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克里瓦要在身后追她,却被夏鸟痴缠,终究慢了脚步。
过夜的房间早已安排好。
芸娘带着奶娘进了房,奶娘低声道:“等会得手后,小姐径自往前逃。自有我们这些人断后,说不定,小姐胸衣里的那三排钢针都派不上用场。”
芸娘只惴惴不安坐了半晌,又将袖袋里的宽布带、空心竹棍压在被单下,出去寻了乌玛,道:“等会,你在门口等着。我一出来,你便闪身进去。机会只有一次,你若扶不上墙,就等着孤独终老吧。”
再进去时,奶娘已在门棱两侧沾了长长窄布条,如此开门闭门,声响极小,等闲惊动不了人。
外间已有了脚步声,虽有些趔趄,却并无多少醉意。
芸娘面色大变,只惊慌失措的握着奶娘的手。
奶娘抚着她手背,最后一次道:“莫怕,我们都在外间。”
她刚说完话,便上前开了房门。
克里瓦面满红光的夹着枕头,目光一路畅通无阻,定在了芸娘身上。
奶娘匆匆行了礼,道:“夜已深,大人早睡。”将要离去,又回头悄声道:“我家小姐体弱,又是……又是处子,还求大人怜惜着些……”
克里瓦听闻哈哈一笑,道:“自当的,自当的。”一步跨进了房里,抬脚便踢掩了门。
房里静的仿似能听到如鼓点般的心跳。
外间男人女人的吟声浪语,成了助兴的曲子,听得人面红耳赤。
芸娘听得克里瓦的脚步声重重而来,心中一抖,张嘴便道:“出去,你出去!”
克里瓦隔空将枕头丢到了炕上,嬉皮笑脸道:“小美人的,爱生气的。”极快的扑到了炕边,脱了靴子便跳上了炕。
芸娘极力往边上一躲,尽量离他远些,双眼不由一红,却只咬牙逼退了泪光。
克里瓦看在眼中,一时软了心肠,立时举了手,诅咒发誓道:“你离开的,我没动女人的,只饮酒的。”
话毕,见芸娘只垂着头不理会他,便又笑嘻嘻上前,拥她在怀,悄声道:“你我的春宵的,抓紧时间的,不可虚度的。”
话毕,一把掀了芸娘襦衣,立时看直了眼。
飘忽烛火中,少女被长裙掩了腿脚,双臂还被袖子遮掩,然克里瓦眼中却只看到那一抹胸衣。
精致胸衣裹着少女初熟的身体,因着浮肿,那山峰越加高挺,显得其下裸露的腰腹越加纤细,十分诱人。
少女紧咬了半瓣唇,脸上有惊惶的惴惴,更有豁出去的决绝。
克里瓦摇一摇头,又摇一摇头,喃喃道:“我,我为何要和他们饮酒的?他们没有你有意思的。”
话毕,一把将两个枕头排排放好,便要扯了芸娘钻被窝。
芸娘却扭着身子一躲,只将襦衣掩住,似嗔似喜瞧着他,道:“你同你玩一个游戏,你若赢了,我便归你。”
克里瓦听闻,不由问道:“如若你赢了呢?”
芸娘便抿了抿嘴,道:“如若我赢了,你便归我。”
她紧紧盯着克里瓦的反应,克里瓦哈哈一笑,连声道:“好游戏,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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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快到让我心情激动的章节了。
第406章 暗箭(二更)
两个枕头,一新一旧,并排摆在炕沿上。
炕上的少女,轻掩衣襟,只有衣襟间微微显露着万般风光。
炕上的汉子,眼睛被蒙了宽布条,正张嘴从芸娘指尖咬了一口果子,吧嗒嚼了几口,道:“梨子。”
将将要伸手扯开布条,芸娘忙忙拦了他手,道:“一共三局,急什么。”
话毕,从炕几上端来一杯茶,自己先饮了一口,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细竹棍插进克里瓦嘴里,探头噙了竹棍的另一端,顺着空心竹棍将一口茶水渡进他的口中。
克里瓦饮过,心间痒痒道:“喂我喝茶的,有情调的。”
芸娘目光灼灼,同他道:“还剩一局。”
她极快的拧开春药小瓶,将整整一瓶倒进自己口中,又顺着那竹棍,将其渡进了克里瓦口中。
四周气温陡然热了起来。
莫说克里瓦,便是芸娘自己,也觉得周身燥热。
克里瓦灵台有些迷糊,喃喃道:“什么味道的?”
芸娘一把抽出他唇间竹棍,转身下了地,也不穿绣鞋,轻轻将枕头抱在怀中,道:“好好猜……”
克里瓦已开始撕扯自己衣裳,口中不停歇的道:“美人……我热的……我要抱你的……”
芸娘心跳如擂,一把将枕头塞进衣襟,几步跑上前将门轻轻打开,一猫身子闪了出去,向守在门边的乌玛轻声道:“该你了,你的幸福,不要放过。”
乌玛一愣神,还想再说什么,已被芸娘一把推了进去。
门里还响着克里瓦的声音,紧接着便转成了女人的低呼声和隐忍的痛吟声。
芸娘一只手紧紧抱着枕头,另一只手已按在了袖袋上。
她口中沾了春药,脑中已有些迷糊,只强自辨一辨方向,便无声的往前跑去。
周遭是男欢女爱到了极致的呻吟。
她脑中隐约记得有人说楼上楼下都是自己人。
楼下……楼下……她踉跄着脚步去寻楼梯。
只要再坚持几息,她就能结束这一场噩梦,能安,能回京,能见到阿娘、阿婆、阿妹,能躺在榻上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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