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棠点头,“太子表弟所言甚是,王爷他的确是伤了脑子,尚未痊愈。”
赵澈眉梢一挑,“……”棠儿的怨气好像很大呢。
姬胜顿时心生无数感慨。
他自是知道赵澈这些年的处境,他觉得自己十分理解赵澈,换做谁,脑子都会被逼疯的。
姬胜长长叹了口气,现在得知照澈不是遗忘了他,而是赵澈的脑子出了问题,他这才释然了。
“表哥啊,大梁江山本来就是你的!你放心,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我一定会倾其所有去帮你,哪怕是耗尽我北魏所有兵力!”
此言一出,姬胜觉得这话很耳熟,他以前好像说过。
姬胜厚实的大掌拍在了赵澈的肩头。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赵澈一侧头,突然出掌,强大的掌风逼退了姬胜。
姬胜,“……”他是被嫌弃了?
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他不过只是皮肤不够白皙,五官不够精致,身段不够挺拔修韧……而已!
等等!
赵澈脑子坏了。
方才的状况情有可原。
他姬胜是个大度的人,不会和自己的表哥斤斤计较。
姬胜,“那个,言归正传,柳文泽此前虽然潜伏在北魏,但早就被我收买,他也的确出卖过大梁,我已命人整理证据,届时一并交给你。”
赵澈不答话,郁棠本不想帮他,可此事事关重大,她只好道了声,“多谢太子表弟。”
姬胜还有太多的话想与赵澈说。
可对方宛若失了智,根本不理会他。
姬胜内心惆怅,倍感伤怀。
他们曾经那么好,如今却是形同陌路,真真叫人伤心了。
……
郁棠是被赵澈拉进偏殿的。
男人霸道又无礼,一进屋就挥退了所有宫人,“都出去!”
人人皆知晋王喜怒无常,北魏皇宫的宫人们也不敢招惹他,遂一应退了出去。
赵澈和郁棠并非是来做客的,除却和北魏达成了协定之外,还有另外一桩更为重要的事要办。
“赵澈,你又想做什么?”郁棠没了哄孩子的耐心。
赵澈站在门扇处,将郁棠堵在了屋内,男人的脸又冷又倨傲,“不准和他说话。”
又来了!
他自己不开口,还不允许她说话了!
男人蛮横极了,郁棠很想揭穿他,可他伪装的毫无破绽。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几日没有尝到销/魂的滋味,赵澈比之前更强势。
郁棠一想到自己近日来每晚“被迫”做的事,而且赵澈极有可能故意的,她就愤然不已。
“古爹爹说,宝藏就在魏皇宫下面,你我这次是带着任务来的,你休要胡闹了!”郁棠怼他。
说着,她转身就想去内室歇息。
可一进内室,就被眼前一幕惊的止住了步子。
薄纱幔帐后面是一张硕大的圆床,是喜庆的大红色,屋内点了不知名的香料,徒生一股旖旎之意。
赵澈走到了她身后,大掌轻易捏住了细腰,他低头喃喃了一句,“不要凶我。”
郁棠,“……”
她不会妥协了,反正眼下也不担心漠北突发变故,以鸡肾太子的脑子,即便赵澈真的傻了,他也不是对手。
所以,郁棠一点点掰开了男人的手,“赵澈,你就断了今晚的念头吧。”
男人挑眉,可他腰带都带了好几条呢……
……
入夜之后,郁棠把自己裹成了蚕蛹,背对着赵澈,不愿意搭理他,更是对赵澈的腰带“恨之入骨”。
屋内烛火闪烁,安静中,彼此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音。
不多时,男人喑哑的声音传来,“我睡不着。”
郁棠纹丝不动,不做搭理,她太清楚,赵澈一睡不着就想做什么。
男人似乎委屈了,“棠儿心狠。”
哼~
郁棠心里嘀咕:这个大骗子!
少卿,床榻暧昧的晃动,男人连人带被搂入怀中,郁棠的整个人都在被褥里,他贴着被子,低低恳求,“就一次?”
郁棠学着赵澈之前的样子,也沉默寡言,始终不搭理。
已经入冬,北魏地处偏寒,被褥厚实。男人搂着厚厚的被褥,实在是感受不到美人的娇/软。
赵澈,“……”
棠儿太聪慧,一点不好骗,这可怎么办?
他今夜注定难眠了。
……
大梁,京都。
炎帝本想趁着漠北战事,削弱赵澈的兵力。
即便赵澈赢了战事,也必定是元气大伤,想铲除他就简单多了。
他若是输了,朝廷亦能治他失职之罪。
可炎帝万万没有想到。漠北的战事还没正式开打,就已经提前平息了。
非但如此,赵澈还和北魏建立起了良好的友谊……
难道赵澈是想拉拢北魏,反过来对付他?!
炎帝失眠了。
太子也彻底无法心安了。
柳文泽更是度日如年。
赵澈在北魏多待一日,他的那些秘密就更是危险。
因着柳家和东宫的压力,一时间,朝中一波大臣上书炎帝,让晋王赵澈速速回京。
炎帝也正有此意,当日就连下了三道圣旨,八百里加急送去漠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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