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萧寅初轻轻挣扎,她很不习惯被这么抱着,快被勒死了好吗!
“跟我说,今天到底怎么了?”秦狰眉头皱得老紧。
“你放开我!”萧寅初挣扎着想从他怀里出来,无奈对方一点撒手的意思都没有。
“说。”秦狰轻声威胁。
萧寅初不高兴地踩了他一脚∶“我跟堂姐还有赵姐姐出来玩,不小心遇到了厉尚清跟……”
她眼中露出迷茫∶“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她把在天香楼撞破,厉尚清逃走,她差点被杀,荣骁救了她,以及后来聂夏带她们逃走,又被坏人堵住的事都说了。
秦狰听完,问∶“什么信物,给我看看。”
“在我身上,你放开我!”萧寅初挣扎道,腰忽然爬上了一双手,她气愤道∶“别瞎找,在袖子里!”
秦狰从她袖子里找到了那个牌子。
也看到她光秃秃的手腕,两只都光秃秃的。
他的眼神顿时变得不高兴起来∶“东西呢?”
“什么……东西?”萧寅初一愣,猛地想起上次秦狰说,手钏要一直戴着,见一次检查她一次!
可是那东西被她放在枕头下了啊……
“我……”她莫名心虚了一下。
秦狰松开她,拿着牌子去洞口,借天光看清了上面了文字。
萧寅初轻手轻脚走过去∶“你认得吗?”
秦狰满脸不高兴。
她吸了吸鼻子∶“出宫不方便戴嘛!”
别说那价值连城的手钏了,她今天连贵重点的首饰都没戴,俨然一个小家碧玉。
秦狰还是不吭声,也不正眼看她。
萧寅初生气地踢了他一下∶“那天摘下来,随手放枕下了,不是故意不戴的!”
秦狰的脸色稍有缓和,把牌子抛回给她∶“交趾国的文字。”
“交趾?”萧寅初好奇地低头辨别,真的一个字都看不懂。
“交趾在西南,百年前曾是中原附属,如今……是个没主的藩地。”秦狰解释道。
想了想又说∶“前不久交趾国王病死,三个儿子争夺王位,交趾国正在内战。”
萧寅初点点头,又觉得不对∶“你人在邯郸,怎么什么都知道?”
秦狰送他娘回邯郸‘省亲’,实则被软禁在这,照说朝中的事不会特意对他言明,这种事他怎么知道的?
“这点本事都没有,老子怎么活到这么大的?”秦狰斜睨她。
“……”萧寅初无言以对,恨自己多此一问。
前世的乱臣贼子,她居然会小看他?
秦狰吹燃了火折子,往山洞深处走,示意她跟上。
萧寅初不愿意的,可是她更怕一个人在那,只好提起裙角跟上去。
山洞很深,二人深一脚浅一脚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忽然开阔起来——
原来进入了更大的山洞,里面有人呆过的痕迹。
实话说,这种阴冷、潮湿还黑乎乎、黏唧唧的地方,冒出什么奇怪的东西一点都不稀奇!
萧寅初拉着他的袖子∶“你你不要走这么快……”
秦狰的嘴角在黑暗里忍不住翘起∶“不让我滚了?”
“你……呆会再滚。”萧寅初小声说。
二人的光源只有他手上的火折子,山洞里有风吹过,被放大得像鬼哭狼嚎。
萧寅初一个手捂着耳朵,另一手死死拽着秦狰的袖子。
生怕一不小心,他就扔下她不管了。
“唰”一声轻响,眼前忽然亮起来,原来是秦狰点亮了山洞里的油灯。
“猎户暂避的山洞。”秦狰解释道,转身去点另一个油灯。
“你……别走啊!”
油灯能照亮的范围非常有限,大部分地方还是黑乎乎的,她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人家身后。
秦狰检查了山洞里的东西,有很多猎户留下的柴火。
他很快生了火。
火堆旺起来,山洞里就亮堂多了,萧寅初这才发现还有一处用石头摞高的‘床’,上面有稻草,还有几件破皮子。
秦狰看了几眼∶“运气不错,这是个生手,剥皮的时候没剥完整。”
皮子要完整才好卖,将它们留下的猎户明显是个生手,把皮子剥坏了卖不出价钱,索性扔在这了。
萧寅初拢着自己撕裂的衣服。
秦狰看她这副模样真是又好气又心疼,她从生下来到现在,什么时候遭过这种罪?
“饿不饿?”
萧寅初点点头,又摇头∶“你……别走……”
她要是说饿了,这人非转头出去找吃食不可,留她一个人在这,不行的!
这太可怕了!
秦狰好笑地看着她∶“怕啊?”
“嗯……”萧寅初声若蚊蝇。
“过来烤火。”秦狰招呼她,顺便把那些皮子都抱到火边,一张张查看。
虽然剥得乱七八糟的,但其中有几张白兔毛还算干净,他拍干净后又用火烤了一下,确保上面没有奇怪的味道,递给萧寅初。
山里虽然没有风雪,但阴冷得过分,兔皮小是小了点,用来揣手还是可以的。
萧寅初接过来,摸了摸。
兔毛十分柔软。
两人在火前一时无话。
萧寅初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万分别扭,尤其秦狰对她好的时候,则更加别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