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务署总长,相当于后世兵部尚书之位,在一个领地,他的地位仅次于领主。
这蛇地府兵的打算是他一说出乌达的身份,定然能吓得桑地那帮软蛋立刻交出元凶,然后负荆请罪。这样虽然他们一行人罪责难逃,不过好歹元凶已经抓住,应该能免了死罪吧。
“蛇巢领地的兵务署总长之子有什么了不起吗?桑诺领主乃是我的君父,他一个小小属官之子,居然也敢妄言要享用我?难道不该杀吗?”
蛇地府兵一听,顿时心里卧槽卧槽的。
你说你一个领地的翁主,吃饱了撑的没事闲的你跟着商队发什么浪?
“居然敢享用本翁主,是不是回头还想再占了我们的领地?都给我拿下,一个不准走脱。这些东西就当是蛇地冒犯了我的赔罪吧!”
这少女一声令下,桑地的人也不清点货物了,径直对着蛇地人挥刀就砍,竟然是真的要执行这二货翁主的命令。
连桑诺领主都不敢轻易招惹蛇地之人,就怕起了纷争刀兵相向,想不到这翁主带着一群和自己一样没脑子的府兵真的敢对他们动了刀子。
鉴于桑地一直对蛇地诸多忍让,多年来桑地人是软脚虾的认知在蛇地人那已经是根深蒂固,面对他们自然丝毫不惧。
双方很快砍杀在一起。
没想到让人大跌眼镜的却是,桑地派出一半人分别看守双方的印奴,防止他们逃跑,十多个人对他们二十多人竟然还是稳占上风。
而那个身手高强的翁主简直是个杀神,只要看见哪个桑地府兵有危险,一刀就会把与之对打的蛇地府兵砍翻。
眼见桑地人只轻伤三人,而他们这边却剩下十人不到,蛇地府兵的心就怯了。
也不知道是谁一声唿哨,大声喊道:“分散开各自逃命,回去报告领主给众袍泽们报仇!”府兵们顿时四散奔逃。
后面那翁主也高声叫道:“别走脱了一个,必须要全部灭口,省的君父怪罪于我!”
蛇地府兵一听这话顿时亡魂皆冒,这是害怕走漏消息,要把他们全数灭在此地啊!
先前那圆脸矮胖府兵自然是没命价撒丫子狂奔,只恨自己不会飞。
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心脏“咚咚”狂跳着似乎下一秒就要从嘴里蹦出来。
这府兵已经觉得自己的鞋底都磨出火星子了。
等到他一点点靠近官道,发现整个官道都是静悄悄的,而他所在的位置,已经离交换点超过十里开外了。
应该是没人追杀自己了。
精神头一松懈,他脚下一软,整个人趴在官道上,似一条脱水的鱼般大口喘着粗气边警惕四顾。
没有追兵,也没有队友,圆脸府兵心中莫名悲凉,看来大家都是凶多吉少。
桑地实在是太嚣张了,谁给他们的胆子?
不行,他一定要把这个消息带回领主府去!
这样一来圆脸府兵倒是放心了,发生如此重大的事情,他能及时把消息传递回去,此番不但无过,反而有功。
……
……
林夕将此次打劫到的所有东西都交由骆焕和阿若,清点后入库。
小丫头一边清点着东西一边口中嘟嘟囔囔,遗憾着自己错失了打劫的良机,这么过瘾的事情,偏偏她为了学字没去成,怎么不令人痛彻心扉啊!
骆焕在一边轻车熟路的将东西登记在档,看着在女领主不良熏陶下一路跑偏的小姑娘,暗戳戳的想着,怎么能寻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让自己的小徒弟永远都不能跟着女土匪一起去打劫。
林夕这边现在人手已经超过六百人,俨然是个大集体了。
将其中心性、身手不错的、愿意跟着她一起征战天下的精选出来成立一队五十人的凤卫,同时兼修二十段锦和淬体术。
而其他人喜欢的可以学习月之淬体术,强身健体,平时挖矿,战时打仗。
被派遣到蛇地的斥候终于来报,说一队人马从领主府方向直奔桑地而来,大概有五十多人的样子,其中有十多个骑兵。
骑兵跟府兵们一听,顿时都摩拳擦掌,阿若将骆焕丢给她背诵的东西直接扔到一边,向着林夕这狂奔而来:“阿卡,带上我啊!”
林夕满头黑线看着一群眼睛都要冒出绿光的狼人,围着她争抢打劫小分队的一席之地。
结果林夕对斥候一挥手:“去告诉桑地这边的兄弟,务必盯紧了,发现那些人返回的时候再来报。”
啊?
我们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们看这个?
阿若急得直跺脚:“阿卡,赶紧动手啊,又来五十多劳动力啊,还有十匹战马呢!”
林夕却成竹在胸:“你放心,好东西多得是,现在或许是蛇地的,或许是桑地的,但是早晚那都是老娘的。”
众人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只得怏怏不快的散了。
这天中午,终于传来矿洞挖通的喜讯,林夕不由得精神大振,高兴得一整天都在哼唱着。
信只隐隐听得她反复唱着:“地道战,地道战,埋伏着神兵千百万,嘿!埋伏着神兵千百万。”
这曲子奇奇怪怪,可是信听着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很带劲。
然后这几句歌很快传遍了营地。
林夕吩咐将矿洞尽量在安全的基础上扩宽、加固,以便人们能快速通过,尤其要注意大漓溪界河的位置,塌方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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