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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泠也怕阿瑶受伤,赶紧提着裙子靠近,谢明仪从旁拦了一把,不冷不热道:“人多手杂,你别过去了!”
    “那还不是怪你?阿瑶不能受刺激的!”赵泠急了,给她打手势,“你听话,自己先走,去找表哥,他会保护你的。”
    阿瑶眼珠子烧得通红,尤其看到谢明仪拉着赵泠,脸色愈发清寒,凌空一剑冲着他的喉咙刺了过来。场上众人大惊失色,纷纷上前阻拦。
    谢明仪面色一寒,一手将赵泠护在身后,另外一只手攥着剑刃,大片的鲜血绞了出来,运起内力一震,竟将长剑当场震成了几段。
    阿瑶被迫,往后退了几步,谁料散落飞溅的碎片,生生划过谢明仪的面颊,身后传来一声闷哼,他惊问:“郡主,你有没有事?”
    身后半天都没有回应,他惊疑,回身一瞧,赵泠手捂着胸口,大片大片的鲜血从衣襟中涌了出来。
    她今日穿得一身白衫,血落在上面,犹如雪地里怒放的梅花,如火如荼,烈烈如焚。可仍旧出声道:“阿瑶,你快走啊!”
    阿瑶吓得脸色煞白,往后一直退,很快便跃上墙头逃之夭夭。
    隽娘的惊喊声很快就响彻整个谢府:“郡主,郡主,快醒醒,郡主!快去请太医,快!”
    谢明仪抱着赵泠有些不知所措,很快便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冲进了房里。
    屋里一股浓郁的苦药味参杂着血腥味,丫鬟笨手笨脚地给赵泠喂药,总是喂不进去,他瞥了一眼,低斥道:“滚出去!”
    他又问太医:“伤得重不重?”
    太医道:“剑伤倒是不严重,只是其他的病根反而严重许多。依老夫之见,这应该是后天形成的。敢问大人,郡主此前是不是落过水,生了很重的寒疾?”
    “本官如何知晓,”谢明仪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想让人抓了阿瑶来问,又想起她是个哑巴,比划的手语,也就赵泠能看懂,遂道:“不管这么多,现在怎么样了?”
    “郡主的伤情是暂时稳定下来了,后来的这些时日,大人切记,不能让郡主操劳,也不能让她受寒,最重要的是切莫大喜大悲。”
    也就是说,不能打不能骂,还不能惹她生气。否则一口血立马喷你脸上。
    谢明仪又开始偏头痛了,待送走了那大夫,这才踱步至床前。小丫鬟吓得跪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
    床上的女子脸色极白,两手交叠在一块儿,安安静静地躺在上面,唇边的血迹未干,显得楚楚可怜,同她张牙舞爪踢人的狠劲儿截然相反。
    谢明仪神色淡漠,看不出是什么情绪,见那碗药还剩下大半,遂禀退下人,亲自端了药。捏着下巴往她嘴里灌。
    可她死气沉沉地躺着,怎么灌都灌不进去,弄得被子上一团污迹。他眉心蹙成川字,低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是欠了你的么?”
    床上的人昏睡着,根本没人理他。
    谢明仪郁闷至死,不仅没讨到什么便宜,平白无故又挨了一耳光。他抬手一擦面颊,手背上沾了不少血。
    这才后知后觉,那断剑划伤了他的脸。赔了夫人又折兵,偷鸡不成蚀把米,可能就是这样了。
    都怪那个小哑巴!
    作者有话要说:  郡主对阿瑶有多好,阿瑶后文都会加倍还回来。
    阿瑶不仅哑巴,智商还不高,误伤了郡主,她心里很难过的。不要骂她,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另外谢狗子挨打活该。
    第17章 郡主大人大量
    赵泠这么一伤,又煎熬了许久,她原本身子骨就不好,从前在公主府,阖府上下,没有任何人敢给她半分气受。有晋阳长公主护着,即便她把天都捅出个窟窿来,也没谁敢拿她怎么样。
    晋阳长公主乃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同为太后所生,自小美艳动人,性格张扬,非常得宠。当年多少世家贵公子把门槛都踏平了,上门求娶长公主。
    谁曾想长公主竟下嫁武陵候府,还是个嫡次子,虽说赵崇简的出身不低,但娶公主一事上,的确是高攀了。因此武陵候府上下,皆对长公主毕恭毕敬。
    身为晋阳长公主膝下唯一的女儿,赵泠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待遇一点不比宫里嫡出的公主差。谁曾想天有不测风云,先是赵崇简因病逝世,后是晋阳长公主积郁成疾,没出几年就撒手人寰。
    可怜元嘉郡主还未及笄便父母双亡,竟还嫁给了昔日仇敌之子,怎么不叫人唏嘘不已。
    谢明仪气得要死,下令让人把阿瑶抓回来问罪,听下面的人说,阿瑶偷摸着回了牡丹院,立马带着侍卫去拿人。
    还未进门,就瞧见阿瑶跪在赵泠的面前,把头搁在她的膝盖上,赵泠微垂着脸,边摸着她的头发,边轻声道:“好了,别哭了,我又没什么事。这个不怪你的,都是谢明仪的错,谁让他不知好歹,竟然敢夺你的剑。我去跟舅舅告状,让他受罚好不好?”
    谢明仪脸色极难看,挥手让所有侍卫退下。他这么心急如焚地带人过来,就是担心阿瑶犯了疯病,再动手伤人。可赵泠却一点不在意他的想法,甚至问都不问一声,就把错都怪到他的头上了。
    流火从旁小心翼翼道:“大人,还要不要抓人了?这丫头看起来很不好惹,而且郡主特别护她。”
    谢明仪未言,一甩衣袖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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