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棠感觉气氛不对劲:“……”
一想到义父、师父,还有首辅大人日后的遭遇,郁棠难免心伤,可若是他们一开始就联盟呢?
她虽不懂权术,但也知一根筷子易折,三根筷子牢固的道理。
于是,她说:“若是义父和首辅不嫌弃,不如也来一品阁用膳吧,我亲自下厨。”
白墨池胸口的怨气缓和了不少:“也好,日后义父会隔三差五去看棠儿。”
徐卫骞也厚着脸皮,温和的笑道:“我与小先生有缘,岂会嫌弃。再者,我正好想去看看小先生的机关研习的如何了,这也算是为朝廷办差吧。”
古天齐:“……!!!”哼!真不要脸!
一行人总算是相安无事的离开了晋王府,郁棠回想了一番今日赵澈对她所言,一时间心情难以平复。
晋王府大门外恢复安静之后,红九又蹭到了赵澈跟前。
见赵澈面色凝肃,心情极差,红九想也没想,接着刺激赵澈:“王爷,指挥使和首辅都去一品阁了,棠姑娘还是亲自下厨呢。”
赵澈:“……再罚半年月银!”
红九:“……!!!”-_-||怎么能这样?他时时刻刻汇报棠姑娘的情况,还不都是为了王爷!
……
接下里的三个月,白墨池和徐卫骞轮番派人守在一品阁大门外。
古天齐再也不放赵澈进来。
郁棠一头栽进机关术中,也没关注外面的事。
见不到郁棠的赵澈,脾气比此前更是暴戾,整个晋王府阴云密布。
据说,赵澈经常失控,在三月之内,杀了京都三名恶霸。
人人见而避之。
……
转瞬三月后。
大梁三年一度的机关大赛正式开始了。
这次大赛的前十甲,需要继续和北燕、北齐的机关手决一胜负,故此这场大赛只是一个开端。
为保公平起见,从第一轮开始,所有参赛者皆要入住朝廷准备的驿馆。
而作为机关大赛的主事人之一,赵澈当然有机会单独见到参赛者。
郁棠从一品阁离开时,古天齐操碎了心,苦口婆心百般交代。
“棠儿啊,这是防狼机关术,你定要随身携带,但凡男子挨近了你的身子,就会被万针射穿,为师在针上沾了毒,你自己使用时定要小心。”
“棠儿,这是自卫机关,藏在你发髻里,不宜被人察觉,五品以上的武士也难以逃脱。”
“棠儿,这次机关大赛,你莫要压力过大,最主要的不是比赛,咱们重在参与就行。你要记住,千万要提防晋王!”
郁棠浑身上下足足藏了四枚小机关,听完师父训导完已经迟了,她抵达朝廷驿馆时,从大梁各地赶来的机关手都已经入住。
不过她一出现,便有小厮上前恭迎:“小先生且随我过来,您的房间在二楼。”
二楼是上房,郁棠也没太注意,她刚迈入屋内,侍月就扑了过来,一把抱着她,哭道:“姑娘!奴婢总算是见到您了!”
郁棠也喜极而泣。
她幼时吃过太多的苦,在将军府时,也没将侍月当做是下人,二人情同姐妹,几乎是一块长大的。
主仆两人相拥而泣,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侍月,你先下去。”
亲眼看着棠姑娘被别人抱着,赵澈有点心烦意乱,可能是太久没有见到郁棠了,此番一接近她,那种浑身心的释然,让男子舒畅无比。
终于,三月的积怨得到了抑制。
侍月害怕赵澈,只好暂且离开。
而赵澈随后就合上了门扇,郁棠身边的那几个婢女也不见了踪迹。
可能是被师父灌输了太多有关男人的危险,她本能的开始防备。
时隔三月,赵澈在郁棠眼中看见了一丝陌生。
赵澈:“……”
她难道都快不记得他了?!
赵澈并不是没有法子进入一品阁,他之所以忍着,只是想给郁棠足够的时间和机会考虑。
但赵澈突然发现,自己可能错了。
没心没肺的小女子,给她多少时间,她也不能长出心肺!
赵澈往前迈了一步,盯着郁棠愈发明艳的脸,她眼角的小红痣夺目可爱,惹人想要犯错。
“郁棠,本王这次帮了你这样的大忙,你打算怎么感激我?”说着,他抓着郁棠的小手,将侍月的卖身契放在了她手上。
郁棠:“……”
她差点忘了晋王的为人,他自然不是那种做好事不求回报的主儿。
而且三个月前,他还对她那样了。
郁棠莞尔一笑,掩饰了所有心慌:“请师叔喝酒?”
师叔?
呵呵,好得很!
赵澈忍了三个月,这个时候再也不愿意委屈了自己,长臂一捞,一把将郁棠圈入怀里,他的唇靠近,附在精致小巧,又泛着粉红的耳垂上:“既然你非要喊师叔,那便喊吧,本王就全当是情/调。”
郁棠去推他,腰上藏着的机关已经蓄势待发。
但不到万不得已,她当然不可能伤了赵澈:“师叔,你不要这样!”
赵澈深吸了几口幽香:“口是心非的小东西,还说对我无感,你耳朵如何又会红了?”
郁棠:“……”
他这样对她,她如何不会耳红?!
郁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赵澈一靠近她,一旦对她做什么,她就浑身无力,意识也迷迷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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