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巧了些吧。
“不用啦,”蒹葭腼腆地笑了笑,“我拿着千年人参也无多大的用处,给祖母才算是物得其所,至于奖励什么的,孙女给祖母孝敬,哪还有要回报的道理?”
苏子仪一怔,旋即朗声笑出来。
“大小姐真是体贴,不过为什么不早早拿出来呢?”
笑声一顿,苏子仪皱眉看向那出声的人。
苏自清脸一白,不满地扭头看着自己的奶娘,“乳娘,你说什么呢!还不快给小姐道歉!”
乳娘闻言恭顺地道了歉,然后又擦泪道:“大小姐,您可别怪老奴,老奴也是为老夫人抱不平。您既然有着千年的人参,为何不早早地拿出来?老夫人躺床上躺了这么长时间了,您就忍心?”
乳娘的话一出,满堂皆静。张太医看惯了侯府世家里的阴私,一瞧这气氛不对劲,便往后退了一步,自顾自地研究人参去了。
蒹葭看着那嬷嬷,道德绑架啊,好久没有见过了。
真是……太棒了!
在庄子里补习了诸多宅斗技巧,正愁着没地方练习的蒹葭翘了翘嘴角。
她眨了眨眼,少女精致的面容无辜,眼波流转,清清灵灵的眼眸中含着一流泪光,仿佛受到了无法容忍的污蔑,不敢置信道:“嬷嬷这话说得好生没有良心。”
“我在庄子里无时无刻不想着祖母,每月我都会让人送些亲自在山中采摘的药材还有自己种的瓜果蔬菜。怎么到了你嘴里,我竟然成了没良心。”
往后退了一步,身子向后倾,少女好像受了天大的打击一般,眼泪含在眼眶中强忍着不落下来,令人怜惜。
演戏,她可是专业的!
蒹葭的话音不大,却像是一个凿子将那乳娘牢牢地钉在原地。
看着周围射过来“你怎么这么歹毒”的视线,乳娘一哽,看着蒹葭的眼神不甘中带着些狐疑。
这么久不见,这土包子竟然还学会宅斗了。
苏夫人已经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安慰。
她人细心,敏锐地听出女儿话里的重点,看向苏子仪,“佳佳送了东西来府上,怎么没听人通报?”
苏子仪想的更多,闻言眼神一厉,瞧了一眼这群面露心虚的奴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佳佳被他送到庄子里反思,底下这群奴才竟然看菜下碟,连他女儿的东西都敢昧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苏子仪冷哼一声,看了一眼沉迷千年人参的张太医,终究没有当着外人面当场发落下人,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只说:“这事我会好好调查,定会给佳佳一个公道。”
张太医还要研究如何医治老夫人,众人除了苏子仪与苏夫人,都默默地退了下去。
一进自己的屋子,苏自清便气得拍桌子,“奶娘,你刚刚为何要针对苏小姐!”
奶娘即刻跪下,头颅不屈地仰着,“老奴这是为小姐不值,自从那人回了府,小姐你看看你过得什么日子?当初我们院可是侯府独一份儿,可现在呢?
侯爷夫人冷漠,您好歹也是他们教养长大的,凭什么那女的回来,轻飘飘地就抢了您大小姐的位置。”
“到底是亲生的,养狗养了十五年还有感情呢!”
“够了!”
苏自清大吼一声,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般慢慢地滑在椅子上,苏自清揉着抽疼的脑袋,不平,她是有的。
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不是自己的家,叫了十五年的爹娘不是自己的爹娘,认定了十五年的身份竟是别人的。
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惶恐,害怕甚至愤怒,可是——
“不是苏小姐抢了我的一切,是我夺走了她的人生。”如果没有掉包,现在的她应该仅是一个庄户丫头。苏自清笑得悲哀,“是我白得了十五年的富贵。”
“可您现在也是侯府的养女啊。”乳娘激动道。
“小姐,您再不反击,那人就要骑到你头上去了,您今天不是也看到了吗。那人从庄子里回来,变得多厉害。长此以往下去,这侯府就没有您的容身之处了啊。”
“到那时,你将如何自处?”
“再说,”窗外投进来的光恰好投在乳娘的右半张脸上,光影明明灭灭,乳娘的神情仿佛一个传教士,“那人将您的太子妃之位抢走了,明明您才是从小被当做太子妃培养。
那丫头就是乡下来的土包子,把太子妃之位从她夺回来,对于你来说不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吗?”
苏自清神色一变,撑着桌沿站了起来,面容微白,“乳娘快别说了,我有些累了,你出去吧。”
乳娘还想再说,但看着苏自清没了精神气儿的样子还是将话吞了回去,退下的时候还在嘀咕:“一个乡下丫头,不知道皇帝怎么就看上她了呢!”
“你怎么就看上她了呢?”皇帝看着下首歪在椅子上的太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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