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让王朝露清净了好一阵子,有空慢慢折腾她的店铺。
因为以前是米粉店,要改成面包店,势必得重新装修,还要办营业执照、食品卫生许可证等相关证件。
王朝露没这方面的经验,只能摸索。
江霍无意中看到她在网上查这方面的资料,便说:“装修□□的事三宝最拿手了,他最近正好没事,你交给他。”
忙成狗的三宝……
他什么时候会装修,办过营业执照了?他怎么不知道。
可老板都说了,他也不能拆台不是,三宝心里苦啊,脸上还要笑成一朵花,往自己身上揽事:“是的,太太,装修店铺,办理执照我最有经验了。正好,现在有太太照顾江总,我这个生活助理都快生锈了,你给我点事情做吧,不然我怕哪天江总嫌我太闲吃干饭,把我炒了。”
王朝露当然知道三宝在开玩笑,不过最近江霍的手臂已经快好了,别墅里确实没什么事,三宝经常一天就过来一次,给江霍送些文件,很快就又走了。似乎是太清闲了一些。
“那好吧,辛苦闫助理了。”王朝露感激地说。随后她就将钥匙和相关的证件都交给了他。
因为三宝去要忙她店铺的事了,接下来照顾江霍的事都落到了王朝露身上。
王朝露感谢江霍的帮忙,对他的照顾也更精心,还跟着玉婶学做饭,同时细心观察留意江霍的口味,尽量每天都做江霍喜欢的饭菜,两人倒是相处得相安无事。
转眼间就进入了五月,天气越发的热,江霍的事情也多了起来。除了每天上午要在医生的指导下在复健室呆两个小时,下午三宝还会来接他出去,一忙就是大半天,有时候很晚才回来。
他们都不在,王朝露倒是呆得更自在了,仿佛回到了刚出院在王家那时候。
这天傍晚,玉婶做好晚饭就离开了。
王朝露低头看了一眼半个小时前收到三宝的微信,收起了手机,坐到桌子前吃饭。
三宝发微信过来说江霍有应酬,今晚不回家吃晚饭。
王朝露虽很很疑惑,江霍都离开立信了,还能有什么应酬?可两人的关系到底不是正常的夫妻,她更多地把江霍当上司,自然不应该太好奇。
所以她很快就甩掉了脑海中的杂念,高高兴兴地吃玉婶做的饭。玉婶的手艺很好,普普通通的家常菜都能做得别有滋味,王朝露很是羡慕。
吃过饭,王朝露就回房洗了澡,换上及膝的纯棉睡衣,窝在床上看文献。等她看得眼睛都有些累了,江霍还没回来。
王朝露看了一眼时间,都十点了,她打开手机,也没任何信息,估计是不回来了。
有三宝这个贴身助理伺候,轮不到王朝露操心。她放下书,准备关灯睡觉,忽然,楼下传来了汽车的声音。
王朝露走到窗前往下一看,只见江霍那辆加长轿车驶入了院子,应该是人回来了。
她连忙下楼,三宝已经把江霍推到了客厅里。
“你回去吧。”江霍朝三宝摆了摆手。
三宝看见王朝露,如释重负,点头打招呼:“太太,今天江总被灌了点酒,麻烦你了。”
说完出了别墅,还顺带把门给关上了。
王朝露走到江霍面前,果然闻到了一股酒味,她皱了皱鼻子,轻声问道:“你还好吧?”
“水。”江霍捏了一下脖子,似乎有点难受。
王朝露去厨房给他泡了一杯蜂蜜水递给他。
江霍一口喝完,然后捏着杯子不言不语地坐在那儿,王朝露等了几分钟都没有动静。
她也摸不准他究竟有没有喝醉,干脆拿过杯子放到一边,然后抓住轮椅的把手推动:“我送你回房休息吧。”
江霍还是没吭声,王朝露就当他默认了。
上了二楼,来到江霍的房间,王朝露开了灯,看着还是没动静的江霍,头痛了。江霍这个人的自尊心很强,腿残心不残,以前都是他自己洗澡睡觉,完全不用人操心,但今天晚上显然不行。
踌躇了几分钟,王朝露只得认命地伺候他。
她蹲到江霍面前,抓住他的鞋子脱掉,然后是袜子,才脱了一只,忽然一只带着热气的手按住了她的肩。
王朝露抬头,就对上江霍因为喝酒而染上红晕的脸和闪着潋滟春光的双眼。喝高了的江霍身上少了一丝疏离,多了一丝人气,尤其是他粗重的呼吸仿佛在耳边,热气夹杂着酒气喷到王朝露的脸上,让她的脸也不自觉地红了。
气氛有些诡异,王朝露莫名地觉得口干舌燥,可明明喝酒的人不是她。
她舔了舔有些干的唇:“你……”
却刺激到了江霍,江霍突然低头,双唇带着火热重重地压在王朝露的唇上,仿佛也要带着她一起燃烧。
王朝露的脑海里轰地一下炸开,耳根发烫,她惊慌失措地推开了江霍,仓促地后退,不小心摔在地上。
听到她摔倒的声音,对上她惊恐的眼神,江霍骤然从酒精的中清醒过来,按住太阳穴说:“抱歉,你去休息吧。”
王朝露想说什么,可想到刚才那个吻,终是觉得不妥。她抓住床沿站了起来,丢下一句“有事叫我”就匆匆跑回了隔壁。
回到自己的房间,王朝露抬起手扇了扇风,过了几分钟等脸上的热度消下去后,她又不停地告诫自己,江霍只是喝多了,别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说不定他明天起来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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