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暮成雪当将军这么些年,别的没有,唯一的优点就是遇事从来不怂!干就完了!
当即便胸有成竹开口看向一边傻了似的廖元青问:“元青,是兄弟吗?”
“你又要干什么?”廖元青警惕道。
“走着!去太学!”
在暮成雪心中,像满江红那般温柔且讨厌没有礼貌的男子,那肯定是喜欢饱读诗书一肚子墨水的文人骚客啊!
张兴此时正在屋子里头坐着,从窗户口儿打老远就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朝自己这边得得嗖嗖的走来。
“呦,暮兄,元青兄,什么风把您二位吹到这儿来了?”张兴见到二人十分热情的上前欢迎。
暮成雪对他笑了笑,露出一口小白牙,紧接着便伸手拉着不情不愿的廖元青进了院子,对着张兴问道:“你小子在这作甚?”
“我这不是被封了个太学助教吗。”张兴闻言摸着脑袋颇不太好意思。
暮成雪听完愣在原地,抬眼看了看张兴又撇了眼身边的元青,一时间捶胸顿足声泪俱下:“你瞅瞅,这同样是打一块儿混风花雪月的弟兄,咋一个是太学助教,一个是禁军统领,而我就是个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
“呃—暮兄不必太过悲伤,你这血将军称号还是声名远扬的。”张兴一时哑口无言,只得拼了老命安慰着,心里却止不住疑惑:以往瞧着她也不像是这么脆弱的人啊?
廖元青则是抱着手臂安安静静站在一边,冷眼看着暮成雪戏精附体,并不参与讨论。
“我不是为了自己悲伤…”暮成雪擦了擦本就不存在的眼泪,抽抽鼻子道,“我是替你们悲伤。”
“啊?”张兴一愣,一头雾水。
暮成雪看着张兴真诚问:“天天来上班,不累吗?”说完,有拉了拉廖元青愤愤道,“你瞧瞧!给这孩子弄得满身的墨汁,还得洗衣服。”
张兴见暮成雪关切的样子十分认真不似说笑,便也跟着想了半天才回答:“我觉得,还好吧…但不知道元青兄感觉如何。”
廖元青见张兴竟傻乎乎的还提到了自己,便一掌拍在他的头上,十分不客气调侃:“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吧,看不出来这人说得没一句真话?”
“谁说的,这世间没人比我更真诚了!”暮成雪反驳,从元青身边一把搂过张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接着转头瞪向廖元青,“我看你是离了我以后才越发放肆了!”
张兴终于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被戏耍了,一时间哭笑不得。旋即看了看太阳,哭丧这一张脸问:“所以你俩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啊?待会还有学生来上课呢!”
暮成雪闻言顿时松开张兴,叉腰一指桌案上厚厚一摞子书豪言道:“为了征服这长安城最烈的骏马!”
“啊?”张兴不知道暮成雪的脑子里一天到晚都想着什么。
骏马是啥?难道他听错了吗?
“他是在说满江红。”廖元青站在一旁解释道,“为了让满江红爱上他,跑过来学习点儿勾引人的诗词歌赋充充场面”
说来他还觉得奇怪,当年暮成雪在军营苦逼手下人识字抄书,本以为暮成雪是个文武双全的主,却没想到也是个一看见书就犯困的。
张兴倒是点点头,他也觉得满江红这人挺漂亮的,而且听闻长安最近的流言蜚语,暮兄追她成功的几率好像还挺大的。
好兄弟追妻,他自然要鼎力相助!
但学生的确都快来了,这屋子不好留二人,张兴便要带两人去隔壁屋子,正好,那里的诗集也比这里多些。
路上,廖元青二人悄悄走在后面咬耳朵。
“你是不打算将满江红的事儿告诉他了?”廖元青低声询问。
“不了。”暮成雪摇头,同样压低声音回答,“就让他一直活在美好的幻想里吧,主要是我怕他没有你的接受能力强大。”
廖元青点点头,心道也是,没有几个人能像他这么快就接受了好兄弟喜欢男人的事实。
到了隔壁屋子,张兴一摞一摞的将书从架子上搬下来,堆在暮成雪面前,还不忘顺道介绍介绍:“我挑的都是跟情情爱爱相关的书,比如这一摞子就是前朝的相关诗集。”
说完,又拿起一个薄薄的小册子道:“这本就厉害了!这是某个厉害的人物遇见自己结发之妻之时写的求爱诗词。”
暮成雪本来坐在案前,看着自己眼前的书越来越高甚至遮挡了视线,一时间没了那股冲劲儿。
但如今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致,从张兴手中拿过哪本书,随手翻了翻后道:“将自己的情书印刷成册广为流传?先不说厉不厉害,但说这行为真就够不要脸的?”
“嘘!”张兴一把捂住暮成雪的嘴巴,悄声道,“慎言!”
紧接着便低声在暮成雪耳边道:“这可是当今圣上年少轻狂时追皇后时写的!”
“圣上竟也是个不亚于我的痴情种?”暮成雪顿时口出狂言,大为震惊。
张兴被暮成雪给吓坏了,谁人敢这么讨论当今圣上啊?
“我都懂,张兄放心!”暮成雪见他这怂样,便赶紧安慰,脸上瞬间收起不恭的笑容,换上满满虔诚之姿。双手将册子放在胸前,用衣服一顿擦拭后将它高高放在桌案正中间,随即就要站起身来。
“暮兄这是?”张兴一时间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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