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反倒是阮玉溪收起了低落的情绪,安慰她们:“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朝露婚礼,作为同住一个屋檐下四年的老铁,我肯定要回来参加啊。而且等你们有空,也可以一起过来找我玩啊,我带你们领略我老家的风光和美食,全程三陪,陪吃陪喝陪玩!”
“对哦,朝露,你跟你们家江帅哥商量好什么时候办婚礼没?不会就这两个月吧,哎,我还没发工资,没钱买漂亮衣服包包化妆品啦。”张雨琳捧着脸哀嚎。
阮玉溪白了她一眼:“人家朝露婚礼,你打扮那么漂亮干什么?”
张雨琳嘿嘿直笑:“这你就不懂了吧,听说好看的人都喜欢跟好看的人做朋友,江帅哥人高腿长脸蛋好,他朋友肯定也不错。你也努力努力,咱们脱单就靠朝露的婚礼了。”
阮玉溪很是无语,简直不想搭理她。扭头对王朝露说:“你别听雨琳瞎扯,都领证了早点办婚礼。”
张雨琳眨了眨眼,揽住她的肩:“怎么,还没走就想回来找我们啦?干脆别走算了,咱们还做上下铺的老铁。”
阮玉溪推开她压在肩头的胳膊:“哎呀,我说正经的呢。朝露,早点办婚礼,不然万一……等你肚子大了再办不好看,穿婚纱也不好看。”
张雨琳目光滑到王朝露肚子上,目光带着惊叹:“我都要当阿姨了啊,不要,姐姐才刚毕业就要升辈分了……”
王朝露哭笑不得:“没有的事,你们想得太远了。”
开玩笑归开玩笑,说起正经的张雨琳也很认真:“朝露,玉溪说得有道理,虽然我们大家都知道你们已经领证了,但没办婚礼,终究没那么正式。要是等你肚子大了,在婚礼上,有些恶心的八婆肯定会说得很难听。而且肚子大了,怎么度蜜月?”
“不会的,你们放心吧。”王朝露脸上的笑容快绷不住了,什么婚礼,什么孩子通通不可能。
前几天毕业,江霍对她那么用心,她也以为他们的关系会更进一步。回到别墅的时候,她故意装累,进门时说脚痛,她的脚也确实被高跟鞋给磨红了。
江霍便把她背上了楼,还亲自打水给她洗脚,一切举动都非常温柔体贴。午夜时分,万籁俱寂,一男一女合法夫妻在卧室里泡脚,盈盈四目相对,气氛非常好。
他们也没辜负这气氛,江霍抬头吻住了她,特别温柔,特别小心,像是在对待什么珍宝一样。
可就这样,两人还是什么都没发生。缠绵地亲了一会儿,他拿起干毛巾帮她擦了脚,倒了水,然后就道了晚安,回自己卧室睡觉去了。
要是张雨琳知道那天晚上的事铁定会说“脱了裤子你就给我看这个?”。
此后几日,两人碰面的时候不多,江霍也偶尔会有亲密的动作,比如早安吻,晚安吻,但都是蜻蜓点水,非常克制。王朝露那天晚上主动了一回已经用光了所有的勇气,也不好意思再给他暗示。
所以时至今日,两人连三垒都没打,怎么可能会有孩子?而且婚礼的事,江霍也一直没表示,王朝露也不好问,因为当初他就说过暂时不办婚礼。
张雨琳不知内情,听王朝露说得笃定,吐槽:“什么不会的?男女之间就没有不会的。”
眼看话题又要往小火车上跑,王朝露赶紧打住,直言:“我们没打算办婚礼!”她不想两个室友白白期待。
“怎么会?毕业典礼那天,你们家江帅哥明明还说等婚礼要邀请我们呢。该不会是你不想办吧?别啊,朝露,结婚就一回,不穿婚纱好遗憾,尤其是你跟江霍长得都这么好看,婚礼上肯定美呆了。这可是一辈子的回忆。”张雨琳极力劝说。
王朝露也没法跟他们说这段婚姻的内情:“最近江霍特别忙,没时间,等他忙过这一阵子再说吧。反正要办肯定少不了你们俩,而且你们还要来做我的伴娘。”
听她这么说,两个姑娘才喜笑颜开。
又聊了一会儿,王朝露和张雨琳一起把阮玉溪送到了火车站。今天一别,再见面就难了。
依依惜别后,两人回了学校,王朝露这才收拾东西回去。
回家也毫不意外,江霍还没回,王朝露独自吃了饭,回房洗澡看书睡觉。
看了几页,她又看不进去,打开手机,没有江霍的信息,楼下也没动静,估计又在公司加班。
这种无所事事,总等着一个男人的感觉真不舒服,王朝露有种失去自我的感觉。她将书往床头柜上一丢,关了灯,拉过薄被盖住脸,捂着脑袋睡觉。
不想了,她明天也去面包店里做事,顺便报个网课班,系统地学习学习,提高自己。
有事情做,或许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纠结,患得患失了。
果然,第二天忙起来后,王朝露觉得时间飞快,一眨眼,大半天就过去了。
她歇了口气,打开电脑,看到又出现一个新订单,地址和号码异常熟悉,备注是:老板娘亲自送!
要求真高,她打包好蛋糕去了莹光科技。
这段时间以来,前台小姐姐已经认全了他们面包店的几个员工,瞧见王朝露就笑眯眯地打招呼:“老板娘又有单啊?你放在前台吧,我帮你通知他们下来领。”
最近一段时间单子多了,他们这边都是这样处理的,以免外来人员在公司里频繁进出,影响大家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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