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哥!这事儿我们不能不管,那小姑娘既然向我们求救了,身为捕快就得帮!”张捕快一脸正气,他年轻气盛,根本不听刘捕快的劝说。刘捕快无奈,最后叹了口气:“行吧,这样。咱们跑一趟唐门。把令牌送过去,其他的事,你就不要再管了。”
他们这种给县衙跑腿儿的捕快,就是炮灰。手里那点儿功夫,撞上真正江湖高手比拼,三两下就得完蛋。
张捕快和刘捕快并排向唐门分堂冲过去。刘进:“你放心!那小姑娘短时间内不会有事。你瞧瞧这令牌……”
刘进举起鎏金令牌,令牌上的唐字古朴沧桑,大气又潇洒,“这是鎏金金牌,这些个江湖门派一般都有四种等级的令牌。外围成员用木牌,核心成员用青铜。直系弟子用白银。这鎏金金牌,只有门派长老和地位极重的掌门传人才能用。”
“咱们刚才见到的小姑娘,她能拿到鎏金令牌,要不是练武天赋超绝,就是身份贵重。唐门少门主已经三十多岁了,也是个男的。难道,她是欧阳间的私生女?”张捕快听刘进说了通,还越说越没边,脑袋懵懵的:“刘哥,你怎么懂这么多?”刘捕快叹了口气,拍拍他肩膀:“咱们这种给人家跑腿儿的,经常会撞上江湖人、江湖事。能管的我们才能管,不能管的撞上去就是赔命。我说的话你都好好记着。总而言之,这事儿咱们不能掺和。”
小姑娘在唐门拿的了鎏金令牌,地位绝对非同一般。却向朝廷捕快求救,指不定是门派之争。两个江湖帮派正在狗咬狗呢。刘捕快愿意给唐门送令牌,还有深层意思。云荭今日向他们求救。若是自己不走这一遭,将来云荭得救,唐门人得知这事儿,他们两个说不准有□□烦,倒不如现在跑一趟。
张捕快不知刘进心里的算盘,他想到那眼睛澄澈漂亮的小姑娘,叹了口气。没能耐,能帮的也只到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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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街,唐门分堂。
两颗红色信号弹炸在天空中。方兰城分堂堂主月红站在欧阳间面前,冷声道:“少门主。我已经发出信号。召集临近地方的兄弟们,他们傍晚前就会赶到,一定找到您刚收的弟子。”
“我让你查天音教消息,查到没有?还有红英最近的行踪,也没有查到?”欧阳间语气凉冰冰的。因为云荭失踪,此刻的他,明显不耐烦且脾气暴躁。堂口里现在只有七八个兄弟和分堂主月红守着,其余人都被派出去找人了。月红咬着牙:“少门主,天音教弟子在半月前来过方兰城,可他们只是路过,根本没有多做停留。至于那红英……一个半吊子的蛊婆,真敢出现在方兰城。属下绝对拿了她献给您。”
“得了吧,这种货色献给我做什么!看见她,立刻宰了!”欧阳间吸了一口气,看过所有消息后,他面上脸色越发难看,铁青一片。心中确定了一直的猜测,心脏反而提到了喉咙口。
他转身坐到桌旁:“谢廷来了,方兰城。不是谢廷,也是魔教左右护法。左护法蛊婆从不离开天音教总部。所以,来的人要么是谢鹤之,要么是谢廷。”
“不大可能是谢鹤之。”若是谢鹤之掳走云荭。他和无尘会有感应。如此悄无声息,欧阳间觉得,八成可能是谢廷。
月红吸了一口气,迟疑着不敢相信:“少门主,方兰城里会有事情吸引魔教教主亲自前来?若是谢鹤之想在方兰城谋划什么,倒有可能。”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欧阳间也气闷。谢廷这么闲?!亲自跑出来抓那小丫头?真要看重,以前怎么不好好抓在手里。这会儿子,又发什么疯!
“少门主,少门主,堂主!”唐门守门弟子急匆匆闯进,脸上还带着惊喜:“有云小姐的消息了!”欧阳间立刻转头,“快!!他人在哪儿?”
刘进和张文之在接客厅中等了一会儿,手中那盏茶还没变凉,就听到了一阵急促脚步声。两人同时转头,瞧见一青衫公子手握折扇而来。面上虽然有笑,眼中却隐隐含着担忧急切,对他们拱了拱手:“两位便是刘捕快,张捕快?你们看见云云了?”
刘捕快被问的蒙了下,旁边月英主动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少门主,欧阳间。”
刘捕快瞧出欧阳间的急切,便将自己与张文之在街上的经历说与他们听。欧阳间听到紫衣公子,眼皮子跳了一下。他细细听两人描述,脸色越来越难看。终是忍不住,攥紧了拳头,又无力地松了开去,哀叹一声:“真的是他。”
江湖上无人不知,谢廷爱穿紫衣。谢廷也身上从不带兵器,而且年逾六旬,面若青年。月红同样如丧考妣,脸色难看至极:“少门主。若真的是他,我们该如何办?”
如今,整个方兰城分堂。武功最高的就是欧阳间。欧阳间算江湖高手,可在谢廷面前,他什么都算不上。若是唐门门主亲自来了,还有资格跟谢廷比拼一番,说不准,能抢回云荭。
“冷静,要冷静。”欧阳间深呼吸,勉强露出笑容,送走那两个捕快:“月堂主,立刻收拢人手,沿着那条街找到他们。切莫跟的太急,一切以自身安危为重。找到人后,按兵不动,一切听我吩咐。”
欧阳间布置了一番,急急出门去寻无尘。他打出了信号弹,在约定之地等了许久,也不见人。
无尘根本没法什么都不做,待在原地等。他一想到云荭被人带走,心就提到了嗓子眼。连念经都平复不了烦扰担忧的心。他沿着街道一条一条街地找,一个一个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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