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奴婢已经照您所说的,将那些东西悄悄洒在了那柳家媳妇养的猫儿身上了。”
迎春既有些紧张,又带着些兴奋。
阿蛮闻言,瞬间想起那只跟柳家媳妇一样刁钻的的猫儿来,不由道:“你怎么找着那猫儿的?”
迎春说起这事儿,便珉起唇角笑了起来:“柳家媳妇这猫儿出了名的又懒又馋,不过因为平素就喜欢歇在王府固定的几个角落,不会惊扰了主子们,王妃这才允许了柳家媳妇养的,柳家媳妇很是骄傲,经常挂嘴边说。这猫儿这几天喜欢歇在哪儿,又喜欢什么时候出来散步,曹妈妈便也当个笑话告诉奴婢了。”
阿蛮讶异,看着迎春问:“该不会这猫儿正巧方才去前院散步了吧?”
迎春羞涩的点点头,只是疑惑看着夏娆,问:“就是不知道姨娘让奴婢给猫儿抹得什么药了。”
“当然是好药。”夏娆弯眸浅笑,心里原主的恨意却在翻涌。
夏娆安抚了下心脏,才看向阿蛮,道:“去准备笔墨。”
阿蛮一看夏娆这般模样,就知道她要主动搞事情了。
这厢。
夏康刚到前院,看着围满了一圈的人,吓了一跳,立即扒开人群挤了进去,却只看到他引以为傲的女儿夏天真正姿势扭曲古怪的浑身抓挠着。
一旁的九皇子似乎被夏天真满脸的红疹子吓住了,楞在一侧一动也不敢动。
燕王妃还没敢来,现在这儿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自然也无人去阻拦。
夏天真的意识是清醒的,她只是控制不住浑身的痒,那痒到骨髓里的感受,就好似要把衣裳全扯开了抓挠才舒服一般。
但她死死咬着牙,好歹忍住,可衣领已经忍不住扯开了,袖子也高高扯起,露出一节抓得狰狞的手臂。
她想跑开,可浑身的痒让她根本迈开一步都腿软的要跌在地上,莫说跑出去了。
“真儿,你怎么了!”夏康连忙问她。
“爹爹……”夏天真委屈的咬着唇,看着周围尽是带着讥讽的目光下,嗓子都哑得说不出话来,只半靠在一侧的树旁强忍着。
夏康想让人去请大夫,结果燕王府的人去了便不复返,他们父女被人当猴子观赏了半晌,送秦王离开的燕诀总算回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
燕诀微冷的声音,立即让围观的众人赶忙闪开了去。
等燕诀瞧见人群中央的是夏康父女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淡淡吩咐澜沧:“送他们离开。”
说罢,便提步往清晖园去了。
夏天真望着人人惧怕的燕诀,却痴了,她以为皇子就是最尊贵的,却没想到燕世子,竟比一侧九皇子有气势多了,而且还这般的俊朗,眉目若刀削般的精致,冷淡的眉眼更好似看不到底的深潭让人不禁沉迷。
有人赶忙提醒九皇子抢在燕诀前头英雄救美,九皇子回过神来,看着夏天真这模样,又是嫌恶,又不好做的太绝让人笑话,只道:“夏小姐,用本皇子的马车送你吧,来人,去传太医!”
说着,九皇子就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了夏天真身上,并亲自扶着她往外去了。
夏康见状,也只默默地闭上了嘴,暗自憋着一肚子的火气走了。
燕王府外,杨忠看到夏康出来时,才意外的挑挑眉。
“我还以为夏姨娘如此灵气聪明,一肚子心眼,其父必也是个人物,没曾想竟然只是个念过几句圣贤书就自命不凡的趋炎附势之徒,还这般无用。”
跟在一侧的杨大海却道:“将军也未免太看得起那夏姨娘了,也就是有点儿小聪敏的刁蛮之人罢了。”
“刁蛮也要看用在什么地方。”杨忠朝燕王府内看去,一双精于世故的老眼也露出几分警惕:“这么多次,我可没见她哪次吃过大亏。”
“那将军的意思,竟是要留着她了?”
“恰恰相反。”杨忠寒声道:“她若是只安心留在燕王府也就罢了,却偏偏勾搭上墨儿,墨儿因为这个妖女,已经浪费了不少机会,而且这妖女如今还对墨儿玩欲擒故纵的把戏,留着她,迟早是个祸害。”
杨大海十分认同:“但现在她在王府,有燕诀袒护,就连燕王妃都奈何不得她,我们怎么办?”
“杀鸡焉用宰牛刀,这个夏姨娘最近不是跟楼敬的女儿走的很近吗?楼敬是个爱女如命的,我正担心,楼敬一时糊涂,跟了燕诀呢。”杨忠冷冷一笑。
杨大海瞬间会意过来,若是让楼敬知道,夏娆害了那楼小姐,以楼敬的脾气,管他什么燕王世子爷,必亲手杀了夏娆,这样一来,也断了楼敬跟随燕诀的可能,一举两得。
“这就去安排此事。”杨大海桀桀一笑,便立马去办了。
夏娆这会儿才刚写好要阿蛮送出去的信,就见澜沧过来,说燕诀要见她。
这次夏娆再到燕诀的放门口,脚步停了停,特意问了句:“爷,妾身可以进来吗?”
燕诀想起上次凌南烟过来的事,皱了下眉头,才冷淡道:“进来。”
夏娆这才推门而入。
她瞧见坐在书案后写着什么的燕诀,静静站着等他的吩咐,但她想,应该是与秦王的邀请有关。
可燕诀不是皇帝的人么,怎么好似跟秦王也很熟?
“你觉得秦王此人如何。”燕诀头也没抬,只问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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