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年了吧,我刚回来没多久他就不要脸的追来了。”暮成雪耸了耸肩继续,“有啥可说的,人家就是来找我打架的,来时候还带了一包袱银子,如今如今两袖空空便走了。”
哦,还带走了一纯情少女的芳心。
皇帝叹了口气,然都走了他也不能再抓回来,只得压低声音恨恨道:“其实,是有人要谋反。”
“谁!”暮成雪收起笑意,满面戒备,对皇帝提议道,“要不要我先下手为强砍了他去?”
“不是!”皇帝焦急道。
“只是计划也不行!”暮成雪拿出匕首颇为认真道,“陛下就说出来吧,我定要讲其扼杀在摇篮里!”
只等皇帝下令,她现在就想着出去解决掉。
“朕是说,陈朝有人要谋反。”皇帝耐着性子道,说完还不忘又解释一句,“就是那个陈元疏他爹。”
暮成雪默默的收起匕首,正襟危坐于台阶之上,“然后呢?”
皇帝继续道:“然后朕想你从校场挑几个资质不错的暗中调查一下。”
暮成雪好奇问:“去陈朝?可这与陈言疏他爹做皇帝有啥关系?”
“不是去陈朝。”皇帝解释,“而是据消息,陈朝的暗探头目已经潜伏在我长安多年,据说已经混到朝廷内部了。而最近我朝动向大事小事几乎全被暗探给带去了陈朝,岌岌可危,朕如今叫你便是想要你秘密将其找出来,将之一网打尽。”
家国大事,暮成雪不再玩闹当即应下,而后颇为好奇,“那暗探头目这件事陛下又是如何知道的?”
闻言,皇帝没说什么,只从桌上拿起了一个木头盒子扔给暮成雪,暮成雪打开一看,之间里头全是小纸条,密密麻麻写着从陈朝探听到的各样情报。
暮成雪:大人的世界,可真复杂。
而后,暮成雪将盒子放回桌上,对皇帝行了个不疼不痒的礼后问:“没有圣旨?”
皇帝点点头:“此事乃是机密。”
“那我要免死金牌!一打!”暮成雪暮成雪伸出手指晃了晃,这样没有保险名不正言不顺的事情,再没个保命的多危险?
“你想得美!”皇帝气得小胡子翘上了天,随即从袖子里掏了半天又扔给了暮成雪一东西后气急败坏,“走,赶紧消失在朕的眼前!”
暮成雪手快接过后一看,金灿灿的牌子上赫然一免字,乐了。
这件事情,暮成雪是不想牵扯到满江红,便没想着告诉他。
在校场,暮成雪找了白文几人,看来当初皇帝将她弄来当教官应当也是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毕竟这些孩子都是未来的将士,如若被有心之人利用加以引导,心性不稳将来可能铸成大错。
暮成雪忽然觉得自己的形象真的又高大不少。
命人在城郊置办了一处宅子作为基地,暮成雪对外以历练唯由将自己的几个‘亲传弟子’带出了校场,安置到了自己这处宅子中。
因为地点不可随意暴露,所以宅子里除了他们几个没有别人,幸好几人之中白文会做饭,几个大男人的生活起居也不需暮成雪担忧。
与他们讲好了任务目的后,一个个都激动不已。
可一连几日都是风平浪静,少年们再灼热的心也渐渐冷淡了下来。
“将军啊,你说暗探一事究竟是不是真的?”彪子在院子举着块石头从东头搬到西头,锻炼身体。
“暗探暗探,哪能那么容易让你发现?”暮成雪翘着二郎腿坐在屋子里,手上捧着一壶暖茶还冒着热气。
“那怎么办?”身旁的阿亮皱着眉头问。
“自然是引蛇出洞。”暮成雪说完,将暖茶递给阿亮,转身去厨房寻白文,看看今日做了什么好吃的。
这一日的长安城,大街小巷茶楼酒馆都洋溢着喜气,不止是因为刚过除夕,还因为最近发生的一件值得全城人民欢庆的大事!
茶楼里,几人围坐在一起闲聊扯皮。
“你听说了吗?廖将军带人研制出一新武器,梓据说那箭的射程是原来的三倍!”其中一人悄声问道。
“还用你说?我在就知道了!而且廖将军对图纸宝贝的很,据说只有当今圣上见过,而后便教由手下人秘密批量生产了。”旁边之人闻言开口颇为自豪。
“那生产之人不会泄密吗?”一旁有个白脸小生闻言凑上去跟着一起讨论。
最先开口那人嫌弃他没见识,耐着性子解释:“一个小队只负责一个步骤,最后全部零件都组合一起才能使用,而且工人也没几个识字的,更不会画画,及时知道什么他们也传不出去!”
白脸小生闻言摇着扇子一脸憧憬:“幸亏我生在长安啊!”
“那可不!”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了这玩意,以后看谁还敢来欺我边疆?”
白脸小生也就是白文,闻言是装傻充愣止不住配合的点头,暗自里却乐开了花。
血将军最近几日给他们的任务便是分散在长安各处将这图纸的消息散布出去,如今小半个月过去,谣言四起已颇具成效。
而今晚便是收网的时刻!
入夜后,廖将军府。
几日来廖元青为了配合暮成雪,成天成宿的泡在书房,还将库房里的一个结构复杂的小盒子拿了出来,郑重其事的在里头锁了一沓子废纸。
知道今晚要捉鱼,以防万一他特意派了大半的侍卫在暗处守住自己妹妹和爹娘院子,小半则在明目张胆的在书房和自己院子来回巡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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