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她跟御子离是怎样的关系,谁都不会永远容忍另一个人没完没了的作,尤其每次阿梨都是为了自己去大闹社区的。
林夕蹙眉,怎么能让委托人更满意,将任务进度的50%哪怕变成60%呢,只要给评定个完成就好。
这次的奖励她已经不敢奢望,不失败就算不错了。
想着委托人一直在整个社会的最底层垂死挣扎,没有人去关心她的死活,甚至是没有人把她当做人来看待,唯一对她还算不错的姐妹几乎是踩着她的尸体向上攀爬,刚刚表露心迹的岩也惨死,那么除了杀死阿黛,还有什么是能让阿卡心情愉悦的呢?
接收了剧情,林夕觉得,其实阿卡对岩更多的是一种相依为命的感恩,而不是生死不渝的爱情。
可能会有人觉得这个世界对女性实在太不公平,为什么没有人起来抗争。
当一切已经形成一个既定模式,所有人都在遵循着它生活时,人们会有一种思维惰性,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印奴就该被这样对待,女性就该被这样欺压。
人们剩下的只有麻木和忍耐。
一旦真的有人去抗争,反而会遭到很多非议,包括被欺压的阶层都会觉得,这个人实在太多事了。而当有更多的人参与进来最终取得胜利,那些指责的人却会不劳而获去享受这胜利的果实。
可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去做。
那就……
让阿卡拥有一份光明的未来吧。
做过许多任务,林夕觉得阿卡的性格是她最喜欢的,恩怨分明,知恩图报。
所以当知道求生无望,她宁可选择跟岩一同赴死,也不愿忍辱偷生。
按照剧情里的进度,原本打算只停留一天的惊澜被诺桑苦苦挽留,直到四天之后才回了自己的领地。
而阿卡则是在惊澜临走的时候,被阿黛吩咐丢给那些印奴蹂躏到死。
期间阿黛也没有放过阿卡,几乎每天都是换着花样折磨这个可怜的姑娘。
阿卡的不肯服软更增加了阿黛对她的暴虐。
那些平日被塑料花姐妹情掩埋的嫉妒,阿卡并没有察觉到。
阿黛真的是隐藏得太深,她一直对阿卡很好只是为了有个最漂亮的顶在自己前面吸引别人的妒恨,所以被整的永远是阿卡。其实在阿黛的内心是明白自己的容貌虽然美丽,却比之阿卡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她对阿卡好,并未存了丝毫的善意,原本是想利用着阿卡的美貌吸引领主大人的注意,以阿卡的美貌,有很大机会成为领主的结衣。
而阿黛是她最好的姐妹,阿卡怎么可能不回头帮助阿黛也做了结衣?
因此对于阿卡,其实她也同其他印奴一样是嫉妒着的,不过阿黛心机更深沉,懂得掩饰情绪以换取最大的利益。
这些女人微妙的小心思,阿卡却一直都不曾察觉。
等到后来眼见着即将成为平民的岩对阿卡那样炽烈的眼神,对自己的暗送秋波却视若无睹,阿黛已经把对岩那一份求而不得转化为对阿卡赤裸裸的恨。
现在机缘巧合,可算被她等到报复的机会,阿黛怎能放过。
反正她马上会跟着俊美、强壮的惊澜去他的领地,一辈子都不会回到这个穷乡僻壤,她为什么不可以肆意妄为的折磨一直骑在她头上的阿卡?
这就叫同人不同命,生得再美,不会利用自己得天独厚的优势也是白瞎!
阿黛真是感谢岩,没有他的叛逃,她跟阿卡同时成了惊澜王的女人,受宠的自然是阿卡,绝对不会轮到自己。
而今,不但顺利干掉竞争对手,因她举报有功,惊澜王也已经说过,回到领地会好好奖赏她的。
惊澜昨天晚上就收用了她,现在由桑诺陪着他出去打猎了。
而从前的领主夫人对她如今是格外客气,让阿黛自己选几个印奴来服侍。
阿黛选的都是从前欺负过她跟阿卡的人。
看着那几个印奴心惊胆战的样子,阿黛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愉悦。
现在知道怕了?你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模仿着那些贵族小姐们高昂着头颅的样子,阿黛前呼后拥来到关押阿卡这个罪奴的刑室。
一打开牢门,就是一股腐败、血腥夹杂着恶臭的味道。
阿黛以手掩口:“这是什么味道啊!”
刚向前走了几步,只见两只黑乎乎的东西灵活的沿着墙角跑了出去。
“老鼠,是老鼠!”
阿卡躺在破草席上一动不动,脸色呈现着诡异的潮红,已经开始隆起的胸脯随着急促的呼吸不停起伏着。
一个洁婆突然惊声说道:“黛结衣,快停住,不可再靠近!”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阿黛嗔怪道。
那洁婆一脸谄媚说道:“老奴看阿卡这罪奴的样子,恐怕是得了鼠瘟那!”
她这一说,年纪大的几个人顿时面色都是一变,一个人用颤抖的手指指着阿卡裸露出的小腿:“快看,那一定是被刚才的老鼠咬伤的!”
阿黛抬眼望去,果然见阿卡的小腿上有一处似乎被什么啃咬过的伤口,此刻正鲜血淋漓。
真正让众人心中发寒的是,在阿卡身侧,正躺着三只已经死去的老鼠!
“东死鼠,西死鼠,见到死鼠如见虎”,在卫生条件极差,生病基本靠硬撑的古代,鼠瘟有多可怕无需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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