司砚勺水浇醒了护院,结果都是一问三不知。
“废物!”
司砚骂完立刻往大牢外走,几步后,回头拔高音量,“你还在看什么,抓人去啊!”
“是是,属下这就来了。”
这案子可不是寻常的。
叶清风她们先是弄丢证物,现在嫌犯又跑了一个,且就在县老爷的眼皮子底下发生,这事只要捅出去,北漠县衙的这些人,包括叶清风在内的丢官都是小事,甚至都有可能没命。
迅速叮嘱了护院千万不能再弄丢人后,叶清风如她的名字一般,飞也似地朝司砚奔了过去。
“大人,我们去哪?”不由地,叶清风会听取司砚的话了。
而她发现,这个面冷话少的指挥使大人竟然白了她一眼。
天老爷诶,这人怎么翻白眼都是那么好看的!
要是翠红楼的伶人有那么俊的,她肯定要替他赎身。
“你盯着我看干嘛?”
司砚想到叶清风好龙阳,潜意识地后退半步。
“看您好看呗。”对男女之妨,在叶清风这里是很小的,除了让她光着身子一起洗澡,勾肩搭背都是小意思,所以说这话时她半年扭捏都没有。
而这话在司砚的听来,就是这货想搞他!
这还了得。
留给叶清风一个潇洒的背影,司砚这回又是翻墙而过。
没办法,叶清风不会翻墙,只好绕到县衙大门。
可她刚跨过门槛,就和一个匆忙而来的身影撞个满怀,后退踉跄了好几步,差点摔花了屁腚子。
“啊哟,清风你这么急干嘛?”
听此,叶清风抬眼看到是刘寡妇家的邻居李狗剩,揉着胸口问,“你先说说,那么急来县衙,是什么事?”
“出大事了!”
李狗剩拍着腿,他的龅牙堵不住口水,在他说话时叶清风不得不一直往后退,“刘寡妇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啊?”叶清风惊讶得张大嘴巴,她刚从刘寡妇家回来没多久,怎么人就死了。
李狗剩急得跺脚,“就刚刚,我路过她家,看到她倒在院子里,进去一看,吓死我了,她脖子裂了道口子,直冒血哩!”
这是明显的谋杀了。
叶清风想到之前在刘寡妇家发现的深颜色黄沙,她本想今夜独自过去瞧的,可没想到刘寡妇就这么没了。
心里有怅然,
也有恍惚。
有那么一刻,叶清风宁愿这是一场梦。
“叶清风。”
叫醒叶清风的悲伤是不快的一声。
光听声音,她就知道是司砚,“大人,不好意思我没跟上。”
许是她语调里有少些哽咽,司砚再开口时声调变柔了,“怎么?”
叶清风:“刘寡妇死了,就在刚刚。”
这事都凑到一起发生了。
先是刘寡妇家的黑狗,再是墙上的脚印,一步步把线索往翠红楼的莺莺和刘寡妇身上引,可现在刘寡妇死了,只剩下一个不知是在逃还是被掳走的莺莺。
司砚果断下了决定,他和叶清风去翠红楼找巡查莺莺的下落,再让许承尧和刘成去查看刘寡妇的尸体。
毕竟刘寡妇是死了不会变的,而莺莺那却有可能是个极大的线索。
司砚骑马,叶清风跑路。
本是有两匹马的,可叶清风不会骑,她想和司砚共乘一骑,可当她提出时,却看到司砚眼里尽是嫌弃。
待听不到马蹄声后,叶清风摸摸自己的脸,皮肤还算细滑,她长得也不吓人好吗!
翠红楼那,不管白天黑夜都有寻欢作乐的客人。
等叶清风到时,她还在门口喘气就听到里头刘妈妈欢快的声音,听了会,刘妈妈这是在热情地接待司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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