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不是没有任何筹码。
赵澈道:“棠儿,师叔有件事要告诉你。你幼时那会,身边可是有六个小伙伴?”
郁棠点头,内心稍稍震惊。
没想到赵澈这么快就查的这样清楚。
赵澈又说:“你那结拜过的二哥三哥,当年都被恶霸打死了,你可想知道你六哥现在身在何处?”
闻言,郁棠眸色一亮。
她当然想知道玉娃的下落,不仅是她想知道,白征他们也都在暗中找人。
“王爷……不对!师叔,那你可知六哥他在哪里?”郁棠欢喜之余,忘记了掩饰自己的狂喜。
赵澈薄唇微抿。
区区一个小乞儿,就让她这般在意!
男人心头郁结,他好歹也是晋王,怎么就那样不讨喜?
赵澈面上无温,他今日就没有真正开心过,道:“我已命人在查,如今只知他在北燕,你若想知道消息,随时可以问我。”
赵澈不会随意诓骗人。
郁棠得知了玉娃的下落,对日后相见更是期待:“那就多谢师叔了。”
赵澈:“嗯。”
男人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
他曾经听一个人说过,这世间越是美貌的女子,越是能伤人于无形。
这话真真不假。
罢了,师叔就师叔了,日后她非要这样唤他,他就当做是情/调了……
……
白征饮了酒,郁棠被赵澈带走之后,他就一直心绪不安。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白墨池的别苑。
他本想问问为何义父要收郁棠为义女,其实今日在酒馈上,不过是白杨和白淮的玩笑话,义父大可不必当真。
别苑外守着护院,但别苑内并无旁人,白征又是白府长公子,是白墨池的鼎力心腹,故此,他来时,无人阻挡。
白墨池正要敲响书房的门扇,却见茜窗是微开着的,透过茜窗的缝隙,他一眼就看见了书案边的白墨池。
男人伟岸的身段微微往下弯,直至脸快要碰到桌案,他的唇落在了桌案上平铺的那张美人画像上。
又是淑妃娘娘的画册!
白征被这画面怔住,下一刻就要避开。
屋内的人却突然察觉到了什么:“进来!”
白征逃无可逃,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而此事的白墨池已经恢复了那个丰神俊朗、煞气凌人的指挥使大人,桌案上也没了美人图。
白征面不改色,恭敬的站在那里,半敛眸道:“义父。”
白墨池不知道白征有没有看见,见他脸上并无异样,男人收敛神色:“找我何事?”
白征按耐住内心澎湃。
义父这样痴恋着淑妃娘娘,此事若是让皇上知晓,后果不堪设想。
但义父的事,不是他能够插手的。
白征面上不显,道:“义父,糖糖的事,您是当真的?可您并不了解她,为何一定要收做义女?”
白墨池低低一笑,往前走了几步,抬手搭在了白征肩头:“你是不是后悔了?”
“什……什么?义父这是何意?”白征突然紧张。
白墨池一眼看穿:“郁棠成了我的女儿,那就是你的妹妹,你们之间再无可能。今日你本有机会制止这件事,但是你并没有。白征啊,这世上有些事真的耽搁不得,一旦错过了机会,这辈子就不会再有可能了。”
这话有些深沉,白征默了默。
白墨池叹了口气:“我看着郁棠眼熟,我与这孩子似乎有缘,更重要的是,古天齐那厮看重她。”
白征:“……”所以,义父收郁棠为义女,就是为了刺激天齐圣手?
很想让义父收回认义女的心思,但是他开不了口。
再者,这件事已经闹的满城皆知,亦是无法制止了。
白征心里隐约难受,他抬头与白墨池对视:“义父,您真的会待糖糖好?”
白墨池又笑。
钱财对他而言,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是他最为不在乎的东西。
他轻笑:“不过是多养个女儿罢了,什么好东西都买给她就是,这有什么难的?”
他定使劲宠,整个白府都将郁棠狠狠宠,气死古天齐那厮!
白征:“……”
白征最终还是没有提出自己的诉求。
他想照顾郁棠,却不是仅仅以兄长的身份。
……
三日后。
整个京都都在关注的醉仙楼酒宴从早晨开始就拉开了序幕。
归德侯府那边也准备好了贺礼,明远博好奇一问:“祖父,您当真要去参加酒宴?”
明钰山沉吟了一声,道:“若是有意躲开,反而更让人起疑,不如直接去。”
此言有理。
明远博点了点头。
不过,一想到郁棠又成了白墨池的义女,他心头不甚痛快。
她理应在归德侯府娇生惯养着长大……
……
醉仙楼内,郁棠作为当事人,已经被白墨池“捉”来。
古天齐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拒绝参加酒宴。
赵澈却是来的挺早。
一时间,各路朝中官员陆陆续续登场,就连郁将军府一家子也来了。
大梁民风没有后世那般严谨,只要男女席分开,女眷也照常抛头露面参加宴席。
郁棠身着男装,被白墨池拎到了主位上坐着,还给她引荐了大梁诸多权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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