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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江逸诚戴着口罩,叶挽依旧能透过那黑色的布料感受到江逸诚丝丝的凉气,她觑着江逸诚僵硬的脸色咽了一口口水,她试探地问道:“你不会生气了吧。”
    凉风乍起,从叶挽的背后吹来,她的碎发随风而起,叶挽缩了一下脖子。
    江逸诚叹了一口气,把外套脱下罩在了叶挽的身上,又把防风帽拉起,叶挽的小脑袋整个藏进了防风帽里。
    叶挽发现,江逸诚虽然平日里举手投足贵族优雅气质十足,但穿衣风格却是休闲风,譬如这个牌子的运动系列外套,她在他的衣柜里见过一大堆,杂志款和秀款一个不落都被他收进了衣柜。
    她裹紧江逸诚的外套,江逸诚身上那股特有的味道包裹着她,叶挽忍不住凑近衣领吸了几口江逸诚的“仙气”。
    “你生气了吗?”叶挽戳了戳江逸诚的手臂问道。
    江逸诚握紧叶挽的手,牵着她向前走去,前方的道路有路灯照亮,一片光明。
    “没有生气。”他怎么舍得生叶挽的气,他只是觉得后悔,没能早些时候认识叶挽,没能在她孤独无助的时候给她照拂。
    叶挽轻轻拍了拍胸口,她睇了江逸诚一眼,娇嗔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
    江逸诚握着叶挽的手,大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如果我生气了你打算怎么哄我?”
    叶挽闻言头甩地像拨浪鼓,“我不会哄人,一点都不会。”
    江逸诚很是失望地“啊”了一声,又说着,“不会哄人怎么办,万一哪天我真的生气了呢?”
    叶挽被江逸诚拐进他的思路里,她偏头认真想着如何哄人,突然间,她意识到没必要一定哄他啊,“你……”
    叶挽被突然凑过来的江逸诚的俊颜惊到了,江逸诚就这样大大咧咧地在校园里摘下了口罩,猛然吻上了她的唇。
    两个人的唇齿相依、缠绵了许久,江逸诚这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叶挽。
    看着仍旧呆愣着的叶挽,江逸诚曲起食指轻轻刮了刮叶挽的鼻子,“怎么?还想再来一次?”
    叶挽立即伸出手把江逸诚口罩给他重新戴回去,“现在是在外面啊,你怎么回事。”
    江逸诚重新牵上叶挽的手,带着她向校门的方向走去,“放心吧,没有人会看到的。”
    既然江逸诚这样说了,叶挽也没啥不放心的,毕竟江逸诚出道多年,应该有着丰富的防狗仔经验。
    回到家,叶挽又接到了丁老的电话,丁老是叶挽科研道路的启明星,是叶挽最仰望的存在,得到丁老的夸奖,叶挽自然美的在床上打滚。
    她们团队这一次不仅抢先解析出了鸡瘟病毒颗粒的精细三维结构,还研发出了有效的疫苗,就等着下一步经过层层审批之后投入生产,除此之外,她们还在疫苗的研制过程中,发现了针对鸡瘟病毒的特效药,但目前发现的特效药来源于几味极珍贵的中草药,她们还在寻找行之有效的廉价替代品。
    丁老丝毫不吝啬对叶挽的夸奖,夸得叶挽整张脸都乐的像朵花。
    “我当初可是没有看错你啊,记得你当年还是个在楼梯间偷偷抹眼泪的小娃娃,没想到一眨眼就可以独当一面了,真不错!”
    “老师,我都要感谢您,如果不是您当初让我进实验室,说不定我现在早就已经转行了。”叶挽对丁老的感谢是发自肺腑的。
    丁老那边也乐呵呵的,“你们这群孩子都有出息才是我盼望的,既然有能力了,就力所能及地为国家多做点贡献,我们年纪大了思路不开阔,以后做研究啊,靠的还是你们年轻人。”
    丁老生在三十年代,他们青年时,正是国家最困难的六零七零年代,那个时候的国家一穷二白,于科研上更是无任何可取之处,但是在那样困难的环境里,那个时候的科员人员硬生生用算盘、用贫乏的物资地让新中国的贫瘠的科研土壤上遍地开花。丁老年轻时的研究方向是植物病毒,一句国家需要,他便转到了动物以及人体病毒方向,并且一手建立了北宁大学的病原微生物与病毒学重点实验室。
    与丁老同一年代的,还有屠呦呦、黄旭华、邓稼先等这些叶挽自小如雷贯耳的名字,长大了她才明白,支撑着这些人走下去的,不仅仅是对事业的热爱,更多的是对新中国的祈盼。
    挂了和丁老的电话,叶挽心中思绪万千。
    江逸诚听到叶挽打完电话,便拿着一杯热牛奶走了进来,叶挽正抱着双腿在床上发呆,江逸诚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是有什么心事吗?”
    叶挽小猫一样在江逸诚的大掌上蹭了蹭,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江逸诚坐下。
    “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回国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其实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江逸诚对于叶挽为什么回国也有了答案,但今天,他想听叶挽说。
    得到江逸诚鼓励的眼神,她继续说道:“你说的对,在国外读书的时候我有自己的交际圈,也有很稳定的生活,读博后的时候也没有打算回国,甚至想在国外安家,但是后来丁老给我打了一通电话,我就回国了。”
    说到这里,叶挽的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她深呼吸了几口气尽量让自己不要哭出来,“丁老给我打的这通电话足足有两个小时,他说国家需要人才,他说国内的生工行业与国外差距太大,需要新鲜的血液来继续为之奋斗,我当时并不想答应,因为我觉得我没那么高尚,为国家做贡献这个帽子太大,我承担不起也不愿意承担,可是后来丁老跟我说,他一个瞎子都能做研究还搞出了名堂,为什么我这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这么不自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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