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rdquo;楚维琳抿了一口热茶,示意杜杨氏继续往下说。
杜杨氏自从在女儿那里听了些事体之后,就明白自个儿这个老好人是白当了的,她记得李周氏的话,常郁昀是她们两人的丈夫的上峰,都是一根绳上头的,她可不能稀里糊涂就得罪楚维琳了,而且,她们都是官夫人,只有高家拉拢她们的道理。
这么一想,今日就坐不住了,杜杨氏要把事情与楚维琳说说明白。
依元娘的说法,在贺二太太领贺三娘、贺五娘头一回上水阁之前,他们姐妹并没有在一处。
贺三娘年长些,当时和几个同龄的姑娘在说话,贺五娘则被另几个相熟的姑娘拉着,叽叽喳喳说着什么。
也不知道为何就说到常郁昀了,因着杜元娘是官家女儿,人缘素来不错,那一群便来问她关于常郁昀的事体。
杜元娘不敢乱说话,只提了众人都晓得的,那些人觉得无趣,贺五娘却冒出来一句,她曾亲眼见过常郁昀。
话题一下子落到了贺五娘的身上,等贺五娘在水阁上头转了一圈回来,又被人围着问起了楚维琳的模样打扮,贺五娘一一说了。
常夫人也是世家出身,与常大人是门当户对的,姐妹们即便有些什么心思,还是收起来吧,谁能比得上常夫人呢。rdquo;
旁的比不过,心意总是不输的,贺家五妹妹,是不是这个道理?rdquo;
既是有心,怎么不与常夫人说一说,比一比?rdquo;
啊呀都是姑娘家,咱们互相说一说也就罢了,怎么能去夫人跟前说呢。rdquo;
怎么就不行了!rdquo;
杜元娘原本没有仔细听,直到听了这几句对话才转过头去,已经分辨不清说话的人了。
而贺五娘,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地走到了桌边,去准备她得花瓜了。
杜杨氏一面说,一面留心楚维琳的表情,见她似是没有生气,这才继续往下说:贺家两个姑娘,刻花瓜的手艺确实好,好些姑娘想学,就把桌子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元娘没有靠过去,不清楚那时有没有人再教唆了贺五娘什么,以至于她再上水阁时胡乱说话。rdquo;
楚维琳晓得定是有人教唆的,可话说回来,也是贺五娘自个儿就存了那等心思,贺三娘当时惊愕不已,贺二太太却并不吃惊,可见是老早就晓得了女儿心思的。
贺五娘是叫有心人当了枪使,可这能怪谁呢?
就好像前世的楚维琳,各种内因外因挤在了一块,她是在为自己复仇,可又何尝不是柳氏的尖枪?
如今回过头去再看,她也怪不了柳氏,是她自己不够聪慧伶俐,没有发现柳氏的那点儿心思而已。章老太太告诫她莫要被人当枪,就是在告诉她,做人要自己看得清,否则让别人忽悠了去,也没有什么好埋怨的。
楚维琳的指尖轻轻在软榻上点了点,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道:我来金州时间不久,又因为怀孕,几乎没有出去走动过。除了七夕这一回,也只有前一次和一些太太奶奶们打个照面,说句实在话,有些人呐,我如今还没完全认熟呢,因而我也吃不准,到底是谁有那样的心思。姐姐可知道些?rdqu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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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内情(一)
楚维琳十指青葱,轻轻点着,有一下没一下的,声音落在杜杨氏耳朵里,让她不由正襟危坐了。
杜杨氏暗暗感叹,楚维琳说她吃不准,难道她杜杨氏就能吃得准了吗?要是胡乱说了,万一天差地别,反倒是要惹麻烦的。
这么一想,杜杨氏只能摇了摇头,道:我听元娘说了之后,就一直在思考着,想了两日,也没什么收获。rdquo;
楚维琳抬起眼帘,望着杜杨氏,道:头一回和贺二太太不过是点头之交,没有说上什么话,这一回也没顾上问,这贺家是个什么来历?他们府上的大太太可经常出来走动?rdquo;
这个问题,杜杨氏答得上来,赶忙道:他们家和绍城贺家是沾亲带故的,原也是住在绍州的,前些年搬来了金州,贺家二老爷嘛,常年出外经商,一年里怕是有九个月都不在金州的,只贺二太太带着两个姑娘住着。逢年过节时,若是贺二老爷赶不回金州来,就会接她们母女过去相聚。说起来,要不是她们和绍城贺家的那点儿关系,未必能经常出入高府的。rdquo;
楚维琳心中一震,这绍城贺家,不就是楚维琇的夫家吗?
她因着有孕,没有去绍城见楚维琇,这不曾想,在金州先遇见了楚维琇夫家的人,还是这般不愉快的经历。
说去绍城贺家,那也是江南有名的望族,楚证赋当年在江南任职,千挑万选了这么一个亲家,把楚维琇从京城嫁到了江南,按说这贺家的规矩当是极好的,即便是深宅大户里都会有各种各样见不得光的事体。可大庭广众之下是不该出了那种不要脸不要皮的说法的。
这贺家五娘,论起出格来,比常郁映好不了多少。
楚维琳细细想着,她此刻有些吃不准,贺二太太和她的两个女儿,与在绍城的楚维琇之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关系。
思及此处。楚维琳又追着问了一句:这贺二太太与绍城那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关系?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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