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满,刘开兰俩都仰头看着冯明才,苏湘玉和俩孩子也看着他。
其实很简单的一件事情。
孩子和她的生母长的非常像,几乎可以确定就是母子关系。
而现在,她们唯一缺的,就是证据。
但是,这个年代,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除非当初偷了孩子的人主动承认,否则的话,你怎么能确定,这个孩子就是当初被丢掉的那个。
哪怕刘开兰心里再坚信小满就是自己的孩子,只要当初偷了的那个人不亲自点头,她心里还是要纠结,要想,要怀疑,到底是不是。
而这种怀疑,是足够叫刘开兰继续纠结下去的。
因为她怕万一小满不是,万一自己的亲生女儿还流落再外。
要真是那样,别看她现在很开心,对小满那么好。
但是过几天,她的疑心病发了,照样会像对黄晴晴一样对小满,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刘开兰见冯明才不说话,手拍着自己的胸口说:“冯明才,原来的事一笔勾销,你就点个头,哪怕不说话,你点个头就行,好不好?”
哪怕他愿意点个头,哪怕他不说话,刘开兰的心里,从此就能放下,对着小满和黄晴晴的时候,也能做个各格的母亲了。
他们还是彼此的初恋,曾经在校园里谈过恋爱的。
刘开兰觉得,冯明才不可能对自己那么残酷,他已经折磨了她六年,整整六年,无冤无仇啊,总不会用这么点事情,折磨她一辈子吧?
但是,就好像等死刑判决一样,刘开兰等了很久,冯明才舔了舔唇,也不过说了一句:“对不起,刘开兰同志,韩厅长,这种事情,你们不该来问我啊,我怎么会知道?毕竟当时,我一直在首府,怎么可能知道乌兰农场发生的事情?”
刘开兰本来因为小满的回来,疯病都好的差不多了。
但是,就因为冯明才这种无动于衷的回答,她心里的恨和不甘心,痛苦又被重新燃了起来。
“冯明才,你不得好死!”刘开兰说着,连撕带打,整个人就扑过去了。
还好叶向东和两个领导的秘书把她架开,要不然,她就能抓花冯明才的脸。
韩慎说:“行了行了,向东,快把这个女同志带回去吧,人冯厅不都说,这事和他没关系?”
两个秘书也在说:“叶向东同志,要是你搞不定,要不我们来帮你?”
穆铁看几个人连拉带扯的准备把刘开兰架上吉普车,因为觉得这事情不对,急的直跳脚:“娘,我爹和我舅爷爷这事儿办的不对吧,咱们是想确定小满到底是不是黄家的孩子,这种事情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下问,咱们应该把冯明才关到小黑屋里头,单独审问!”
好家伙,刘开兰在哭,小满和黄晴晴缩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叶向东开车,车快到飞起的,在首府的大街上横冲直撞!
刘开兰还想开门下车,想去把冯明才给撕碎。
苏湘玉压不住她不说,还给她扯到了头发,扯的生疼。
“苏同志,你放我下车,我要去撕了冯明才,那就不是个东西,他就是一头畜牲!”
“想哭,想闹,想打人?”苏湘玉转手一把扯上刘开兰的头发,逼着她面向冯小满,吼说:“你要这个样子,我都懒得帮你,就小满,我也懒得给你,有什么事情咱们能不能冷静点,至少等他们给你一个结果?”
“他们,谁?刚上任的公安厅长?还是这个叶向东?他们什么都不懂,那么直接的问,还是在区政府的门外,冯明才会说吗?要我是他,我也不说。”刘开兰大叫说。
苏湘玉看她不扑打了,一把推开她说:“既然韩慎能当厅长,就肯定有他的过人之处,叶向东是我男人,我自认我男人可不蠢,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但至少我愿意等他告诉我为什么,知道你们两口子为什么被冯明才玩的死死的吗?就因为你们太冲动!”
车眼看就到农牧厅家属院的门口了。
叶向东下车的时候,就见省厅的好几个公安在哪里等他。
停了车,回头,叶向东说:“不错啊苏湘玉,你这话说的漂亮,一般女人,可不会像你一样,不明白为啥男人要这么做,还愿意等着男人说原因的。”
“赶紧干你的正事儿吧,别总瞧不起女人,人家刘开兰可是农业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苏湘玉说。
虽然不知道叶向东为什么要在区政府的门口问这种事情,但是苏湘玉觉得,既然叶向东问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这不,俩人好说歹说的,就把刘开兰给劝下车了。
再说另一边。
区政府的办公大楼上。
冯明才上楼之后,先去了趟洗手间。没上厕所,点了支烟,抽了一口,看着外面出神呢。
韩慎随后进来了,吹着口哨,吊儿郎当的把一个档案袋递到了冯明才的手里:“冯厅,替我拿着,我去上个厕所。”
冯明才没把偷人孩子的事情当会事儿,但是,看到档案袋上的:额尔县古墓盗窃案几个大字,眼皮突然就跳了一下。
“怎么,韩厅,额尔县古墓失窃那个案子,现在又开始调查了?”他说。
韩慎撒完了尿,在洗手呢:“可不嘛,而且有眉目了,我们现在判断,盗墓笔记是在1970年9月30号左右动的手,你知道的,当时知道那个古墓的人并不多,也就咱们区政府的几个领导知道。我大外甥,东子,查了当时几个领到和领导家属用来报销的汽车票,用碘伏熏票据,整整弄了一夜,这不,把票据上的指纹全熏出来了,这不,一会儿开会,咱们重点比对一下指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