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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小淮也是怔了一下,她没想到他竟会转醒地这般快。只见二人躺在同一个被窝里, 寸缕未着,面面相觑。
    陆临渊:“……”
    苏小淮:“……”
    事后的如此场面,可以说是一度非常尴尬了。
    苏小淮回神得较陆临渊快些, 她面无表情地坐起身来, 拨弄了一下长发, 只知那些衣物早已被撕扯坏了, 不能再穿, 她遂就这样大落落地任他看着,抬起那双明媚的眸子将他望着。
    他喉头动了动,心跳如鼓, 垂下眼去。
    见他移开了目光, 苏小淮压抑了一下笑意,心道他不逃就好。
    她绷了绷脸色, 作漫不经心状,淡道:“你既是为我解了毒, 我便该谢过你这番好意。今日之事,且作双修就好, 你不必过分介怀。”
    听罢这话, 陆临渊倒是愣了一下。他丝毫没有料到, 师父竟会作这般云淡风轻的反应。
    她不是将入魔之人都恨极了么?
    这分明是他欺负了她, 却不想她不但不怒,反而安慰起他来,这是什么诡异的情况?
    他眯眸问道:“你怎知你中了毒?”
    苏小淮睨了他一眼,嗤道:“我早已分神,又怎会不知?你这也太小看人了罢。”
    陆临渊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苏小淮抢先帮他找了由头,道:“我心知魔域里乱七八糟的毒气颇多,许是我不小心沾染了些,这怪不得你。反倒是你,愿意委身帮我解毒,倒是个心善的魔物。”
    陆临渊:“……”
    他莫名有种……被嫖了的错觉。
    “只不过,这数日解毒耗尽了我的心力,且不论我还没有找到我徒弟,便是我如今想走也走不出这魔域,更不想自己如今这副模样被同门之人看去。是以,还望你能允我在此处多留几日。”苏小淮面不改色地说完,就一个劲儿地盯着他看,生怕他回绝。
    这番话说得陆临渊无话可说,更是一击正中了他心里隐秘的渴望。
    师父心高气傲,他是知道的。且不说她乐不乐意让旁人看到这副虚弱的模样,便是他自己,也丝毫舍不得放她走。
    他对她,早已食髓知味,早已入瘾至深。
    若是此时放手,便像似要抽去他大半的灵魂。
    陆临渊望向她,更大的欲望袭上心头。
    既然,她对魔无有排斥之意;既然,她选择留在此处不走。那么,他是不是就可以——
    将她圈在身旁,再徐徐图之?
    毕竟,他与她,还有无穷无尽的时间。而他如今,亦是强大得足以将她全整地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他最不缺乏的,就是耐心了。
    自他察觉自己对师父的贪欲以来,已有数年时光。这些日子,他忍得。
    只要她能留在他的身边,只要她不离开他的视线。
    一切,他都能忍得!
    陆临渊眸子暗了下来,他紧紧地盯着她,似是一只伺机而动的豹,盯住了它的猎物。他回道:“好。”
    苏小淮闻言,暗暗松了一口气,心宽得不行。她麻溜地躺下身,一拉被子,淡淡对他道:“既是如此,那我再休息一下,你且帮我弄点东西吃罢——要有烤鸡。”
    说完,她闭眼就睡了。
    神色复杂的陆临渊:“……”
    师父,这还在魔域啊!这样真的好吗?!
    ·
    苏小淮米虫一般的日子过了好几天,她一直宿在这木屋之中,哪里都不曾去过。
    身为这偌大魔域的新魔君,陆临渊这几日很忙,虽说她并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但每每至饭点,那饭桌上都会出现整整一桌她喜爱的食物。只不过,他从未陪她同食,似是刻意躲避,怕她因此将他认出来。
    见不到他,她也不慌。她心知,这木屋之外便是陆临渊设下的结界,她若是触碰半分,他便会瞬间出现在她眼前。
    他似是将她圈禁了起来,而她却心甘情愿。
    唯一不足之处,大概就是……没有阳元了。
    这几日,苏小淮一直在思考该如何跟陆临渊摊开了明说。可她家阿临向来是一个闷葫芦,整天绷着一张脸,什么情绪都不让她知晓,更别说他现在戴着面具了。
    她心知,传魔功与解毒之事,从头到尾都是那先魔君作梗,陆临渊遂才不得已而为之。他向来护着她的心思,她懂。若非如此,他也不会甘愿违背道义、背负恶名,而受功为她解毒。
    以他那般自制内敛的性子,既是破除了礼法,对自己的师父出了手,想必心里定是百般自责的,或更甚者,自轻自贱。要不是如此,他也不会想到戴面具来见她。
    他不想让她知道,她也不敢逼他。
    她只觉得,她的阿临长大是长大了,修为亦是高得无人能及,但他在面对她的时候,还是像一只容易受惊的小动物……当然,特殊情况不算在内,那时的阿临,用猛兽也比喻也不为过。
    她隐隐担忧,若是剖白之时,一个不慎让他逃了,她该怎么办?他若是自责过盛,一时想不开失了心智,她又该怎么办?
    她吃不准,但这都不是她想要的。
    虽说她小时候常对他表示亲昵,但那时她为了不让他走火入魔,终归是树立起了一个憎恶魔道、内心正直的师父形象。
    如果这样向来正直的师父跑到他面前,对他索求不已,他怕不是要以为她被谁夺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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