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贵妃话音刚落,便见两个壮硕的嬷嬷,从她身后走出,直奔梅朵儿而去。
梅朵儿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她何时扰乱宫闱?
“婉贵妃,你可别血口喷人?”梅朵儿手里还握着剪刀,那两位嬷嬷忌惮她,不敢上前。
“本宫自有证据。”婉贵妃昂着下巴,指着两位嬷嬷又骂道:“你们两个蠢货,愣着做什么,赶紧给本宫拿下她。”
有人上去抢梅朵儿的剪刀,梅朵儿怕伤到人,紧捏着剪刀柄不松开。
素青与张戚泉一旁看得着急,那剪刀在梅朵儿手里晃来晃去,着实吓人。
“你们住手,快松开我家娘娘。”素青大喊了一声,冲过去帮梅朵儿,却被那两位壮硕的嬷嬷,推倒在地上。
张戚泉忙过去扶起素青,跪在地上恳求道,“贵妃娘娘息怒,梅妃娘娘待人和善,平易近人,绝不是那等扰乱宫闱的人,还请贵妃娘娘明察。”
“你住嘴!”婉贵妃嗤笑,又指着另外两个嬷嬷道:“你们过去,把这个奸夫也拿下。”
“贵妃娘娘怎可随意污人清白?”张戚泉脸色苍白。婉贵妃来得急,想必是早就谋划好的,趁他在三和宫的时候,带人上门‘捉.奸’,污蔑他与梅妃娘娘勾结,嘴长在她身上,她是想借此往梅妃娘娘身上泼脏水。
“还请婉贵妃莫要胡言乱语,我家娘娘清清白白,素青可以作证。”素青冲到婉贵妃脚边跪着,额头重重磕在地上,抓着她的裙摆恳求道。
“贱.婢一个,你的话本宫可不会相信。”婉贵妃嗤笑一声,抬脚踢在素青胸口。
素青重重倒在地上,她额头红肿,捂着胸口,喘着粗气。
梅朵儿看着心疼,心里暗骂了一声,幼时都是她欺负别人,何曾落魄到这般受欺的地步?
“素青你躲开。”梅朵儿喊了一声,双手用力一推,躲开两位嬷嬷的纠缠,快步朝婉贵妃冲过去。
她脚下生风,跑到飞快,到婉贵妃面前,双脚用力一跳,栽倒在婉贵妃身上。两人顺势倒在地上,只不过婉贵妃在下面充当了肉垫,梅朵儿趴在她身上,故意用剪刀手柄,粗鲁划过她的脸颊。
婉贵妃后背硌在门槛上,眼冒金星,正疼的龇牙咧嘴,忽感脸颊一阵冰凉,带着一阵火辣辣的疼。
“哎哟,贵妃娘娘,这可怎么办?臣妾手里的剪刀,不小心划伤了你的脸。”梅朵儿故作惊慌,哭喊着说道。
“你说什么?”婉贵妃惊呼一声,眼前泛白,差点晕了过去。她喘着粗气,一脸恐慌,近乎疯狂尖叫道:“你们愣着干什么?快把这个贱.人拖下去,本宫要杀了她。”
婉贵妃捂着脸,眼中蓄满泪水,她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梅朵儿千刀万剐。
“娘娘莫要惊慌,她是骗你的。”有嬷嬷看穿谎言说道,“剪刀刃被她握在手心里,她拿剪刀柄吓唬您呢。”
婉贵妃的手从脸上拿下来,她看着自己的手心手背,干干净净,并没有血迹。
“好你个贱.人,竟然敢吓唬本宫。”婉贵妃眼里满是狠毒,上前去抢梅朵儿的剪刀。
梅朵儿力气大,即便被人架着胳膊,依旧没人能抢走她手里的剪刀。
婉贵妃心里怒火熊熊,她抢不到剪刀,抬脚重重踢在梅朵儿小腹上。
梅朵儿吃痛,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婉贵妃趁机抢走剪刀,她握着剪刀柄,刀刃指着梅朵儿得意的笑:“本宫可不喜欢说谎,本宫说刮花你的脸,便会刮花你的脸。”
梅朵儿捂着肚子,喘着粗气,额头渐渐起了一层的细汗。
她的小腹,有一股热流冲出,感觉有些熟悉,女人每个月,总有几天血流成河的时候。
大腿根部,渐渐印出红色的血迹,梅朵儿咬牙,轻哼了一声。
她身体素来安康,唯有葵水来的第一日,腹内痛如刀绞,折磨的她痛不欲生。
“你方才不是生龙活虎么?怎么不动弹了?”婉贵妃嗤笑,用剪刀刃拍了拍梅朵儿的脸颊,“本宫就喜欢看你挣扎的样子,就像是放在砧板上的鱼,张嘴乞求,却最终难逃一死。”
梅朵儿垂头咬牙,其实她大可拼死,与婉贵妃同归于尽,只是……她不愿意,婉贵妃像疯狗一样乱咬人,她何必跟一只狗同归于尽?那样未免死的太窝囊。况且,她有双亲、有刚出生的弟弟,她舍不得他们。
“婉贵妃,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梅朵儿抬头,苦涩一笑恳求道。宫里头万般皆好,唯有一点不好,妃子们闲的发慌,总想着事事都争一争,她身处后宫这摊淤泥之中,逃脱不了。
“做梦!”
梅朵儿的服软,让婉贵妃身心舒畅,她哈哈笑了声,冷声说道:“本宫为皇上抓扰乱宫闱的罪人,梅妃她抵死不从,挣扎过程中,划伤了自己的脸。”
婉贵妃声音狠厉,手上用力,刀尖就要扎进梅朵儿的肉里。
“住手……”有人大喊着,冲过来,重重推开婉贵妃。
“大胆!”婉贵妃跌倒在地上,抬头欲要咒骂,却见萧言那张盛怒的脸,近在眼前。
“婉贵妃好大的胆子,这后宫之中的妃子,打骂砍杀,全凭你一句话?”萧言掐着她的下巴,眼中满是熊熊燃烧的怒火,似乎要将她烧成灰烬。
“臣妾不敢,臣妾替皇上打理后宫,自然尽心尽责。”婉贵妃眼神闪烁,她指着张戚泉叫道,“张太医身为太医院正二品正奉上太医,不好好在太医院坐镇,三天两头往三和宫跑,此事必有蹊跷,还请皇上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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