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妃在这燕王府是拥有生杀大权的人,真执着要杀她一个妾,燕诀又不护着的话,她是逃不走的。
“夏娆——!”
怒喝伴着巴掌,忽然狠狠落在夏娆脸上。
夏娆被打的摔在地上,抬头,就看到了盛怒赶来的燕王妃。
燕王妃平素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此刻有些凌乱,眼眶赤红,恨极了的模样。
“王妃……”
夏娆才要解释,方才动手的丫环反手又是一个巴掌朝夏娆的脸打来。
夏娆皱眉,反手将那丫环的手捉住,朝燕王妃道:“王妃,药方肯定有人动了手脚,妾身从未要害大公子,而且妾能查……”
“你还在狡辩,来人,给我打她三十大板,我看她招不招!”燕王妃完全没有听下去的打算,直接招了婆子进来,堵了夏娆的嘴便将她拖了出去。
莫说三十个板子,就是十个,一般的女子也扛不住。
屋外,板子狠狠打在身上的闷声传来。
燕王妃只扬着头,看向一侧冷淡的燕诀,带着几分讽刺:“怎么,世子这会儿不护着你的爱妾了?”
“她既犯了错,母妃罚她实属应当。”燕诀神色依旧淡漠着,看不出任何的波动,仿佛夏娆此刻死了,也与他无关一般。
燕王妃等了会儿,见他当真半句也不求情,才微微攥紧了手心:“如此说来,那些传闻世子指使这贱妾谋害我儿的事,是假的了?”
“母妃觉得我要动手,大哥能活几日?”燕诀反问。
燕王妃看着他狭长幽深的眼眸,手不自觉的颤了下,看了眼屋外已经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夏娆,冷声道:“既如此,这件事就还要好好查一查。”
燕王妃转而看向燕诀,问:“我燕王府以仁德治家,不会做滥用私刑之事,本妃将这贱妾赶去柴房劈柴做个劈柴婢,世子应当不会有意见吧。”
“贱妾不过蝼蚁,如何处置,全凭母妃。”
燕诀薄凉的声音伴着风雪飘进夏娆的耳朵里,夏娆感受着后背撕裂般的疼痛,幽幽叹了口气,这位大爷的大腿,还真是不好抱呢。
但那个在暗处搞事情把她害成这样的王八蛋,给她等着,她夏娆可不是谁都能捏的软柿子!
商璃 说:
夏娆:嘤嘤嘤你冷漠你无情你忘恩负义。
燕诀: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夏娆:今儿欠的债迟早要还的,你给我等着o( ̄ヘ ̄o#)
第10章 小女子有仇必报
雪下的大了些,伴着呼呼的北风往这破柴房钻。
迎春哭着给夏娆敷了些药,才将抱来的被子给她盖上了。
“迎春,我饿了。”夏娆嗅到她怀里食物的香气,笑起来。
迎春眼泪流的更凶了:“姨娘,您还笑呢,您后背都皮开肉绽了,所幸今儿三十板子没打完,不然您怕是……”
“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
夏娆接过她怀里还热乎的肉包子,吃了两口,外头看守的婆子便催着迎春离开了。
夏娆等柴房门啪的一声关上,才咬着包子,湿了眼眶。
没多久,她就在剧痛中耗尽体力沉沉睡去。
睡梦里,她梦到了原主的小时候,也梦到了自己小时候,都是孤孤单单遭人背叛的灵魂。
可正因为如此,她夏娆才要好好的活,活出个荣华富贵潇洒恣意来!
约莫养了三天的伤,夏娆就被催着起来劈柴了。
“你现在可不是什么夏姨娘了。”柴房管事的韩婆子粗暴的将她扯出来,指着面前堆得一人高的柴堆:“这柴你今儿要是劈不完,可别想能回屋。”
院子外聚集了不少下人来,瞧着夏娆只穿这条单薄破旧的褐色裙子都还是那般好看,嫉妒立时化作了恶毒的话。
“得亏她没死,不然依着她这狐媚功夫,死鬼男人的魂儿都被她得勾搭了去。”
“她可真是不要脸,下贱,呸——!”
胆子大些的,口水都吐了进来。
夏娆看了眼一侧看热闹的韩婆子,眼底泛起些凉意,一边摆好要劈的柴,一边道:“韩妈妈最近是不是又头疼了,连着脑后项背都跟着一起疼。”
外头那些八卦的下人一听,立即竖着耳朵伸长了脖子。
韩婆子想起府里都传这夏姨娘邪得很的流言,又瞧了眼外头那些开始交头接耳的人,面色一黑,朝外呵斥:“都没活儿吗,主子责怪下来,仔细你们的皮!”
把人轰走,韩婆子扭头便捻着夏娆腰上还未痊愈的皮肉狠狠掐了下去,疼的夏娆差点晕过去。
“你这贱骨头,胡说八道什么,你现在落在我手里,说白了,我就是将你配了院子里的狗都没人敢放屁!”
“你若再不治,命怕是都得丢了。”夏娆忍着疼道。
韩婆子越发不信,头疼不过是小病,还能要了命去?
韩婆子冷笑着将夏娆推搡在地:“夏姨娘别急着诅咒奴婢,日子还长呢,咱们慢慢耗看,看看到底谁先死。”
说罢,韩婆子又叫人拿了沾盐水的荆条在夏娆边上盯着,她劈柴动作稍有怠慢,就得挨一鞭子。
真狠,比燕诀还狠!
夏娆摸了摸被她拧得发麻的地方,待摸到那温热的猩红液体时,才扭头看着那攥着荆条蓄势待发的丫环,眨眨眼:“打不打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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