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看向暮成雪这幅胸有成竹的样子一时有些呆愣,后而缓缓开口:“我好像知道即使你是女人我父皇依旧重用你的原因了。”
“我知道。”暮成雪毫不在意的朝小公主摆了摆手示意她快些离开后道,“是因为我这独特的人格魅力。”
“…”小公主将挂在嘴边的夸奖收了回去,微笑转身离开。
老天爷对不起,我收回刚才的话,果然还是我的暮成成最好!
——
将人送走不过片刻,暮成雪便听到了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还有隐约有人在交谈。
一道女声响起,听声音暮成雪分辨出,正是亭子里贵妃身边那位云嫔娘娘的声音,“臣妾确实就是看着暮将军往这边走的。”
赶忙跑回屋子里,暮成雪迅速的将被褥叠好后把窗户打开,拿着袖子里的匕首先在自己肩上狠狠划了一下后将其用衣服擦净藏在靴子里,随即吊着膀子顽强的舞了一套剑法,出了一身的汗。
并且着动作将屋子里的桌椅摆设全部推倒在地,叮咣乒呤乓啷。
当众人火急火燎赶到时,便见着窗户打开,暮成雪背对着众人十分狼狈的正想翻窗追逐,手中还握着剑,血从剑尖滴到地上。
没等大家反应过来,暮成雪转头指着窗户先发制人大喝一声:“快!保护皇上!这里有刺客!”
此言一出周围的侍卫纷纷拔剑上前,将皇帝顺带着一群妃子宾客都给围了起来。
“怎么回事?”皇帝走出人群,看向暮成雪沉声问道。
暮成雪收起软剑,冲皇帝行了一礼后开口,表情十分严肃:“臣本是来找家弟的,路过亭子时根据二位娘娘的指引寻到了此处,却没想到正巧发现了一不知身份的黑衣刺客,因为是偷袭所以一时不备受了伤,也让他翻窗跑了。”
言罢,暮成雪单膝跪下恭恭敬敬:“属下无能,还望皇帝赎罪。”
“无妨,你先起来再说。”皇帝瞅着暮成雪肩上的伤,紫色的衣袍已经被鲜血染红,再转头看向了自己那连个不让人省心的妃子,袖子一甩冷哼一声。
这二人的所在之家族党派与暮家相对,皇帝心里自然清楚。
暮成雪起身,瞧着皇帝身后那两位妃子,贵妃娘娘面无表情仿若置身事外,但她身边那位云嫔却是隐藏不住心思的,脸上那小表情十成十的幽怨,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暮成雪又憋屈的立马低下头去,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门外一侍卫小跑进来跪在暮成雪身侧高声回禀:“属下等人刚寻遍了周围宫院,并未发现可疑之人。”
暮成雪闻言更站直的身子又扶了下去,“如此便只有一种可能。”说完一顿,似是警惕看了看周围,“刺客必定是隐藏在宫中之人,很有可能此时便在这间屋子里,就在我们之中!”
话音一落,周围的人无不用怀疑的眼神看向身边之人。
皇帝瞧着暮成雪若有所思,而后只是朝眼前跪着的两人摆摆手,吩咐道:“先传太医过来。”
“多谢陛下。”暮成雪知道这是要给自己看伤势真假,严重与否。
“怎么有人受伤了!?”
这时,一到清脆略带惊慌的女声从门外传来,暮成雪朝门口望去,正是小公主,身后还跟着暮成成以及五六个侍卫女婢。
云嫔见状指着暮成成假装十分疑惑的问:“公主怎的才来,还能与暮二公子一起?”
“我们是刚刚在路上遇见的。”小公主经过暮成雪事先的提醒,再见到如今的情景,心中孰是孰非已经了然,如今说话时已自觉地留个心眼了,“本宫在院子里听女婢说这边出了刺客便连忙赶来了。”
云嫔闻言语气颇为怪异的问:“暮二公子怎的会跑来这里,不远处可都是女宾,难不成…”
暮成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冷漠问,“不是娘娘要找我吗?”
“你,你可别胡说!”云嫔一愣,慌了神后退两步急道。
“这到底怎么回事?”皇帝在一旁冷声质问,自己不过就晚来一会,就能闹出这么多事来?
暮成成见皇帝面问自己,也不因为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面圣而畏惧,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后朗声道:“臣本是在与家兄谈话,却被一女婢叫去,说是云嫔娘娘找我有事。虽然心中疑惑但是还是随着她去了,但没想到刚走到一处屋院门口时,领路的女婢便说肚子疼离开再没回来。无法我只得一人寻路回去,却是因为不熟悉路而失了方向,听见声音想着应该有人,便循着声音往这边走,半路遇见了公主。”
“你胡说!明明是公主找你!”云嫔娘娘听暮成成如此顺口的颠倒是非,顿时更急了。
“云嫔娘娘莫要胡言!”小公主震惊的看向云嫔,咬着嘴唇似乎十分为难。
“还有什么隐瞒?!”皇帝见她似乎欲言又止,便出言命令。
小公主依旧十分纠结的模样,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父皇后这才咬牙开口:“云嫔前几日曲江宴后便与我讲过,说是暮二公子虽与暮小将军生的很像,却是比小将军更加一表人才…”
继续!”皇帝听到此处已经是青筋暴起,看向云嫔的眼神好似要吃人。
“说是远远瞧着暮二公子都让她感受到年轻了不少。”话已经挑开,小公主索性直接捅破,“我遇见暮二公子时,往前不远便是云嫔居所,如若不是出了刺客闹出动静,怕是此时暮二公子已经遭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